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憂傷的故事,是的,只是個故事!
紗布拆來了,易小柔慢慢睜開雙眼,有光亮射了進來,眼前的景物由模糊到清晰,可,不知為什麼,她卻只想流淚,為什麼呢?是為重獲光明而高興麼?可是,我的胸口怎麼會這麼悲傷,這麼疼!白若溪看著易小柔流下淚水,也哭了出來,她緩緩地走到易小柔面前,望著她的眼楮,淚流不止,易小柔驚訝的看著她,感到她不是望著她,而是透過她的眼楮望向另一個人,也許只是錯覺吧,易小柔否掉了心中的想法嚅!
白若溪在易小柔詫異的目光下,踮起腳尖,深深地吻上了她的眼楮,你活著時,我沒有如此深深地吻過你,卻在你死後,吻到了裝在另一個身上的你的眼楮!我愛你!你一直知道!
看著漸漸綻放出笑顏的易小柔,白若溪心中酸澀難耐,她想起了昨日與他的談話,她無論如何都不同意,可容止風只說了一句話就讓她啞口無言了。「這也是對你的救贖!」想必,死之前,他也是恨自己的吧!白若溪笑了笑,卻流出眼淚!到最後,換來了什麼?可,我不後悔!真的一點也不後悔!她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守住這個秘密,直到死!
易小柔身上發生的這件事,並沒有讓易媽知道,只是騙她說去留學了,易媽這幾日也心力交瘁,現實知道了易爸的死,才平靜下來,哥哥又因謀殺罪入獄,一樁接著一樁,讓她喘不過氣來,所以也就沒有時間理會易小柔了!
易小柔躲在遠處,偷偷的看著母親,她多想跑過去,撲到她的懷里,去尋求溫暖,可,她知道,她不能,流著淚,看了最後一眼。「媽媽,我走了,你好好保重!」然後拎著行李箱,走進夕陽中,她要去留學!去英國的一所鄉間學校!听說那風景極好!
林雨翔和母親,哥哥,一一告別之後,拎著皮箱走進殘陽里,他想離開這個,也許,換一個地方才能不悲傷,回過頭,看著靠在哥哥胸口哭泣的母親,心中帶著濃濃的歉意,對不起,媽媽,請容許我的自私!
一左一右,又是生生的錯過!錯過了那麼多次之後,才明白,你注定不是我的那個對的人,而我也不可能陪你一起看細水長流!我們只是曾經刻骨銘心過!只是曾經緊!
張大宇坐上離家的火車,去另一個城市,開始一段新的生活!他嘴角含著笑,看了看這個他生活了小半個歲月的地方!再見,故鄉!你好,夢想!
美國的一件咖啡店里,有一個快樂的中國女孩,她時常看著天邊的火燒雲發呆,發過呆之後,則會溫暖的笑!謝謝你,小柔!你從來沒有欠我什麼,你知道麼?我喜歡你!!!
時光飛逝,轉眼間,已是五年,這座城的機場中,出現一個極為美麗的女子,她五官精致,皮膚略黑,長發帶著卷曲的溫柔,一身牛仔服,腳上蹬著七寸高跟,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溫柔而寧靜,沒錯,她就是易小柔,五年過去了,外貿基本上沒什麼變化,只是多了一份成熟的氣質,舉手投足間,也略顯嫵媚!
看著安和母親走了過來,易小柔嘴角上的笑意更濃了!迎了過去!
易小柔看著鏡子里,穿著婚紗的自己,溫暖的笑了笑,回過頭,看著母親,易媽感動的擦了擦眼淚,沒想到時光是如此地匆忙,轉眼間,女人已經為別人披上了嫁衣,組成新的家庭了!這怎不叫她感動的淚流滿面呢!
張大宇和林雨翔看著穿著婚紗站在另一個男人身邊的易小柔,心中真是感慨萬千。這兩個男子,一個成為了全國知名畫家,一個成了全世界知名攝影師!都事業有成,功成名就了!可心里卻都有一個想忘卻永遠忘不了的人,而這次來,也許是想給自己的這份感情徹底做一個了斷吧,也許只是想見一見那朝思暮想的容顏!
白若溪看著穿著婚紗美麗非凡的易小柔,心微微的疼,易小柔,你最終還是得到了屬于你的幸福,可你知道麼?你這幸福的背後,有多少人的眼淚和成全?你不知道,而我知道,卻偏偏不能說,我不知道現在對你是什麼感情,是恨?是愛?還是其他什麼?對于當年的事,我一會沒有後悔過,就算你真的死了,我也不會後悔!所以也用不著什麼救贖不救贖!我之所以沒有反駁他,是因為,我還怕他討厭我!小柔,你知道麼?我好想好想再像從前那樣對你!可我辦不到!真的辦不到!
一個偏遠的小漁村里,一個五歲左右的孩子在海邊快樂的玩耍著,時而踏著浪花奔跑,時而專心的建築沙子城堡,一個女子,滿眼疼愛的看著這個可愛的孩子!她溫柔的笑著,像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蓮花!很美很美!
結尾可能有些匆忙了,不知道大家喜歡不喜歡這個結尾呢?寫到最後,不由得長出一口氣啊!終于結束了!!!雖然有些不舍,但更多是輕松!
我有時候在想,我將來到底會成為一個什麼樣的人呢?是想我所想的,成為一個作家,出了幾本書,還是變成白領一族,領著微薄的薪水,辛苦勞累的活在這個冷酷無情的世界上,還是嫁個男人,成為全職太太,也許有一千種可能,也許這一千種可能都落空,將來的事誰又能料得到呢,只有這上天,冥冥之中自由定數!
我最喜歡別人將我看成傻瓜。這樣與人相處起來就方便多了。我不勸任何人任何事。其實,每一個人對自己的作為只是假糊涂而已。對待一個惡人退讓,結果使他得寸進尺,對待一個傻子夸獎,結果使他得意忘形。世界上最公平的美事在于:聰明人洋洋自得。糊涂人也不認為自己差到哪兒去。社會上最不公平的看法就是:擺在眼前一個自私自利,毫無道德良知,隨時隨處麻煩他人,佔盡一切便宜的小人。
一般只將這類人稱為––「不懂事」。
——三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