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導 正文 第404章 無恥的新境界!

作者 ︰ 大司空

PS︰拜托兄弟們繼續給力地砸月票,司空感激不盡,馬力十足——————————————————————————————謝南國本就發軟的一條腿,給周大少緊緊地抱在了懷里,給他一陣搖晃,老謝渾身上下的力氣仿佛被抽干了一般,「噗 」被帶倒在地。

「難怪有人說怪話,警匪一家親我原先還不敢相信,今天一看,由不得我不信了」王學平冷冷地掃視了四周一遍,冰寒刺骨的壓力直透心窩,剛才還不可一世的民警們,一個個低垂著腦袋,恨不得塞進褲襠里去才好。

謝南國摔了一跤,腦子反而清醒了許多,他不及多想,順手就是一記耳光,抽在了周大少的原本就腫漲不堪的臉上,怒道︰「誰是你干爹?你看仔細了」周大少原以為來了救星,卻萬沒料到,平日里,一向疼他的干爹,竟然翻臉不認人了,居然動手打他。

「干爹,你怎麼了,沒喝多酒吧?」周大少真是個混球,室內的所有人一致下了定論周堅心里明白,只有保住了謝南國,才有他們周家的將來。

當下,周堅也顧那麼多了,幾步趕過去,抬腿就是一腳,把含在嘴里怕化了的獨子,給踹出去老遠。

這一刻,周堅的心髒,在滴血「林猛,給耿局打電話,讓他召集班子成員到這里來開現場會」王學平心中已有定計,既然謝南國撞到了槍口上,不好好地利用一下,哪里對得住他的一片苦心?「王局,您不能啊,不能啊」謝南國一听要開局領導班子會,原本尚有的一絲僥幸,立時煙消雲散,嚇得屁滾尿流,撲到王學平的腿邊,苦苦哀求放他一馬。

如今這節骨眼上,王學平居然是在這里開班子會,迫于形勢,班子成員們除了作出令其停職檢查的決定之外,再無第二種可能。

雖然,市管副局級領導干部的任免,必須由市委常委會討論決定。

可是,市局的領導班子卻有權對謝南國這個直管下級,臨時采取停職檢查的決定。

謝南國心知肚明,隱藏在他身後的見不得人的東西實在是太多了,一旦失去了局長的寶座,這不等于是要了他的老命麼?更可怕的是,謝南國原本就是王學平死對頭梁紅旗的心月復,今天,又出了這麼檔子大事,狠狠地得罪了王學平。

這官場上,上級要想給下級穿小鞋,辦法不要太多。

王學平只需要呶呶嘴唇,略作暗示,搞不好,市局政治部就會和局紀委組成聯合調查組,到分局來翻個底朝天。

謝南國自家知道自家事,只要上面真心想查,他必定完蛋大吉,再無翻身之日。

王學平掃了眼已經傻了眼,活像呆頭鵝似的一干害群之馬,吩咐道︰「林猛,你把這些人都領著去隔壁的空房間,誰敢交頭接耳,亂說亂動,一律開除」話里話外顯得殺氣騰騰,令人不寒而栗。

等一干閑雜人等都被帶了出去後,錢正鄉和宗自強對了個會心的眼色。

錢正鄉走到周堅的面前,拍著他的肩膀說︰「周老大,借一步說話。」

連拉帶拽地,就把周堅給弄出了包間。

宗自強則走過去,將周大少扛到了肩上,一步三搖地去了隔壁。

就在這時,整個夜總會就仿佛一鍋燒得滾燙的油鍋,突然漏了一瓢水進去,一時間,驚叫聲,鬼哭狼嚎聲,響成了一片。

王學平和張文天相視一笑,心里都明白是怎麼回事,一定是省軍區警衛連的兄弟們趕到了。

林猛沒在包間里,張文天將雙手插在兜里,大搖大擺地站到了包間門口。

很快,一路揮舞著工兵鏟,打上來的警衛連的戰士們,發現了張文天,不由齊聲歡呼了起來,亂哄哄地喊道︰「首長好」為首的連長趕緊立正敬禮,大聲匯報說︰「報告首長,軍區警衛連長鄒凌雲前來報到,請指示」室內的謝南國一听這話,一顆心更是沉到了谷底,他不僅僅得罪了頂頭上司,更是連本省軍界的大佬也搭上了,唉,大難臨頭了啊張文天揮了揮手,下令道︰「鄒連長,我命令你,立即封鎖現場,嚴禁任何人出入。」

