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不疼,一會兒就不疼了,我會一直陪著你。」夜逸遙一邊吻了吻玉羅額頭,一邊張望。
院里這麼大的動靜,沒一會兒李靜荷就飛奔而出。看著夜逸遙懷中的玉羅與那支冷箭,李靜荷的神色變得無比難看。
「這是怎麼回事?玉羅為什麼會受傷?」
「先不說這些,你快找來最好的大夫。」看著懷中已經有些昏昏欲睡的玉羅,夜逸遙也是越發焦急。
「大夫。」李靜荷被夜逸遙提醒回過神,接著一絲驚喜的說道。然後轉而對夜逸遙說道,「快,抱著玉羅隨我來,莊主在這里,玉羅一定會沒事的。」
夜逸遙抱著玉羅前腳才踏進一間房,後腳就緊接著有人進來。是一名一身白衣的女子,如瀑的長發編成了蠍子辮一直垂到腰間,來人正是卓銀,幽蘭山莊莊主,也是玉羅的師母。
「玉羅。」看到玉羅受了如此重傷,卓銀驚怒交加,此時的情況也不容她多問,從夜逸遙手中接過玉羅,對李靜荷說了一聲幫忙,便將夜逸遙趕出了屋子。焦急不已的夜逸遙也只能在門口躁動不安的來回走動。
卓銀查看箭矢的位置,心中微舒了口氣,還好沒在要害處。
「剪刀。」
「布條。」
「熱水。」
一樣樣東西交到卓銀手上。卓銀手下不慢,燒燙的小刀對著傷口的肉切下去。玉羅已經陷入了昏迷,昏迷中也緊皺眉頭。
夜逸遙在門口來回不安的走動。上官玉羅,你不要有事,我不想你死,一點都不想。夜逸遙眉頭緊鎖,雖然他心知,把玉羅交到幽蘭山莊手里就一定不會有事,可是關心則亂,不看到她完好,心中依舊不安。眉目中接著又是一陣寒光閃過,老巫婆,她出了事,你就陪葬。
正在這時,門「吱呀」一聲開了,李靜荷正端著一盆血水出來。看著那血水,夜逸遙心中又是猛的一抽,急急忙忙問道。
「怎麼樣了?」
李靜荷也長舒了口氣。「已經沒事了,現在麻藥還沒過,莊主說要明早才能醒。」
夜逸遙這才松了口氣,心中一下安定下來,不由自主的向屋里走去。她正安靜的躺著,有著平穩的呼吸聲,謝天謝地,她沒有事。轉身對著卓銀行了一禮。
「莊主,多謝你。」出口後卻又發現,自己這番道謝有些多余,她本就是山莊的人,哪用他來道謝,可是剛才心中所想,也就如此做了。
卓銀點頭並沒有多說什麼,美麗的眸子中有著精光。「有勞世子把事情的經過詳細的告訴我。」玉羅這丫頭她可是看得很重,這傷不能這樣不明不白的受了。
「是。」當下便把事情的經過講了一遍。
「好個風國,很好。」卓銀听完後只說了這一句,與世隔絕的煙火氣變得有些肅殺,然後又看了一眼夜逸遙,目光依舊是冰冷,似乎在審視著什麼,之後什麼也沒說就出去了。
夜逸遙呼出一口氣,他覺得剛才這莊主好像把自己從骨頭到肉都看了一遍,雖然沒有感受到什麼敵意,但依舊有些讓人顫栗。甩甩頭,也不想其他,轉身望著那熟睡的女子,還好她平安了。
這片夜空下的騷亂漸漸安靜下來,可是另一個方向卻是一道金光劃破了夜空急速向下墜去,接著「咚」的一聲,什麼都安靜下來。而在金光墜落的地方,一個人影正倒在地上,驚嚇的路過的村民尖叫著跑開。
塵土飛揚中傳來申吟。「啊,好痛。」女子的哀嚎聲響徹大地。村民們拿著鋤頭、棒子聚在一起緊張的望著眼前這個從天上掉下來的不速之客。
「嗚嗚,好痛,難道我下了十八層地獄,所以受此折磨。」
女子揉著快被摔成八瓣的,淚眼婆娑的爬起來。只見她著淺藍色的無袖T恤,穿著米色的熱褲,一雙修長的白腿踩著白色的波鞋,腰間白色為底印著小丑圖案的皮帶外露,背上背著一個純黑色的大大的旅行包,一頭清爽俏麗的短發在陽光下烏黑的發亮,讓她整個人看起來有些俏皮可愛,水汪汪的大眼楮此時正浸滿淚水,本來小巧的嘴巴此時正呲牙咧嘴的叫嚷著。
「靠,被海水泡了半天快窒息了,接著身體又像被壓縮的快骨頭錯位了,現在又要摔沒了,上帝啊,不待這麼整人的,我金迷生平沒做什麼壞事啊,還經常去做義工也,我不求能上天堂,但你要收我也仁慈一點啊,別讓我這麼痛好不好?」金迷抹了抹眼角的淚,覺得胸口有些不對勁,伸手一模,又哇的一聲大叫出來,只見那原本系著一塊玉石的紅繩此時正安穩地放在一堆粉紅色的粉末之間,金迷往胸前一抓,粉末就到了那白白的的手掌中,手剛張開,風一吹,粉末就消失在風中了。金迷眼楮一澀,眼淚又一顆一顆的掉下來,「嗚,玉碎了,小櫻,對不起,我把玉給弄碎了,對不起,我沒有保護好你留給我的東西,小櫻。」金迷坐在地上什麼也不管哇哇大哭起來。
「喂,你到底是什麼妖怪?」一個村民大著膽子問道。
「你到底是人是妖啊?」
噪雜聲不絕于耳,金迷睜著紅腫的眼楮抬起頭來,只見一群穿著粗布麻衣的男子拿著鋤頭棍子虎視眈眈的啾著她,在後面還有挽著發髻的女人,滿臉驚恐的孩子,胡子花白的老人……咦,難道她沒死?
金迷吸了吸鼻子站起來。「你們是哪個劇組的?對不起啊,我無心闖入你們的拍攝現場。」
靜默,村民們互相望了望不說話,盯著她。見沒有人理她,金迷又開口了。
「那個,我是星源旅行社的,帶了一個團隊到印尼,結果踫上了百年不遇的海嘯。」
繼續的沉默,依舊沒有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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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因為有一些瑣事,剛才碼出來,所以更晚了,抱歉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