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愣了好一會兒,褶堯依舊沒有回過神來,雲夏有些尷尬地用手肘撞了撞褶堯,輕喚一聲︰「哥。」
褶堯被撞,這才回過神來,發現自己剛才的舉動,覺得有些尷尬,右手慌忙搭在了自己的胸口上,對月七沫點了點頭︰「歡迎月姑娘來到蒙古。」
月七沫只是回了個微笑,一語不發。
「哥,我們可都肚子餓了,現在你得大展你的手藝了!」雲夏對褶堯眨眨眼楮,雙眸用四個字來說那就是賊亮賊亮的。
「你這個臭丫頭,除了吃還會什麼?」褶堯這句話字面上是責備的,可臉上寵溺的笑容以及無奈卻認清了他寵愛這個妹妹的事實。
坐在篝火旁邊,烤雞與烤鴨的香味撲鼻傳來,讓一旁的千寐翎恨不得搶過來狠狠的消滅它們。
「千兄與月姑娘這次是要去北原大陸吧。」褶堯便烤著手中的雞鴨,便問道。
「是啊。」千寐翎點點頭,其實他是被逼迫去的!
「近來北原大陸廣聚群英,熱鬧得很呢,听說準備到了百年一度的美男競選賽,也不知道這一次是誰奪得頭魁。」雲夏樂呵呵地幫著哥哥的忙,隨口說道。
她這無意的一句話,讓千寐翎眼楮一亮︰「想必應該有那個人的份!」
「那個人?哪個人?」月七沫不解的歪頭問道,能讓這個小賊激動成這樣的人,應該不一般啊。
誰知道千寐翎得瑟的對月七沫翻了個白眼,悶哼一聲︰「就不告訴你。」
月七沫沒有繼續開口說話,只是暗襯北原大陸高手到底有多少。
吃飽了之後,四周忽而殺氣騰騰。
月七沫眯了眯雙眸,驀地站了起來。這里怎麼會有如此多的高手?而且都是頂級紫芒的。
這股殺氣,千寐翎也感覺到了,一齊站了起來,在月七沫耳畔低聲問道︰「這不會是沖你來的吧?」
「也許。」
月七沫可沒忘記她家中那不省心的五姐和六姐,她的離開或許給了將軍府帶來了什麼麻煩。
「怎麼了?」雲夏長年居住在蒙古,蒙古人熱情得很,很少會有人喊打喊殺的,她自然不會感到有什麼不對勁,只是褶堯經常與戰士們一起訓練,這會兒也才感到了不正常。
「什麼人,出來!」
隨著月七沫的一聲大喝,幾十道黑色身影驀地從隱藏的地方飛躍了出來,殺氣騰騰的氣息頓時遍布整個草原。
「褶堯太子,雲夏公主,你們先會蒙古包里去吧,這些人是沖著我來的,我們兩個能解決了。」月七沫沉著冷靜地對身後的那兩個人喝道。
「不行!你們是我們的客人,我們怎麼能夠就這麼舍棄你們躲起來呢!」雲夏立馬否決了,手中多出一條皮鞭,她冷哼一聲︰「怎麼說我也是一名頂級紫芒的高手,怎麼能夠畏縮!」
褶堯那從腰間抽出一把大刀,冷漠的目光撇向那些殺手︰「這里是蒙古境界,豈能由你們胡來!」
夜色蒼茫,月下草原,以四敵幾十。
月七沫抽出蛇鞭,身上發出渾厚的藍色光芒,藍色的幽光幾乎將方圓三米給照了個透,讓他們戰起來也恨方便,可以看見對方。
蛇鞭縱然使用輕巧,也容易敵群眾,只是其中有她的朋友,月七沫不能瀟灑的揮霍,鮮血飛濺,將原本干干淨淨的草原染紅了一片。
這些人殺了那麼久都還剩那麼多,看來這下去也不是個法子。月七沫心知不妙,卻努力的想著法子。
剎那間,月七沫眸中精光亮起,她收回了蛇鞭,拿出已經認她為主的風雲劍!
說也奇怪,這風雲劍一到了月七沫手中,立馬劇烈震動了起來,隨即,爆發出一道刺眼的紅光,瞬間便將月七沫面前的那一群人給打倒了,那些人倒下之後便再也沒有醒來的跡象,顯然是死了。
牛逼!當真牛!月七沫暗嘆,右手緊握住劍,快速的插入了戰斗之中。
月七沫終于體會到什麼叫神劍了。
隨便一揮,這劍還沒插入人體立馬就將那人用力一擊,那人立馬倒下了。
很快,這一群刺客便被他們給殺了個精光。
沒有抓一個來質問,只因為月七沫已經明白他們是誰的人了——慕容楓!
不是月五凌,也不是月六雪,而是慕容楓!
這是如何證明的?這也是剛剛月七沫邊戰邊想出來的,這些殺手實力十分的強,身手老練,顯然就是經過努力練過的,除了皇宮之中的人,不會有那麼苛刻,當然,江湖中人也有可能,可是江湖人她也不認識,也沒得罪,唯一就是安昀祥和司空墨膺。安昀祥有點不太可能,畢竟他面子也沒丟多少,根本沒必要要來刺殺她,至于司空墨膺,那更不可能了。
皇室中人,除了段哲琛和慕容楓,她就沒得罪過其他人了,可段哲琛根本沒必要要派人來刺殺她!要刺殺早就下手了,何必等到現在。只能說明是慕容楓。那天她沒有答應他的交易,卻知道他的秘密,無論如何,他都是最大的嫌疑!
好你個慕容楓!真是一個眼里容不得沙子的人啊。
如果有機會再回去,她一定親手殺了這個狗東西!如果今天不是有風雲劍,他們幾個就算不死恐怕也得身受重傷!
不過這一次慕容楓也損失了很多,全部的紫芒高手,都被他們干掉了!要是被那個狗東西知道,一定會氣得吐血。
想到這個,月七沫就不由得高翹唇角,腦海中浮現出慕容楓被氣得吐血的模樣,心中是那個爽快啊。
「七小姐,你牛了,這劍哪來的啊?賣給我吧。」見解除了危險,千寐翎立馬湊了上去,用手輕輕踫起了風雲劍,卻在踫到時,立馬大呼一聲︰「我的娘啊!」
月七沫三人望去,只見千寐翎觸踫劍的那只手指已經成了「煤炭」,黑不溜秋的,血絲頓時從那一團黑中流露出來。
「哈哈~活該啊!」雲夏哈哈大笑,頗為同情的拍拍千寐翎的手。
「這些人,可真夠厲害的。」褶堯擦了擦額頭的汗,不由得感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