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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雲朗第一次站在主擂台上,環顧四周,眼底的興奮難以遏制的流露出來。
就像上輩子,能夠在升國旗儀式中被表揚就是一種莫大的榮耀了,現在的主擂台也不遑多讓!
深吸了一口氣,雲朗看著眼前頗顯瘦弱的男子,心中卻是頗有幾分疑惑。
荊國,在巍山書院名聲不顯,原本在輕靈期也算不得高手,整個書院比他厲害的雖然不多,但是卻也不止吳清雲和江珊兩個人,他的突破可謂是讓無數人跌破眼鏡。
而且他突破之後依舊是不顯山不露水,直到這一次比賽之前,他在黑市下了自己重注,賭自己得第一名,偶然間泄露了大力期的修為,才橫空出世,為大家所熟知。
每一次的考核賽都伴隨著賭博,這也是巍山城不少人的一個樂子,一些在校生也會去搏一把。不過雲朗因為前世的種種教育,對于賭博倒是深惡痛絕,根本沒有興趣,一方面卻也是沒有現金,手頭的東西一時半會兒無法拋掉。
這一耽誤,卻是憑空失去了大賺一筆的機會。
雲朗和荊國目光一對,雲朗只感覺渾身冰寒,完全不同于十冬臘月的感覺,而是一種陰魂侵體的寒冷。就好像一個人大夏天進入墳地,依舊會感到陰冷一般。
荊國卻是干脆退了一步,雲朗的目光不僅僅是星月瞳術的精微,還有一分玄金裂地訣的鋒銳浩大,兩人一踫,雲朗卻是佔了個小便宜。
「相比你突破境界受了不少的苦吧?」雲朗嘴角抽搐,感受到這股隱晦的陰森之氣,便知道荊國的功法絕對不會是循序漸進的正經功法,很有可能是壓榨生命力,達到短時間內晉升的目的。
荊國听了之後臉色陡變,旋即又恢復了平靜︰「雲朗,我之前不顯山露水,好歹是個輕靈期的修者,無非是多買靈符,多加努力而已。而你短短半年之間,竟然直接從鍛骨期進入大力期,想來你的際遇比我要神妙的多吧!」
雲朗听到荊國的回答,也是明白對方的功法有問題,不想讓別人知道,故而岔開了話題。至于靈符也罷,拼命修煉也罷,都有用,但是都不是關鍵,否則吳清雲現在早就聚氣境乃至更高的境界了,吳家別的不說,就是不缺錢!
不再廢話,雲朗陡然一拳轟出,腦海中的筆記本輕輕閃爍,上面追風劍法演化的那把利劍騰起,一股劍意順著拳鋒猛然刺出。周圍里三層外三層的學生還看不出什麼,但是閣樓上那些二階的老家伙卻是清清楚楚的體會到了這股劍意。
就連悶頭喝茶,似乎天塌下來都和他沒關系的尚一水都再一次抬起頭來,眼中出現了淡淡的震驚,這股震驚的神色就算是發現雲朗可能是純金之體都沒有過的,甚至是帶了絲絲的欣賞乃至敬佩。
筆記本上的追風利劍不斷盤旋騰躍,雲朗腦中一片空明,竟然隱隱有一種要頓悟的趨勢。
荊國看到雲朗雙眼似閉非閉,拳鋒偏生凌厲無比,心中不敢有絲毫的怠慢,他這麼多年來最為得意的就是謹慎,極度的謹慎,才讓他能夠謀劃良久,一鳴驚人!
雙掌橫欄,如同鐵索橫江,一股澎湃的大力噴薄而出,雙臂上繚繞出一種深沉的赭色,好似尸山血海一般。
全掌相交,悄無聲息,輕輕的貼在了一起。雲朗腳步連進,恍如追風霸劍一般陡然發力,荊國雙眼一突,連退三步,雲朗卻是想也不想,大吼一聲,右手一記劈拳,如同大斧劈砍,雖是拳法,卻又追風霸劍的鋒芒劍勢。
這一拳霸氣無比,觀戰的學生甚至情不自禁的爆發出了力量,連連後退,似乎這一拳是打向他們一般。
荊國身在其中,壓力何止大了百倍,看到雲朗黃玉般的拳頭,巨斧般的力道,突然冷喝一聲,身上騰起了一股血腥氣,臉上陡然間出現了一抹黯淡,似乎是人臨死之前的色彩。
力量突然間增強了三倍有余,雙眼血紅,眼角迸出血珠,一式普普通通的天王托塔,架住了雲朗的劈拳。
在閣樓上,洪林海突然間長嘆了一口氣,聲音中頗有幾分無奈和感傷︰「荊國這個孩子一直都堅韌,對自己也下得去狠手,只是沒有想到竟然真能做到煉魂煉血,強行激發潛力,突破境界。同樣是修煉血煞手,荊國可就比閻寬狠多了,只是事後要花大本錢修復軀體
,他又到哪里去籌錢?」
一旁的一個老師突然嘆了口氣,說道︰「我听說荊國這個孩子在地下賭場給自己下了重注,賭自己第一名,想必是要用贏得的賭金購買靈符修復身體,然後搏得刀劍學院的名額。這個孩子家里並不富裕,如果這次再不成功,以他的年紀,就只能離開書院去找份看家護院或者武館教習的工作養家糊口。」
一旦考入刀劍學院,在巍山城的地位立刻大增,一些大勢力都會主動承擔起他的學費生活費,甚至父母都有人供養,為的就是將來畢業之後能夠庇護一方。
要知道這種高等學府的畢業生,至少也能達到二階中後期,在巍山城就是鼎鼎大名的絕世高手,傳奇一樣的存在。
對于武道的追尋,對于命運的不甘,改變生活現狀的渴求,讓荊國采取了一種最為痛苦的修煉方式,煉魂煉血,渾身血液如沸,頭顱如同炸裂般疼痛,需要數個月才能夠完成,而在一段時間之後如果不能夠得到大量靈符,後遺癥就會徹底留下,一生盡廢!
可是偏偏此時雲朗陷入了一種近乎頓悟的狀態,對于這些事情一無所知,只是體會著荊國的變化,不斷地變化著拳法。雙拳如劍,追風劍法漸漸融入了拳法之中,腦海中那個厚厚的筆記本似乎有了靈性,上面的追風長劍同樣不斷的變化著。
第七拳!
雲朗突然間撲向荊國,拳、腳、肘、膝、頭、胸、背,處處是拳,一股混亂卻強橫的劍意涌出,追風亂劍終于化為拳法,筆記本上的利劍一震,竟然在雲朗的腦海之中出現了一陣清脆的劍鳴。
而荊國卻是滿臉驚慌之色,倉促間連續同雲朗踫撞了六七次,終于難以抵御雲朗的大力,身子高高拋起,飛出了擂台。
噗——
一大口鮮血噴出,荊國竟然直接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