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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承乾也不說準自個到底是揣著什麼心情去拜訪晉宇。晉宇對于他來說很陌生,畢竟從來沒有接觸過,一切的信息還都是道听途說,和最近的調查。
前期晉宇的種種經歷,對于深居皇宮的李承乾來說,可以用「神奇」來形容。徒手生擒鼻屎可汗,建言安突厥策,仿佛都是信手拈來,一切都顯得是那麼輕松。來大唐後又施展鬼神之力,先救蔡國公杜如晦,後又對自己的妹妹長樂公主施以援手,兩次均是從閻王眼皮底下搶人,這等實力對李承乾來說又帶了幾分神秘色彩。近期又鼓搗出了刨冰,宮里的御膳最近也好了很多,基本都是以前從來沒有出現過的菜式,听說這也是自己的三弟蜀王指派御廚去學習的成果。
想起三弟李恪,李承乾心里還有些失落,父皇即位以後,有人在自己耳邊建言遠離李恪,當然也會有人這麼跟三弟講,這才導致兄弟二人關系越來越疏遠。而自己,在復雜的環境當中學會了撒謊,學會了遮掩自己,把自己埋的很深很深,不再與人交心,也沒有了朋友。
看著路邊玩耍的幼童,李承乾眼里流露出羨慕,曾幾何時自己也這麼無憂無慮過,跟自己的兄弟和堂兄們相處和睦,當年的笑聲仿佛仍在耳邊回蕩,只是這種日子一去不復返了。
如果有選擇的余地,李承乾寧願選擇過平民的生活,沒有這麼多的紛紛擾擾,父慈母祥,兄弟友愛。可惜,這一切都不是他自己能選擇的了的。
頑童的歡聲笑語隨馬蹄聲漸漸遠去,李承乾整理下心情,繼續前行,吳公公跟一個侍衛騎馬緊隨其後。路過那酒樓時李承乾還下馬排隊買了碗刨冰,本來吳公公是想亮明身份插隊去買的,但被李承乾阻止了。李承乾當然不可能隨身帶錢,錢仍舊是吳公公付的,李承乾看著吳公公給錢,還對那兩個小孩子笑了一下,笑容很燦爛。看的吳公公很是詫異,本來以太子之尊排隊已經夠他意外的了,沒想到還有幸目睹太子燦爛的微笑,多少年沒見了?忘記了,反正見得時候不多。
李承乾也並不是非買不可,只不過這幾天下來,很享受這種生活。轉過身去正好看到那對父子,兒子給父親擦汗,父親給兒子水喝,男童看向刨冰這邊的目光充滿了渴望。李承乾拿著裝滿刨冰的水袋走了過去。
「孤```本公子不愛吃,送你了。」李承乾從來就沒平民打過交道,又加上這些年很少跟同齡人接觸,更多的反而是跟成人勾心斗角,所以說話的語氣有些生硬,而且自己都有些緊張。作為一個高高在上的人,沒有說「賞」,而是用的「送」,這對李承乾來說已經是很不容易了。
男童被眼前的華服公子嚇住了,怯怯的躲在自己父親的身後,父親對他來說,此時就是一座山,可以求得庇護。
李承乾看到男童的動作,沒有遷怒他的不識抬舉,他首先想到的是四年前那場動亂,自己當時多想也能找個後背靠靠啊,可惜父親不在身邊。李承乾心里有些嫉妒,自己已經有很多年沒有這麼親密接觸過父親了,對自己來說,父親首先是整個朝廷的皇上,其次才是一個父親,而且還是一個不合格的父親!
李承乾轉而朝向孩子的父親有些緊張的說道︰「本公子剛買了,又突然不想吃了,送給你了。」
那獵戶也是第一次近距離接觸身著如此華麗的富貴公子,神情諾諾,手朝後護住自己的兒子,倒是沒有後退。
李承乾說罷也不管他同意不同意,強塞到他的手里,轉身離開。他無法面對,無法面對的治下之民衣衫破舊,而是無法面對那份讓自己嫉妒的父愛。
李承乾走出去,從吳公公手中接過馬繩,剛騎上還沒走多遠,就听到身後那男童脆生生的喊道︰「大哥哥,等一下。」
李承乾轉回頭,就看見男童朝這邊跑過來,而他的父親仍舊站在那邊注視著,沒有要過來的意思。
以李承乾的身份,除了太上皇及父母外,基本可以見誰都不下馬,可這次他卻鬼使神差的下馬了!
