繪蓮池又開始變得極為熱鬧,听聞是天後從娘家回家來便是找了一個地擺一場家宴。
遙不知為何,听得天後二字心便是堵得慌,找了個借口就出了繪蓮池的大門,不知所以然的在九重天上亂晃。原本各宮殿的仙碧是不能在九重天亂晃,只奈是今日天後歸來各宮司的仙碧都慌亂的跑去了天後的成華宮,都是顧不得在旁來去的仙碧。
走了半日才覺著腳酸,隨意的坐到了邊上的石凳,輕敲著腿。
「不在繪蓮池呆著偷跑出來作甚?」
抬眸竟是那日青衫薄衣的遲鈍男子,不滿的看了他一眼,隨即就又敲起了自個的腿嘟囔了一下,「難得偷閑自然就出來了。」
听著幾聲輕笑的聲音,轉而就瞧見他坐到了邊上,「我今個兒可是特特跑去繪蓮池找你喝茶的,尋了半日竟不見你身影。」
遂又不滿的看了他一眼,就只唐突的見了一面,卻是像熟知了幾年。
見我不講話,便是又獨獨的在那邊講了起來,整的就是一話癆子,一陣煙的功夫就看著他的唾沫星子不斷的往外飛著。
「你講這麼多要不要喝杯茶?」
「可是帶了茶點出來。」
「誰會那麼無聊,出門就帶著什麼茶點。」順又是瞥了他一眼,沒料想到的便是一眼望進的深邃,如墨般的柔情。足足是嚇了一跳,這剛修煉成形的蓮花心倒也是不能折了這番情感。
遂而換了個神態,轉眉正經的看著我,「你倒可記得我是誰?」
「整日無事晃蕩在九重天上的散仙唄。」
那眼神突地就暗了下去,像是熄了的星星,瞧著甚是揪心。
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眼見沒反應就自顧自的拿著娟帕在陽光下亂晃動著,素白的娟帕上面閃著光點,恍惚間听到一個聲響,「錦兒,我喚作承華,乃是東海帝俊。」
思忖了半日也終究是想不起那東海帝俊究竟是哪個仙道,對于不出半步繪蓮池閉塞的我來說除了天君、司幽神君和玲瓏倒也是不認得多少有高深修為的仙道。
低落著頭念想了一會兒,曾听聞玲瓏自言片語中提及過那東海帝俊似是父神的小兒,倒也多受寵愛,便是在年幼之時封了東海帝俊,至于那東海帝俊究竟是何物也是不明了了。
「看來你是真真切切的忘記了,這倒也好。」
眼看著他手中轉動著的琉璃珠,看著很眼熟,才想起那是桑子鉬前幾日送與我的。添著有幾分暖意,恨恨的咬了咬牙,卻是要喚作那人為天君。
「帝俊說笑了,我剛從蓮花修煉成仙碧,到這世上也不過幾百年的光景,能忘記什麼。」
起身欲要離去卻是被他抓住了手腕,熾熱的疼痛,嫌棄的將手甩了開去。轉身盯著他的眼珠很是怒氣的望了一眼,玲瓏說過男女授受不親的。
「是在下無理,看著你很像是以前的故友,不免是失了常態。以後也不要喊我帝俊了,喚作承華便是,听著熟稔。」
他那副楚楚可憐的樣看著有些心傷,才是勉強的答應了他的話。
九重天上的鐘聲敲響了第一百下,突地想起那天後設下的晚宴即將是要開始,踩著雲端匆匆的跑回了會繪蓮池,意料之中的又被玲瓏狠狠地訓誡了一下。
既是天後設下款待四海八荒仙家的宴席,故而出落入席間的都是繪蓮池修煉幾千年的仙碧,倒是我輕松的坐在酒庫之中看著往來的仙碧。
先前還很有新鮮勁的,久而久之就變得乏味了,抱著酒壇子迷離的看著空蕩蕩的酒庫。
眯著眼楮恍恍惚的睡著了,不知過了多久竟覺著自己的肩膀不斷的被人推著,伸手揮了開去。過了一陣又是被人推著,頓時就覺著惱了,好容易才睡著就被吵醒了去。
「誰啊。」
