玄乙不好意思地撓撓頭,瀚玉也吐吐舌頭,無法否認這個事實。
「好了,既然我的腿沒有事,就別在這個問題上糾結了,老神仙,你既然從前見過我,那我到底是什麼人?」瀚玉問道。
玄乙也說道︰「是啊,師父,瀚玉她既然是你說的……失憶,那麼可有解決之法,幫她記起從前的事情?」
懷清看了看瀚玉滿臉希望的表情,忍不住感嘆道︰「人對自己的過去為什麼如此執著呢?其實有時不知道或許更加快樂……」
玄乙心中一震,他看了看瀚玉,心道莫非瀚玉的過去有什麼不幸或是悲慘的經歷,如果是這樣,那她如果知道了……
瀚玉卻不以為然,她撇嘴說.道︰「總說這些玄之又玄的話,那我自己的過去,不知道所以好奇嘛,實在想不起來也就罷了,可是偏巧遇到了你這個知道的人,那想問清楚不是很自然嗎?如果你忘記了從前的事情,你不會去尋找瑪?如果從前的事情里有很重要的事或是很重要的人,忘記了不是很可惜嗎?」。
「很重要的事……很重要的人……」懷清怔.了一下,眼神又飄遠了。
玄乙也在想,瀚玉的過去中,是.不是也有很重要的人呢……
一時眾人無語,房間里靜的有些異樣,瀚玉看看這.個,又瞅瞅那個,不由嘀咕道︰「你們都怎麼了,我不過隨口說說罷了,莫非說了什麼咒語,怎麼一個個都成雕像了?」
懷清掩飾地笑笑說道︰「真愛說笑,不過你是逸兒看.中的徒弟,我倒是沒查過你什麼,免得他以為我要搶他徒弟,嘿嘿。」
瀚玉見這老頭一臉裝出來的笑容,就知道他沒.說實話,不過還是問道︰「那歐陽逸呢?我找他問問不就清楚了?」
玄乙說道︰「瀚玉,不能直呼掌門名諱!」
懷清擺擺手說.道︰「沒事沒事,玄乙你老是這麼古板,我一直讓你叫我懷清的啊,師父師父的,都把我叫老了!」
玄乙無奈的嘆了口氣,瀚玉卻是大喜,這老頭兒開始變得可愛了,她立刻接話道︰「那我也叫你懷清好了,免得老神仙老神仙的把你叫老了!」
玄乙更加無奈,他試圖換個話題地說道︰「師父,失憶這種病可以治得好嗎?」。
懷清簡潔地說道︰「不知道。」
玄乙頓時一愣︰「不知道?」
懷清說道︰「秘籍上只說不影響正常生活的話,只能靠運氣了,也許哪天見到熟悉的人或東西,就突然想起來了。我看這丫頭既不傻也不呆,估計也沒什麼大礙,就這麼著吧!」
瀚玉翻翻白眼,鄙視地看了一眼懷清,心道以後要是有什麼頭疼腦熱的,還是找玄乙保險點,這個老頭兒太不靠譜了!她轉頭看了一眼玄乙說道︰「你們掌門呢?我們去見見他吧?」
懷清趕緊說道︰「丫頭,逸兒他出門了,這會兒估計還回不來。」
玄乙說道︰「我想起來了,掌門那日匆匆離去,怎麼,還沒有回來嗎?」。
瀚玉有些失望,原以為今天可以解開自己的身世之謎呢,她問道︰「那他什麼時候能回來?」
懷清煞有介事的掐了掐手指,又瞟了一眼瀚玉的腿說道︰「大概你腿傷好時,他就差不多該回來了。」
瀚玉月復誹道,不過是問個日子嘛,裝神弄鬼,就是不肯好好說話,還掐指頭!她橫了一眼懷清說道︰「那我們就先回去了,等那掌門回來再說。」說著便拿眼楮示意玄乙。
懷清趕緊說道︰「丫頭啊,那個,你想不想學點什麼?」
瀚玉不禁一愣,看著懷清頗有些不自然的模樣,不禁奇道︰「你想當我師父啊?」
懷清搖頭道︰「不是不是,我只是想趁著你養傷無聊的時候,隨便教你點東西嘛!反正你也是我瓊華的弟子了,也不算吃虧啊!」
瀚玉看他一臉笑容總覺得有陰謀,她看看玄乙問道︰「他能教我嗎?如果說你掌門是我師父,那是不是我不能跟別人學東西啊?」
玄乙為難地看著瀚玉,剛想開口,卻感覺到兩道極具殺傷力的目光向自己往來,一抬頭果然看到自己的師父眼中滿是威脅,不禁苦笑說道︰「那個……其實掌門也教過我和師弟一些東西……」
瀚玉見狀不禁取笑懷清道︰「是不是你看人家越俎代庖教你徒弟,你也想伸長手報復一下啊?」
誰知此話一說,懷清臉上立刻青一陣紅一陣,笑得十分僵硬︰「別胡說……什麼叫報復……」