「是,保證完成任務」鄒凌雲沖著張文天又是一禮,然後,轉過身,下達了指令,「全體都有,听我命令,控制現場,嚴禁任何人出入龜兒子的,要是放跑了一個,半年不許喝酒。」

「嘩」這些當兵的,一個個酒量大得驚人,可以說是無酒不歡,听說禁酒半年的懲罰,一個個連眼楮都紅了。

大家按照平時訓練的保衛程序,由各排長帶隊,由外及里,將整個夜總會圍得水泄不通。

省軍區警衛連,說是一個連,其實際的人數,已經超過了一個營。

這是因為省軍區內部需要保衛的要點相對較多,歷任省軍區的領導,都擔心出安全方面的岔子。

所以,明著不好給警衛連升格,首長們卻在暗中不斷地增編,以至于,警衛連的總人數,到目前位置,已經超過了洋洋五百人大關。

今晚,除了必要的值班崗之外,其余的幾百號人,全都給鄒凌雲以緊急集合拉練的名義,給帶了出來。

其實,警衛連有沒有拉練的任務,省軍區的領導們也都心知肚明。

有位領導甚至親眼看見鄒凌雲召集人馬,也沒有出言制止。

只因為,這幫兄弟們的肩膀上,全都扛著明晃晃的工兵鏟。

只要不帶著槍出去鬧事,天大的事,也才多大一點?那位領導站在陽台上,見了這副架式,信口笑道︰「這幫兔崽子們,又出去給老子惹事了。」

端著一盤水果的夫人,走到近前,笑眯眯地說︰「當兵的就得有股子虎氣,兵熊熊一個,將熊熊一窩。

只有鋼鐵一般的首長,才能帶出呱呱叫的好兵」那領導哈哈一笑,擺了擺手說︰「老婆,你這個馬屁拍得我很舒坦咧,哈哈」轉身回了客廳,繼續坐到沙發上看錄像。

鄒凌雲部署完畢後,領著剩下的一班戰士,七手八腳地將躺滿了一地的打手們抬了出去。

清理過現場之後,室內只剩下了三個人,醉得不醒人事的陳悅玲,癱軟在地上的謝南國,再就是王學平了。

謝南國自從偷眼看見了躺在沙發上的陳悅玲後,心下大駭,腦門子上的冷汗,抑制把住地往下淌個沒完沒了。

他就算是神仙也萬沒料到,陳悅玲這娘們,竟然和王學平勾搭上了,這麼一來,仗勢欺人,強行吃了那麼多干股的爛事,王學平豈能不知?再說了,常言說得好,單嫖雙賭,王學平若是知道了謝南國竟然存了財色雙收的陰暗目的,還不得吃了他老謝啊?「王局,王局,我求求您了,您就饒了我這條狗命吧?只要您高抬貴手,我發誓,一定死心踏地跟著您走。

您讓往東,我絕不敢向西」危急關頭,謝南國也顧不得分局長的派頭了,「噗 。」

跪倒在了王學平的面前。

「南國啊,我怎麼說你好呢?」王學平雖然做領導也有幾年了,見過不少無恥的領導干部,卻還真是大姑娘上轎子,頭一遭遇見,像謝南國這麼把無恥的藝術進行到底的家伙。

按捺住心中的厭惡,王學平話鋒一轉,淡淡地說︰「其實呢,你還是有機會的,只是看你抓不抓得住了。」

听出了一線生機,謝南國不禁大喜過望,小雞啄米似的,連連點頭說︰「我全听您的,我全听您的。」

謝南國也不是剛出家門的那種呆瓜,既然今天狠狠地得罪了王學平,那麼,如果他不做出一些實質性的貢獻,恐怕,小命就真的不保了其實,在謝南國看來,他做的那些破事,在市里邊,算不得驚天動地的大事。

