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因為天早已經黑了,再加上前面大樓的阻擋,這麼遠的距離根本看不見人,那兩個人快速的把白露靠放到牆邊,提著手電就向張昊追了過來。張昊故意讓他們照到個背影然後就嗖的鑽到了鍋爐房里。
「呵呵,就他媽這麼小的膽兒,還學人家英雄救美,走,咱倆進去把這個‘英雄’給做了!」說罷二人分別掏出一把匕首,走進了鍋爐房。
剛一進屋,小弟就把門里面的內栓插上了。
「你插它做什麼?都看不見外面的小妞兒了!」
「噓,老大咱哥倆給他來個甕中捉鱉,外面的小妞兒你放心跑不掉的,嘴巴都塞好了,老實的很!警察都清理完現場早都撤了,沒人會來的。」
這兩個家伙不停的晃動著手電在鍋爐房里搜找著,因為這個鍋爐房是為整個醫院供暖的,所以面積特大,加上後面的儲物室,得有好幾千平米。想在這麼大的屋子里找到一個人也不是件簡單的事情。關鍵的時候還是當老大的有頭腦,他意外的發現地上鋪著厚厚的一層灰塵,人踩上去肯定會有腳印,這樣一來只要跟著灰塵上的腳印走就能找到留下腳印的人。他用肘部輕輕的踫了下小弟的胳膊,用手電照了照地上的腳印,小弟傻乎乎的豎起了大拇指︰「老大,你牛!」
兩個人自以為找到了高招,跟著腳印向前一步步搜找著,忽然他倆停了下來,因為前面的腳印有些不對,原本就兩只人的腳印,現在又多出了好多梅花狀的腳印。
老大掂量著手里的匕首自言自語道︰「這是哪來的貓腳印兒啊?不,不是貓,貓沒這麼大的步子,難不成是狗?」
小弟這個時候變得聰明起來,一拍大腿高興的說道︰「對,是狗,我小時候學過,小動物們來畫畫,小雞在雪地上畫竹子,小狗在雪地上花梅花,這個就是狗的腳印,可這狗是哪來的呢?不會咬人吧?」
「嗚汪!」在手電的晃照之下,兩個巨大的黑影發著低吼在慢慢的向他二人靠近。
「有…有狗……!」小弟嚇得扔下手電掉頭就跑,可他忘了門已經被他給插上了門閂,這下好看了,甕中捉鱉沒弄好,反倒來了個關門放狗,但是兩個壞蛋還沒放棄最後的反抗,他們背靠著背半蹲著不停的揮舞著手里的匕首。
張昊站在鍋爐機器的最上面,借助手電的光下面的情況看的一清二楚,想要制服他們兩個,必須先卸下手上的匕首,短暫的思考了一會兒,張昊通過護腕向兩只德牧犬下達了指令,他有左手快速的抓住了右手腕,他在示意撲咬的部位,兩只德牧犬眼楮緊盯著目標就等張昊喊口令。
張昊深吸了一口氣大喊一聲︰「我在這!!!」凡是正常人在突然有人喊叫的時候都會去看一眼,兩個壞蛋也不列外,就在他們抬頭向上看的一瞬間,兩只德牧犬箭一般的射了過去,精準無誤的咬住他們的手腕,隨著兩人痛苦的尖叫,匕首掉落了下來。
張昊原以為兩人已經拿下,沒想到這兩個壞人拼了命的反抗,老大竟全然不顧自己被咬,幫著小弟掐住了一只德牧犬的脖子。
「二打一,欺負狗,我來了!」張昊大喊一聲縱身跳進了人狗大戰之中,張昊加入戰斗後,優勢自然偏向了他們這邊兒,兩只德牧犬在主人的幫助下異常的神勇,口口傷筋斷骨,小弟趁亂扒開了大門獨自逃跑了,剩下的老大手腳都被咬斷了,一動都不能動的躺在地上。
張昊也掛了彩,胳膊在剛才的混戰中被地上的雜物刮傷了,鮮血在不停的往外流。
「你的動作太不靈活了,怎麼會被掐住脖子哪?還有你,也真笨,看著它被人欺負你也不咬那個壞蛋!」張昊邊摁著受傷的胳膊邊責備著倆只德牧犬。
按照以往,這兩只狗早都呲著牙沖上來了,但此時的它們真的太累了,加上晚上沒有進食,走路都打晃兒了。
看著它們倆疲憊的樣子,張昊才恍然想起︰「我擦,忘了沒給你倆喂食了,怪不得那麼不給力哪!先休息下吧,回去給你倆加餐!」張昊怕兩只狗出問題,急忙把它們收到了護腕里,進入了休眠狀態。
收好了狗,張昊忍著傷痛快步跑到了白露身邊。
他邊解繩子邊安慰白露︰「別害怕,沒事兒了啊!」
白露從小到大周圍人對她都是萬般寵愛,哪里見過這種暴力場面,驚嚇過度的她一松開繩索就抱住了張昊,眼淚決堤般的涌了出來。
「嗚嗚嗚……」
張昊最見不得女人哭,不得不扮演起哥哥這個角色,他把白露抱在懷里輕聲說道︰「都過去了,壞人都叫你哥我打跑了,呵呵,別哭了,好妹妹!」
按理說白露應該不哭才對,但她卻哭的更厲害了。張昊輕輕的推開了白露,雙手把住了白露的雙肩,剛想繼續安慰,但他發現白露的狀態有些不對,剛才還哭得厲害現在突然就不出聲音了。
「藥…藥……」白露因為情緒過于激動,引發了哮喘,呼吸越發困難。
張昊哪里知道白露的藥放在哪里?但白露那麼說了,藥肯定在他身上,只能在她身上到處模到處找。
說來也巧,就在張昊找藥的過程中,釘子和錘頭帶人找了過來,張昊那個到處亂模的找藥法兒,讓誰看了都得誤會,更何況是找小姐都要找瘋了的釘子和錘頭哪?
「快看,是小姐!」釘子速度快,三五步就跑到了小姐身邊,他縱身起腳就是一個漂亮的飛踹把張昊踹到了一旁。
幾十個打手絲毫不給張昊的解釋機會上前把他拖到人群中就是一頓拳打腳踢,光亮的大皮鞋雨點般的向著張昊的腦袋踢來,兩只眼一楮瞬間都充血了,一片血色之中張昊能隱約看見有人在給白露喂藥,他嘴角浮現出一絲欣慰的笑容然後就昏死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