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九重大殿上的桑子鉬看著手中的通靈鏡有些出神,鏡中顯示的畫面都是浚稽山上的影像,時不時的微微扯動一下嘴角。
而其他的仙道都是一頭霧水的看著進來十分反常的天君,卻是沒一個人敢出聲的。先前的天君都是溫文爾雅的,而如今是天君本尊,但那脾性都是改變了大半。
他手中的琉璃珠一直都在轉動著,忽明忽暗的有些晃眼。
「你們怎麼還是在這里?」「回稟天君,關于荒瘠山的事情?」「本君有說要收回荒瘠山這件事嗎,誰派的天兵自領三百杖罰。」說罷,就起身往著外頭走了去,留下一群面面相覷的仙道。收回荒瘠山的事情明明就是他們的天君親口說的,要不誰敢會令了那麼多天兵去。
依舊是如日,走著走著就到了錦園,如今九重天上的仙碧都是不知道這里曾是住過一位女子,也是不知曉天君的傾城相聘。
他撿了一個靜謐的地方坐了下來,手中的通靈鏡也隨即發出了一陣嬉鬧的聲響,低頭,看著那里的場景有些出神。那是有多久沒見過她那樣開懷的笑了,只是再也沒有他的參與,幾萬年都沒有。
「失憶倒是也挺有趣的。」低頭看了一眼被吹落在地上的桃花瓣,不知覺又是一年。
與靈冥黑影大戰那年,好似他只是流了很多血,也不過是血而已。也幸好有墨鳶的靈力相助才能逃月兌那一劫,因此他找了許多的地方都是沒有找見過墨鳶,那日,他是真的見到了墨鳶。也是听到了從她口中喊出的一聲,師父。
從外頭傳來仙童的通報,說是東海帝俊來見。
他應了一聲,就用手一撫,把通靈鏡從桌面上掩蓋了過去。
「怎麼又在這里?」
「走著走著就來了。自從母君消散之後你便很少上九重天了,今個兒怎麼有空?」「都說天君失憶之後變了心性,我倒是沒怎麼感覺到,只是忽然想來看看。」說話的時候,承華有意無意的往屋子里看了一眼,桌椅都是全新的,連放在軟榻上的老虎皮也柔軟的呈現在眼前,就像是一直都住著女主人。
「都說本君變得暴戾了?」「哪有的事。」談話的時候有仙碧端上了新晉的茶,他順勢拿起來喝了一口,卻是歡喜她泡的清茶。
好似承華也發出了那樣的感嘆,「第一次見錦兒的時候,她都是將我當做小孩看待。第二次見就已經是你的妻子了,第三次是她成為蓮花修仙的時候。」抬眉看了桑子鉬,見他只是略略的皺了皺眉,卻依舊平心靜氣的坐在一邊喝茶,「原來你都不記得了。」「修仙的路太長,有些事情忘了也未必是壞事。」「還真真是變了。」「此番是有什麼事嗎?」說話的時候不經意的看到了屋內一株搖曳的梔子花,好似是在一千年前種在盆子中的,如今已是有好些葉子了,只待花開的時候。
慌神之中听到承華說,我要娶浚稽山的錦兒為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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