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用寫,許若寒是怕身體里的許若寒,這具身體的真人听到會過份激動,接受不了,如果每天吵吵鬧鬧,接下來等秦老頭的幾天也不能安靜的渡過了。
只見她在紙上寫道︰我本不是你們這個世界的人,我來自地球,是另一個世界……
埋頭半晌,許若寒遞過來寫好的第一張紙,這上面敘述了她的真實身份,也沒抬眼看齊王驚訝萬分的表情,繼續寫第二張,與秦老頭相遇等等在異空所發生的事,接觸到的人,直到第五張寫到身體里真正的許若寒蘇醒以及將要找來秦老頭的目的,一一交待清楚。
至于自己那一點點對異空的不舍情緒,並未寫進去。
寫完,許若寒給自己的杯子倒滿酒,一飲而盡,繼續地自斟自飲。
齊王的反應早在她的預料之中,不用看也知道,他此刻一定把她當成怪物般打量了。
「小寒……我……」齊王有些激動的拉著她的手。
「噓!」許若寒機警的阻止齊王繼續往下說,把紙和筆遞給他,示意要說的話寫下來。
齊王接過紙和筆,利索的在上面寫著,片刻後遞給許若寒,上面寫道︰
小寒,我不懂除了這個世界還有另一個世界的說法,我沒有見過,也沒听過,可是我相信你說的是真話,這個也並不重要,與你相識與來,你的智慧、才華無時無刻不吸引著我,我從來沒有對女人表白過,言詞笨拙,卻是發自內心,此次你找師傅就是要回去了嗎?我們這是要永別了嗎?我不舍,千千萬萬的不舍!
許若寒看著看著眼眶里的淚再忍不住的掉下,她又何嘗不是,何嘗舍得離開,以前總是纏著秦老頭幫她離開,真到了要分別的這一刻卻意外的留戀了。
齊王遞過第二張紙,上面寫道︰
你的經歷令我很吃驚,很意外,還沒接受這意外卻被你將離去的消息所掩蓋,我一直是一個孤獨的人,也習慣了這種孤獨,甚至有些享受這種孤獨,可自從你闖進我的世界,我不再孤獨了,心里總系著你,我,我有些害怕將面對原有的孤獨……
齊王繼續遞過第三張紙︰有什麼辦法可以令我們不分開嗎?我對你有過失禮,也許,也許你不樂意跟我在一起,可……
齊王的眼里噙著淚,她明白齊王沒有說完的話,更感激這份感情不是她一個人,她拿過紙和筆,寫下三個字遞給齊王︰我樂意!
面對分離,還有什麼說不出的話,此時,兩人手握到一起,惜別這最後的時光。
無言,更甚有言……
不知不覺中,兩人已喝了五十幾盅,酒入愁腸愁更愁。
回到別院,雙雙都不願離去,同坐在庭院的那棵海棠樹下,齊王拿出長笛吹奏起來,悠揚的笛聲似在訴說著古老而悲傷的故事,那麼淒美,卻又那麼動人。
她靠著他的肩,听著笛聲,任思緒飛揚,這麼美的月光,這麼動人的笛聲以後都不會再有了,不會再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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