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葉。」老者神色有些難過,「你娘很想你。」
爹?感覺母親的顫抖,玉羅握緊母親的手。偏頭望去,她們正站在一所招牌叫燕門刺繡的繡坊門前。燕門刺繡,燕,原來如此。
見玉羅沒有回應,老者眼眶微紅,一著急就劇烈咳嗽起來。
「爹,你怎麼站在門口,又咳嗽了,帶藥了嗎?」一中年男子听見聲音急急從繡坊出來,看見老者後就趕緊走過來,輕拍老者的後背,邊拍邊問道。
燕秋葉眼中一澀,腳步已不由自主的前移。
「小妹,你回來了。」中年男子喂老者服藥後便看到了眼前的燕秋葉,目光中亦是充滿驚喜。然而這一聲也叫醒了她。燕秋葉腳步一頓,胸口微疼,轉身快步拉著玉羅頭也不回的離去。
「小妹。爹,小妹她……」
老者眼中苦澀。「她還是不肯原諒我們,還是不肯,是我錯了,是我錯了,當年是我錯了。」念到此,老者眼中已經有淚光閃爍。
「爹,你別激動,這是個好的開始呀,至少小妹現在出府了,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只要我們留意,一定還可以再見到小妹的。」中年男子一邊扶著父親,一邊向燕秋葉離去的方向看去。心中也是長嘆,小妹啊小妹,難道這一生你都不要我們了麼?你真能如此狠心?
回到秋葉閣,玉羅扶燕秋葉坐下,然後端著茶壺倒了一杯水。
「娘親,來喝一杯水。」
接過水杯,卻沒喝放在桌上。「玉羅,你先去休息,我想靜一靜。」
玉羅剛想再說什麼,就見甜姨對自己輕輕搖了搖頭。
「出去吧,放心吧,我會陪著夫人。」
屋中一片寂靜,靜的連呼吸聲都是那麼清晰可聞。
「甜兒,我是不是太過固執?」半晌,燕秋葉問出了心中盤旋已久的問題。
「夫人。」听見燕秋葉開口,甜兒這才走到她面前坐下。她們之間早已不是簡單的主僕情分可以描述,從夫人把她從街上買回來的時候,夫人就已經是她世上最敬最親的人。「夫人,甜兒知道你心中難過,這十幾年來你是怎樣在生活,甜兒也很清楚,雖然甜兒不如去世的香兒姐姐聰明,可是甜兒也越來越明白,夫人你何嘗不也是在懲罰自己,甜兒不管別人如何,可是夫人你卻是不快樂的。像今日,見到了老爺如此的模樣,你的心又如何還能平靜下來。」
閉了眼,兩行清淚落下。不夠,時間不夠,過了這麼多年,她心中的傷痛還在,她無法原諒。甜兒說的沒錯,她是在懲罰他們,也更是在懲罰自己。懲罰自己當初一心沉浸在出嫁的喜悅中,懲罰自己沒有與他緊緊相隨,沒能在他最需要的時候出現在他身邊,是自己的錯,都是自己的錯,因為無法再懲罰自己,所以就怨憤的去牽連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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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更送到,今天沒有了,新的一周新的開始,大家每天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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