那小孩子本來就有些累,跑到李承乾身邊已經是氣喘吁吁,他顧不得喘口氣,將手上的兔子高高舉起遞到李承乾面前,脆生生的說道︰「爹爹說不能白要別人東西,這野兔送給大哥哥!」說罷就往李承乾的懷中塞去。
那侍衛生怕有意外,沖上去就要扇掉男童手中的野兔,讓李承乾瞪了一眼,制止了。李承乾伸手抱過猶帶體溫的野兔,模模男童的頭,親切說道︰「謝謝小兄弟,大哥哥很喜歡。」
那男童羞澀一笑,什麼也沒說,扭頭就跑了。李承乾將野兔遞給侍衛,注視著那男童跑到父親身邊,拱拱手算是道別。看那獵戶手忙腳亂也不知如何回禮,李承乾笑笑,翻身上馬,策馬而去。
來到晉府門口,李承乾自報身份,朝吳公公招招手,吳公公懂事的將幾粒碎銀遞給李承乾,李承乾又將銀子轉手給了目瞪口呆的胡岳。至于為啥不是整錠的銀子,一來出門在外,不帶零錢不方便,二來,長孫皇後很節儉,子女的例銀控制的也很嚴,所以太子手中也不是很富裕。
胡岳一听李承乾的身份,又看了一眼他身邊的小太監,腿就軟了,這可是如假包換的太子,以後的皇上!工作十余年都沒踫到幾個高官子弟,來了晉府以後短短一個月見了很多大人物,何況皇太子還親手給了門敬!胡岳當下沒敢做聲,任其跟著自己來到了後院。
後院有一個李承乾沒想到的人在,這人正是幼時跟他要好的三弟李恪。
「你就是晉歸唐吧?久仰大名,孤是李承乾。」李承乾看到與李恪一塊起身的男子,就猜麼著這是自己前來拜訪的正主晉宇,先自我介紹了一下,拱拱手算是認識了。
「拜見殿下。」晉宇是收到李承乾的拜帖不假,但沒想到來的這麼巧,拱拱手行禮,這年頭不興跪拜,這也是晉宇喜歡這個年代的原因之一。
「大哥身上這是怎麼了?」李恪眼尖,看到李承乾胸前的血跡,顧不得問好,情急之下真情流露,也沒顧得上稱呼。
一聲大哥叫的李承乾感動了,其實有時候感動來的就這麼容易,特別是來的路上踫見了那一檔子事,正好使李承乾懷念起以前的日子。李承乾低頭看看胸前的血跡,指了指侍衛手中的野兔,笑笑說道︰「沒事,兔子血。在路上踫到個小孩,送了孤一只野兔。」
「哦,唬了臣弟一跳,以後殿下出門還是多帶些侍衛的好。」李恪听李承乾這麼說,放下心來,又恢復到楚河漢界的狀態。
「殿下來的正好,剛沏好的茶,還沒喝呢。快坐下品品。」晉宇也听出李恪前後稱呼的不一致,趕緊讓道,也算是給這同父異母的兄弟一個緩和時間。
「茶等會再喝,先來碗刨冰解解暑。歸唐不會都把刨冰拿出去換錢了吧?」李承乾從侍衛手中要過野兔,揮揮手把他們趕出後院。
「哪能?我這人就好口吃的,先顧好自己,剩下的才會拿出去換錢。」晉宇適當的自嘲了一下,苦命的胡岳剛把竹椅放下,又有眼色的去盛刨冰了。
「那就好,呵呵。」李二登基以後,有很多人搶著給李承乾送東西,可他覺得今天收的這兔子格外能讓自己開心。早晨笑一笑,一天好心情。李承乾現在就是這樣,有解暑的刨冰了,李承乾又問道李恪︰「三弟怎麼也在這?」
「回殿下的話,臣弟前幾日貪嘴了些,多飲了幾杯,被父皇責罰孝敬些燒酒。今日過來跟灞縣子討一些回去交差。」李恪一副小大人模樣,一板一眼,回答的有模有樣。其實他還有一點沒說,自從自己告訴長樂晉宇要娶親的消息後,長樂一直悶悶不樂,胃口也不好,這不正好過來拜托晉宇做些長樂最喜歡的甜點。
李承乾听李恪稱呼自己殿下,舉得這稱呼很刺耳,皺皺眉頭說道︰「三弟以後私下還是稱孤大哥吧,親兄弟不用這麼生分。」
李恪看著李承乾不爽的表情,張張嘴,又把話咽了回去,點頭應了一聲。
「來,嘗嘗刨冰,凍得比前幾天結實。」趕巧胡岳把刨冰端了上來,晉宇趕緊打著圓場。
「確實不錯。」李承乾有些熱,端起來先嚼了一口,咽下去後指著刨冰說道︰「這幾天每天都要吃上兩碗,歸唐的本事的確讓孤佩服,大熱天的能竟然能制出冰來。」
「殿下過獎了,不過是為滿足在下的口舌之欲罷了。」晉宇謙虛道。
「依孤看,歸唐不缺錢的話,這生意能不做就別做了,即使非做不可,還是找個商家出面打理的好。一旦讓言官得知歸唐經商,恐怕對歸唐不利。」既然是李泰要用晉宇給自己下套,李承乾肯定不會坐視不理。偉人曾說過,敵人的敵人,即使不是朋友,也要拉攏一下。隨著年齡的增長,李承乾對這點認識也越來越清楚,所以當下給晉宇示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