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白聖一說,令聰乖乖地閉上了嘴巴。
女人看著自己的老公,淚水流了出來︰「偉國,對不起是我不好,是我害你做了這種事,都是我不好。」
說她感動那是假的︰「但是你也不應該這麼傻啊,救我的方法有很多,你為什麼偏偏找了最錯的那一條路。」
她動容地上去抱著趙偉國,轉過頭看著冷軒︰「既然你們知道這件事不是他做的,那麼為什麼還要來找他。」
「火雖然不是他放的,但是放火的人卻是他帶進去了,那麼他也就是同謀,他一樣有罪,而已這罪也不輕。」
「他有什麼可以幫到你們的,你們盡管說,我會讓他幫你們的,只要你們放過他,不要讓他去死,就算讓他坐牢也沒關系。」女人哭了,眼里卻露出了智慧的光茫。
很多時候女人的觀察能力遠遠要比男的好。
「很好,還是大姐你上道,這麼容易就猜出了我們要你們的幫忙。」冷軒一直也沒有隱瞞他的目的,只是趙偉國實在太笨了才會看不出來,也才會那樣的被人利用。
他站了起來,走到趙偉國夫婦的面前,彎著腰看著他們︰「我要的很簡單,我要你幫我做人證,我們要讓那人血債血還。」
他的眼就這樣一直盯著他們,久久,久久︰「你們也可以不幫忙,我們也還有其他的辦法,這只是給你們一個機會,一個重生的機會。」
重生?
這兩個字重重地打在了趙偉國夫婦倆的心上,是那樣的重,那樣的痛,也因此讓她們清醒了過來。
「好,我幫你們。我會為你們做證的。」只要能活著,要他做什麼都可以。
「很好。除了要你做證之外,我們還要你幫我們引那蛇出洞,放心在他沒有被抓之前我們都會讓人保護好你們的。」冷軒的眼里冷冷的,卻帶著真誠。
「好。」趙偉國看著他久久,最後重重地點了點頭︰「我該怎麼做?」
冷軒附著他的耳朵說了一些話,听得趙偉國直點頭。
一個鐘後,屋子里恢復了平靜。
靜得一個人也不存在,沒有人知道他們之間說了什麼,也沒有人知道他們去了哪里。
吧台前,朱爾杰端著杯子不停地喝。
「爾杰,喝酒傷身這句話雖然有些娘,不過我還是要和你說。」令聰拍拍朱爾杰的肩。
從M市回來,他已經坐在這里喝醉了好幾次了。醉了就睡,睡醒了就再喝,喝了又醉,醉了又睡,這樣周而復始的。
讓他們看了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他。
這一次找到徐春雖然讓事情往前走了一大步,但是同樣的也把爾杰心里的傷再次挖開了,那種痛是他們能理解卻無法體會的,他們也只能在他身邊看著他醉看著他睡,卻什麼辦法也沒有。
「你們別管我,該去做什麼就去做什麼,那麼多年都過去了,你們放心我自己有分寸,我知道自己該怎麼做。」朱爾杰擺擺手︰「去,都給我去上班,你們都不用在這看著我。事情該怎麼做我也有交代你們了,快去,去,誰不去我就以不服從為名再加你們一年的工作時間。」
令聰看了看白聖,白聖聳聳肩,兩個人一起把目光轉向冷軒。
我們怎麼辦?
真的在這里讓他再加一個的工作時間嗎?
冷軒無視他們倆,拿起自己的外套往外走。
令聰和白聖對看一眼︰「等等我們。」
既然冷軒認為會沒事那就不會有事的,他們留下來也幫不了什麼。
「冷軒,我們就這樣放爾杰在那沒關系嗎?」令聰還是忍不住問道。
「我不介意你回去的。」冷軒迎面給了他一個回答。
「可是現在都晚上了,而且今天是周末耶,我們怎麼回去上班啊?」令聰又問。
這下子連白聖都很不給面子地翻了個白眼。
有句話說得好,不怕狼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
他們之間怎麼會有個令聰那麼少了根筋的,真讓人搞不懂。
「我說錯什麼了嗎?」令聰看著走在前面的兩個人,低頭問自己︰「沒有啊,我是不明白啊。」
「喂,等等,你們還沒回答我呢?」令聰追了上去。
「沒事做,你就回去睡覺或是去泡你的妞。」白聖的車經過令聰面前時非常給面子地給了他一句,像冷軒只留下一股氣煙。
「睡覺、泡妞?爾杰不是叫我們回去上班嗎?」令聰搖搖頭,想了好久才明白過來︰「哦。那我去泡妞好了。」
真是的,這也不提醒他。
爾杰也真是的,醉成那個樣子,白天黑夜都不知道,不更別說星期幾了。
那頭,朱爾杰坐在那里喝。
透過酒杯,他好像看見甜甜正坐在他的對面,沖著他甜甜地笑,耳邊仿佛還听見她那甜甜的一聲聲哥哥。
「甜甜!」他大叫一聲,把酒杯給丟了,卻發現眼前一片空。
甜甜呢?甜甜呢?
朱爾杰慌忙地站起來尋找,光果的腳就這樣踩上酒杯碎片,紅艷艷的血立刻涌了出來。
(糖糖來了,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