只是因為,他是梁紅旗的前心月復,今天這事才變得異常凶險。

上錯床,拿錯錢,跟錯線,這三項為官的大忌,在謝南國眼里,最最要命的還是第三條,誰讓他沒有緊跟形勢呢?而且,上次在無形之中,被王學平給擺了一道,謝南國至今還沒有獲得梁紅旗的真正諒解。

當官的,如果無法腳踩兩只船,那就得仔細地掂量一下,跟誰更有盼頭的問題了。

很顯然,謝南國眼前被王學平抓住了把柄,周堅是什麼人,市里的各級干部,少有不知道的。

黑惡勢力保護傘,一旦給戴上了這個可怕的「頭餃」,誰都保不住他。

更何況,謝南國隱約听關系戶提及過,王學平在省里有非常硬的後台。

「老板,梁紅旗那家伙做的壞事,我知道不少。

只要您高抬貴手,放我一馬,我絕不敢有絲毫的隱瞞。」

謝南國發覺,王學平並不太在意他的說法,只得橫下一條心,猛一發狠,拋出了最後一棵救命的稻草。

「南國啊,做人可不能老是三心二意啊。

我就一句話,只看行動,不听假話。」

王學平走到門邊,和張文天耳語了幾句。

張文天叫過幾個士兵,把謝南國帶到了一間空屋子里,將夜總會記錄酒水的空白單據胡亂地塞到了他的手上,讓他把配合梁紅旗干過的壞事,一一寫下來,不許有絲毫遺漏。

見王學平非常干脆利落地擺平了謝南國,張文天遞過一支煙,笑著小聲提醒說︰「學平啊,就算是現在整倒了梁紅旗,市委常委、政法委書記的那把金交椅,好象也輪不到你來坐吧?可千萬別替他人做了嫁衣啊」王學平眯起兩眼,笑了笑,語帶玄︰「你老哥子放心好了,我自有分寸,頂多半年的時間,市里的局面必有驚人的變化。」

听出了王學平的自信,張文天有些好奇地問他︰「啥變化?」畢竟和張文天的關系非同尋常,王學平刻意地壓低了聲音,說︰「據我知道的消息,中紀委正在暗查市委的那一位。」

按照後世的記憶,市委書記馮所,將在半年後倒台。

結合中紀委辦案的一些道道,王學平通過倒推,很自然地就可以得出,中紀委即使現在還沒動手,只怕是也已經讓人暗中展開外圍調查了。

換句話說,梁紅旗的大靠山,在台上表演的日子,就已經所剩無幾了張文天向來是大事不糊涂,當即聞弦歌而知雅意,吃吃地一笑︰「有半年的騰挪時間,你做足了政績,即使資歷還稍有欠缺,只要有人幫著說話,也就沒啥大問題了。」

說句心里話,王學平如今雖然大權在握,但因為不是市委常委兼政法委書記,所能管得到的不過是GA系統而已。

檢察院、法院以及司法局,王學平的手再長,也暫時夠不著。

從後世的反腐經驗來看,其實,公檢法司這四個系統內部,算是**的重災區。

其中,這公檢法三家就不必去細說了。

不為常人所知的倒是,由于很多地方的司法局監督不力,甚至是同流合污,對于整個律師行業的職業道德整體性墮落,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王學平曾經清楚的記得,據偉大的報道,某位負責普法教育的高官曾經發表過高論︰要教育引導廣大律師講政治、顧大局、守紀律。

天朝,真是一片充滿了神奇的土地,什麼樣稀奇古怪的事情,都可以發生王學平忽然想到了一個在後世流傳很廣的經典小段子︰「有的人,你和他講道理,他和你耍流氓;你和他耍流氓,他和你**制;你和他**制,他和你講政治;你和他講政治,他和你講國情;你和他講國情,他和你講接軌;你和他講接軌,他和你講文化;你和他講文化,他和你講孔子;你和他講孔子,他和你講老子;你和他講老子,他和你裝孫子;你和他裝孫子,他和你講道理……」張文天抬手向包間內一指,怪異地一笑︰「別的都好說,這事可不好辦吶」王學平跟著張文天的視線看過去,赫然發現,醉倒在沙發上的陳悅玲,絲毫也沒有被發生的變故所驚擾,睡得格外的香甜,小嘴里竟然發出了微弱的鼾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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