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下留人啊,你听我解釋啊?」張昊強忍住不笑叫道。
「我才不听你解釋,我去找他們說去!哼!」白露又拿出了她招牌式的茶壺動作,叉著腰兒想去和那幾個踹狗的人理論,張昊剛想拉住她白露忽然來了一個急停,自己扭頭回來了。
張昊一看才知道,他和白露說話這段時間,兩只小狗已經「嘿咻」上了。
旁邊的大哥還在強調著︰「先踹一腳兒,等到下午再來一腳兒,應該就能配上!」
听他們這麼一說白露才明白,踹一腳的真正含義,她深深的低著頭,生怕張昊發現自己因為害羞而發燙的臉。
「你怎麼了?」張昊明知故問道。
白露裝成很自然的樣子︰「沒,沒怎麼啊,咱們去屋里看看吧,我怕工人弄壞了東西。」說完白露就往屋里走,走到門口才發現張昊沒有跟上了,這小子居然還傻站在那看狗交配哪。
白露走回去狠狠的掐了張昊胳膊一下。
「哎呦,你干什麼啊?」張昊被白露突然的舉動嚇了一跳。
「你個色魔!變態!」說完白露就轉身走開了。
「你誤會我了!不是你想的那樣!」張昊急忙追了過去,他快跑幾步抓住了白露的手︰「我剛才在想廣告位的事兒,其實我們可以開辦一個寵物征婚牆!」
「寵物征婚牆?」白露似乎有點明白了張昊的意思。
「我們可以在牆上安裝兩塊透明玻璃做的可拉窗,里面設置若干個相框,誰家的狗狗想找老公,或者是想娶媳婦兒,只要留下照片和聯系方式就行了。」
「這個辦法倒是不錯,那要怎麼收費呢?按月收吧!一個月多少錢?」
張昊把食指豎了起來。
「100?是不是有點多啊?」
張昊搖了搖手指一字一頓的說道︰「不,收,費!我們主要是通過這種方式帶動客源!人多了買東西的就多了,靠賣店里的東西賺錢!」
「恩,你還挺聰明嘛!怎麼想到的啊?」
張昊指了下不遠處的小狗婬笑著說道︰「答案就在你身後!」
白露下意識的轉過身看去,她發現兩只小狗居然跑到她身後「嘿咻」來了!白露頓時火冒三丈,握緊拳頭大喊道︰「張昊!!!」當她轉過身時張昊早都跑掉了。
白露一路狂追到了胡同外,終于在楊樹下把張昊給逮到了。
張昊舉起手臂阻擋著喊著︰「快來人啊,肯德基員工打人了!」
「哼,還敢跑,看拳!還敢擋著,把手放下,快!」
張昊放下手,噤著鼻子做著被打的準備︰「來吧,我準備好了!」
看著張昊那副可憐的樣子,白露還真舍不得動手了。
「今天本小姐就放你一馬,以後不準在氣我了,否則!哼!」
張昊算是幸運的,相比之下胡同口的那位仁兄就沒那麼好的運氣了,五六個大老爺們正在對他拳打腳踢,透過縫隙張昊能清楚的認出來,那個人就是把龍神賣給自己的苗三。
「給我往死里打,看你以後還敢站老娘的便宜!」听見了女人的聲音,張昊才注意到當初給自己設套兒的那個女人也在,可是看起來他倆不是一伙兒的,要不然女人怎麼能帶人打苗三哪!
「我的女人你也敢動,也不看看自己什麼德行,給我打!」說這話的男人看樣子要比女人大個十多歲,一看他的長相就知道是個地痞無賴,身寬體胖大肚皮,還剃了個光頭,要是把脖子上那條金鏈子換成一串兒佛珠,整個一大肚彌勒佛。
「看什麼熱鬧不怕崩到身上血啊?」胖男人接連幾腳把瘦弱的苗三踢得滿口吐血。
胖男人這麼一喊,周圍看熱鬧的人們都識相的散去了。
沒了人群的遮擋,胖男人一眼就看到了張昊,他指著張昊問身旁的女人︰「之前你和我說的是那個小子嗎?」
女人把手搭到他的肩膀上說道︰「就是那個小子!我問他要二萬,他居然答應了,純粹一**!」
「他就是老張的兒子?還別說真他媽挺像他老子的,我這就去把狗錢給你要回來!不給我就留他一條腿!」說話間胖男人帶著手下氣勢洶洶的向張昊走去,把滿身是血的苗三扔到了一旁。
張昊覺得事情不對,加快了行進的步伐,畢竟走的沒有跑的快,張昊剛走到店兒門前就被攔住了。
張昊向前搓了一步把白露護在了身後,然後假裝微笑的說道︰「幾位大哥,有什麼事兒嗎?」
胖男人走上前去二話沒說,朝著張昊肩膀就是一拳,張昊身子一斜回退了幾步,差點坐在地上。
白露看見張昊挨打急忙從兜子掏出手機準備給釘子打電話,還沒等撥號就被那個騷女人搶了過去。
「給我拿來吧你!」
「把手機還我!」白露想要回自己的手機,張昊伸手攔住了她,示意白露不要亂動。
女人把玩著白露的手機︰「不錯嘛?高檔貨!得賣多少個漢堡包能買這麼一個手機啊,呵呵!」
張昊怕白露過于激動收到傷害,于是說道︰「哦,我想起來了,姐你是來要狗錢的吧?快和我進屋,那麼多錢我總不能帶在身上吧?那個手機就給她吧,她個送外賣的也不容易。」
胖男人使了個眼色,騷貨把手機還給了白露:「算你小子懂事兒!跟你那個死爹就是不一樣!哈哈……」
「哥,你請!」張昊恭恭敬敬的把胖男人他們請到了屋里,白露也準備往屋里走,張昊攔住白露並訓斥道︰「哎,你個送外賣的,是不是腦袋叫驢踢了,手機都給你了怎麼還跟進來,趕緊回去做你的漢堡吧!」說完張昊把門啪的一聲關上了,並在里面上了鎖。
胖男人在這屋里不停的踱著步子,邊走邊冷笑著說道︰「呵呵,當初就在這,我被你老子打的跪著叫爺爺,你應該听大家講過吧?」
張昊裝作沒听見沒有回答,胖男人繼續說道︰「報應啊!活該,他現在還昏迷不醒吧?我看是醒不過來了!呵呵!」
他的這些話像一根根鋼針在刺痛張昊的神經,張昊壓制著自己心中的怒火,走向了放錢的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