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是原諒我了?」趕緊追問一句。
「好吧,我原諒你了。」無奈的應答一聲,如果這樣就可以事了的話。看著某人亮起來的眼楮,又緊接著說道,「我還是不會嫁你。」
「為什麼,你沒有死?」皇甫殤怒,還想著她剛才的尸體理論。
玉羅搖頭。「我早說過你當初的選擇我能理解,也不會生氣,所以你不用求的我的原諒。如果當時事情正常發展,我的確會嫁給你,可你最後的作法等同于拒絕了這門婚事,所以抗旨不遵的人是你不是我。啟王爺,我們不適合。」
「可我現在願意娶你了。」皇甫殤鐵青著臉堅持說道,又抓住玉羅的手腕不放人。
玉羅有些薄怒了,饒是誰解釋了這麼清楚後還是沒解釋前的結果,浪費了這麼多口水後什麼都沒改變,再好的脾氣也有些忍不住了,更何況她從不認為自己好脾氣,只是一般別人做的事都在她忍受的範圍內,所以才不發火,或者是她不願意浪費精力時間對不在意的人發火。可是現在她有些生氣了,因為手腕一再被抓住,皇甫殤的手勁兒有些大,抓的她很疼,而且讓她有被冒犯的感覺。
「待會兒我會求皇女乃女乃,讓她為我們主持婚禮。」皇甫殤嘴角終于勾起了一絲笑意,很得意,因為他知道她無法反抗,除非她不要整個上官家,還有燕家。
玉羅怒,她覺得眼前這個人很適合一種酷刑,凌遲,被活生生的割完幾千刀後死掉。應了一句俗語,挨千刀的,他就應該是那個對象。
「放手。」
「除非你答應我。」
二人僵持不下。
「二弟,你們這是何事?」一道溫和謙遜的男聲傳來,正是皇甫仁和。
「我在處理我的事,還望大哥不要插手。」皇甫殤的聲音中有些怒氣,覺得皇甫仁和會來搗亂。
「好,我不插手,不過丞相大人在找女兒。馬上就會帶人過來了。」說完又溫和的對玉羅道,「上官小姐,真是好久不見,不過現在不是話聊的時候,令尊找不到你,已經有些著急了,你快過去吧。」淡淡一笑,站在那里,自有一股氣場與皇甫殤較量。
再次看到他,心中已不如最初的傷感,那張臉總能勾起她一些回憶,以前的時候他就一直在身邊守護他,現在到了這里,依舊如初嗎?答案已經不重要,她想只有她一個人記得真好,她不需要他的守候,他也不會再守候。
「謝謝。」語氣不如他人的淡漠,有著感激,她欠那個人很多,感激都還不完。
感覺到她語氣的變化,對皇甫仁和不像對自己那麼冷淡,皇甫殤不自覺加大了手勁兒,這個女人到底想怎樣?皇甫仁和果斷出手,掌風擊在皇甫殤手臂上。皇甫殤迫不得已只能放開玉羅,趁此機會玉羅逃之夭夭。
「皇兄,莫不是你也想打她的主意?你還是注意你的文小姐吧。」語氣充滿不善。
皇甫仁和答非所問。「二弟,你似乎不太憐香惜玉。」說完離開了。
皇甫殤這才意識到,懊惱的一掌劈開了旁邊的小樹。她會不會更討厭他了。
玉羅往前緊走幾步就踫到了宮人,問清方向後沒一會兒就到了宴會主辦的地方,听水閣。嘩嘩的流水聲撞擊著安置的竹筒,踫撞間發出了悅耳的旋律。每個竹筒被水流沖撞後都會發出不同的聲音,混合著就湊出了一首簡單的樂曲。玉羅覺得,設計這個水閣的人是一個天才,對樂理的掌握如此通透。除了水聲,竹樂聲,其他人造的絲竹聲也不絕于耳。離遠點還好,走近了玉羅覺得很吵鬧,她不太喜歡這樣熱鬧的場面,覺得是個噪音制造場所,也可能是因為和師父在山野間游蕩了十年已經習慣了安靜,乍然听到如此吵鬧,覺得頭都要炸了,但又不得不過去。
本想順從的走到上官德的席位去坐好,但宰相的位置實在太靠前了,百官之首,很有眼球,而且上官蘭香穿的很鮮艷,自然更引人側目,更何況她從未出席過宴會,乍然出現在上官德身旁,一定會引人揣測,不想去一個個假笑著解釋。回身望望,坐在了幾個衣服顏色相近的婦人旁邊,安靜的吃東西。
皇上太後都沒有到,百官之間就彼此奉承話聊開了。再一抬頭的時候,玉羅發現自己斜對面坐著夜逸遙。一身紅衣妖冶無比,媚眼間皆是笑意。不少妙齡女子都圍繞在他身邊,他實在是長了一張很妖孽的臉,一如她也未能免疫。似乎感覺到了玉羅的視線,夜逸遙回頭看見了玉羅,先是一怔,從未見她如此濃妝,再是有些無奈的笑意,倒真的是隨了大流,大俗大雅。
「皇上、太後駕到。」一個尖尖的聲音高喊著。
所有群臣都站了起來,玉羅自也是如此,都微弓著身,等著皇上太後妃嬪入座後,玉羅覺得有些腰酸的時候,才有人發話。
「眾愛卿平身。」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恭祝太後福如東海,壽比南山,福澤我風國。」
太後笑著擺擺手。「都坐吧。」
一下又是稀稀落落的落坐聲。
「奏樂。」尖尖的聲音又喊了起來。于是讓玉羅頭疼的絲竹聲在短暫停頓片刻後又響了起來。
歌舞開始,玉羅抬眼向太後望去。穿著盛裝,看年紀也不過五六十歲,精神很好,正在和旁邊的妃嬪笑著說些什麼。旁邊的皇上端坐著,穿著龍袍,看年紀也不到四十歲,是一個很英俊的男人,但給人的感覺有些冷峻,給人以危險的感覺,讓人不敢輕易靠近,當然,因為他是皇帝,沒有人會隨意靠近。
「你好,我可以坐這里嗎?」一個柔柔的如百靈鳥的聲音。
玉羅抬頭,是一位穿著精致綠色衣裳的女子,略圓的臉,眼楮有些狹長,有點像夜世子的眼楮但不如他那般勾人,柳眉縴縴寸著眼眸,嘴角帶笑的詢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