瀚玉興趣大起,沒想到自己隨口一句居然說中了這老頭兒的心思,有趣有趣,她饒有興致的問道︰「那你打算教我什麼呢?」
提到這個話題,懷清立刻來了興致,掰著指頭驕傲地說道︰「那可多了,醫術,毒藥,武功……」
听到毒這個字,瀚玉突然覺得胸口一滯,不禁突然說道︰「我想學怎麼解毒。」
懷清大喜道︰「你肯跟我學東西了?」
玄乙卻是微微皺起眉頭,不是為這一老一小一起胡鬧破壞規矩,卻是為瀚玉月兌口而出的要學解毒而驚訝,他輕聲問道︰「瀚玉,你怎麼想學解毒呢?是有什麼人中了毒需要你解碼?」
瀚玉自己說完也是一愣,這時被玄乙問道也不知該怎麼回答,只得呆呆地反問道︰「什麼人中毒?」她腦中一震,那種漲裂的感覺又開始蔓延。
懷清說道︰「管他是什麼原因呢,反正丫頭要學我就教!」
玄乙卻是細心地發現瀚玉臉上微微有些扭曲,不禁擔心地問道︰「瀚玉,怎麼了?頭是不是又痛了?」
瀚玉點點頭,懷清一看也有點著急,「等等,等等,我的藥箱呢?」說著他突然沖進內間,不一會兒又一陣風似地沖了出來,手里拿著一個小小的青瓷瓶,從里面倒出一粒小小的黑色藥丸,遞給瀚玉說道︰「快,吃了它!」
瀚玉依言將那藥丸放進嘴里,咽了下去,不一會兒,頭疼的癥狀漸漸減輕了,一陣倦意泛起,她不禁說道︰「好想睡覺……」
懷清松了一口氣說道︰「清心丸起效了,玄乙,你把丫頭送到里面去好好睡一覺吧!」說著他把那小瓷瓶塞進玄乙手中,「下次還用的著!」
玄乙點點頭,抱起昏昏欲睡的瀚玉,小心地走進內室去了。看著自己愛徒的背影,懷清露出一絲深意十足的笑容,滿臉老狐狸的算計表情……
「懷清,你又在想壞主意了!」冷不防身後傳來一個冷冷的聲音,嚇得毫無防備的懷清一個哆嗦,待得轉過身來看見來人時,不禁笑罵道︰「帝恭你這個小兔崽子,又在背後嚇我!」
一身紫色的衣裳,滿頭青絲柔軟的垂在身後,用一根明黃緞帶隨意的扎起,一縷黑發垂在臉邊,一張雌雄莫辯的面孔,絕色傾城,柔美精致,只是那冰冷無情的表情,讓他整個人多了幾分冷酷的氣質,更似男子。
「你這里好吵,是玄乙來了吧?他抱得那人是誰?」絕色男子正是帝恭,他剛才進門時瞥見師弟抱著一人正向內室走去,不禁問道。
懷清嘿嘿一笑說道︰「那個就是你掌門師叔新收的小徒弟,沒想到竟然是個小美人,你看看,我你師弟是不是很般配啊?」
帝恭微微皺起眉頭,似乎很是不滿意自己師父的「為老不尊」,「玄乙他自小單純,你別教壞了他。掌門師叔的弟子?這倒是有點意思……是不是就是玄乙救下的那個?」
懷清笑道︰「沒錯,就是那個丫頭,自己從雲夢山上面掉下來的,正好讓你玄乙師弟給撿到了,你說是不是天降奇緣啊?」說著說著突然反應過來,「你個小兔崽子,什麼叫教壞?就是你玄乙師弟太過單純,不會自己找媳婦兒,要不然你因為我老人家喜歡操心受累啊?」
帝恭早已見慣自己師父的脾氣,自動過濾掉他抱怨的話語,說道︰「原來是她……」
「對啊,你說他們兩個……」懷清的話說了一半,卻見從內室出來的玄乙,不禁更是興奮,「有意思啊有意思……」
「師父,你別亂說,瀚玉是師弟救下的。」玄乙說道。
此話一出,石破天驚,懷清張大了嘴巴,看了看一臉誠懇的玄乙,又看了看面無表情的帝恭,似乎有點不大相信這個「新聞」。
玄乙很有耐心地解釋道︰「當時是師弟先發現瀚玉姑娘的,若不是他先用內力護住她的心脈,又及時把她送到我這里施針敷藥,恐怕就是師父親自施救,也是回天乏術啊!」
懷清立刻問道︰「那昨天你來我這里的時候,為什麼沒說?」難道這個弟子也學壞了?學會搶功勞了?
玄乙顯然不知道師父在月復誹自己,很無辜地說道︰「因為師弟再三叮囑我不能讓瀚玉知道是他救了她,如果告訴你,你一向大嘴……存不住話,我怕你說了出去,讓師弟為難。」
「我大嘴巴?」懷清立刻瞪大了眼楮,開始吹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