睜眼看到眼前站著一位梨花帶雨的仙碧穿著綠色的衣衫,娟帕上頭都是淚珠。
頓時覺著自個兒的脾性有些大,才是不自然的模了模鼻子,天後的宴席上有仙碧睡著被听了去恐是又要被念叨了。轉而起身,笑嘻嘻的挽住那仙碧的手臂親昵的蹭了蹭她的胳膊,「姐姐,你怎的就躲在酒庫中哭了去?可切勿與人說了去是,我在酒庫中貪睡了。」
她一臉詫異,努了努嘴,使勁的用卷帕擦了擦眼淚才是一本正經的看向我這邊。
輕輕福了福身,「娘娘,我是素卿啊。您不認得了嗎?」
茫然的想了想難不成這九重天的仙碧與那帝俊一樣是得了失心瘋,好端端的哪來的娘娘。似是想起什麼,繼而又挽住了她的胳膊,「我乃是新晉的仙碧,不懂姐姐說的是什麼?難不成我與九重天上的一位娘娘長得極為相似?」
「娘娘,您真的忘記素卿了嗎?我的素卿啊,您的婢子素卿。」
「這位姐姐你真的錯認了我。」
放下手中的酒壇子就匆匆的走出了酒庫,這九重天上怪異的仙家婢子可真都怪異很,怕是他追上來又是加緊的走了幾步。
抬眼,就遠遠的望見坐在天後身邊的桑子鉬,端著玉瓊的酒杯緩緩的喝著,也不知是在談論著什麼。只見那承華也同樣著笑臉,端著酒杯不放手。
微微的打了個哈欠,想必那承華在九重天上的位份也是極高的,能坐在離天君最近的地界上。瞥眼就瞧見玲瓏往司幽神君的邊上福了福身,兩人竊竊的在談論著什麼。如是,凡是繪蓮池的仙碧都是知曉司幽神君與玲瓏的情愫非不是一兩日能堆砌起來的,卻是不知為何都遲遲的不成親。
「姐姐姐姐,你倒是讓我好找了去。」
捻安提溜著長袍站在面前,額間滲出密密麻麻的汗珠,瞧了怪是心疼的。趕忙拿出娟帕替他試了試汗珠,「這不站在你面前麼,有什麼好跑的。上次回去,你師父可是為難了你?」
「也不過是讓我抄了百遍的法華經,後兒想想也是對的,連著天君名號都不知曉的自然是要受罰的。」
「不就是天君的名號麼,怎的就罰那麼重。走,姐姐帶你去吃好些的。」
「甚是好了去。」
拉起捻安的手往邊上走去,感受到身後有股暖流,轉身,卻是望進桑子鉬深邃的眼神當中,與承華不同的是,那眼神多了幾份的憐惜。晃兒想起玲瓏曾說起的那個枉死的女子,不禁一陣寒顫,沖著他咧嘴笑了笑依如離去。
捻安倒是一派沒心沒肺的作風,將我好意收藏的糕點盡數吃了去。正是與他嬉笑打鬧之間便是有仙碧不滿的往這邊看了幾眼,走過之時還長了聲陰陽怪氣的說道,「這種新晉的蓮花不知施了什麼樣的媚術,竟是把東海帝俊給迷了心智讓天君下旨賜婚呢。」
「倒還是天君明智,沒是同意。」
「你倒是沒瞧見那帝俊之後的臉色變得多難看,要不是司幽神君攔著說不準就怎麼與天君沖撞起來呢。」
听著漸行漸遠的聲音,不滿的捂了捂耳朵,惹是生非的倒也是不少。
「姐姐,切勿听她們說了去,在背後嚼舌根的都不是什麼好主。」
「就屬你聰明,諾,最後一塊桂花糕。」
拿起盤中沾滿了屑的桂花糕塞到了捻安的口中,心中念著的是剛才路過仙碧的話。
失口問道,「那東海帝俊是什麼樣的仙道?」
「那日我特特的翻了師父的本子,才是發現東海帝俊曾與天君歡喜過同一個女子,只那女子傾心于天君,至今都尚未娶妻。我瞧來那帝俊與姐姐也甚是相配的。」
「別是瞎說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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