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惹你傷心了嗎?」這是她所在意的,這一世有了家人,有了娘親,她很珍惜,她只想娘親能夠開心快樂,而不是像小時候在女兒面前強顏歡笑。
輕輕搖頭。起身坐在一個繡架前,手執起針細致地穿引。那是鳳穿牡丹的雛形,看其完整度,已經大概繡了三個月。「這是娘為你準備的,從你走後每一年,娘都在為你刺繡,從喜被、嫁衣到喜帕,一個都沒落下。再過一月,這鳳穿牡丹也就繡完了。」
「娘,我還小,還不想嫁,我想在你身邊。」母親的話讓她有些驚恐,這是在交待什麼嗎?
「傻孩子。娘又沒要你馬上嫁人。只是為你準備著而已。以前你不在的時候,娘想你的時候就會想著要為你做些什麼?」燕紅葉輕輕笑著。在女兒面前,她總是那麼溫和,像水一樣溫潤著自己的孩子,總是為她的將來做著最好的打算。「玉羅,你記著,當你找到你喜歡的人的時候一定要努力去爭取,用自己的心去溫潤他。」輕輕將女兒的發撫到耳後,「娘一直很喜歡很喜歡一個人,喜歡到可以為他放棄自己。」
「是送你碧玉簪的那個人嗎?」洗盡鉛華,溫潤素顏。從有記憶中娘親就一直是雲淡風輕般的女子。素衣,無飾,無妝。金步搖,胭脂紅,女為悅己者容。一切只能說明父親並不是娘親的悅己者,而那常年相伴的碧玉簪才是她的所愛。
「是,你真是聰明的孩子。」執起那通體碧綠透明的簪子,「他是我的等待。」
「娘親——」
「玉羅,愛是要努力爭取,但絕不是強取豪奪。娘最大的希望是你能夠幸福,娘親也會守候你的幸福。」母愛的微笑總是能讓人熱淚盈眶,只要女兒比自己幸福就好。
玉羅躺在母親懷里,感受著母親的手順著自己的發,靜靜听著專屬于母親的「絮絮叨叨」。
「娘,你努力爭取過嗎?」
傾城一笑。「當然,我努力過,雖然到頭來不是我期待的結局,可我不後悔,再有一次機會我只會做的更好。玉羅,並不是每個人都能在這大千世界里要遇到一個你願意跟他走的人,所以娘親要告訴你,只要你能確定,就勇敢的跟他走,娘親只希望你能幸福。」
玉羅輕輕應了一聲,蜷縮進娘親的懷抱,她也要守衛娘親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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