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惡,那可是院長修女送的耶。院長修女,對不起,等我回去了我再去向你道歉。」
金迷在哪里虔誠的向天禱告,突然間仿若听到了水流的聲音,金迷靜下來仔細一听,是真的有水聲也。金迷興奮地跳起來就往水聲傳來的方向跑去,不一會兒就到了目的,果然,好大一條河也,河水緩緩流動,一點也不急,那不急不緩的樣子像極了大家閨秀,只是緩慢的偶爾蕩起漣漪。
金迷歡呼一聲噴過去趴在草地上,對著河水猛喝了幾口,哇,好甜也,吃飽喝足後是一件多麼幸福的事情啊。咦,金迷懷疑自己是不是眼花了,她好像看到河里有人在掙扎也,揉揉眼楮,不是她眼花,是真的有人快被淹死了。金迷趕緊丟下背包一頭扎進水里,拼命往前游到那人身邊,從後面單手環住那人然後再往回游,費勁九牛二虎之力將那人拖到了岸上。
男子眉清目秀,很有書卷氣,在被金迷拖上來的時候,一塊腰牌從袖中掉出來,上面刻一個君字,仔細一看就會發現這塊腰牌和幽蘭山莊的腰牌有些相像,只不過一般的腰牌上刻的是幽字,而能有此區別的只有莊主與繼任者。溺水的人正是幽蘭山莊少莊主韓鳳君。
金迷氣喘吁吁,拍了拍韓鳳君的臉頰。
「喂,醒醒,喂,我這麼辛苦才把你救上來,你別死啊。」
沒反應。金迷俯身听了听男人的心跳,然後趕緊把男人身體放平,頭與脖子仰面,在他胸腔上擠壓,「喂,你別死啊,活下去。」一下接一下,金迷深吸一口氣俯身掰開男人的嘴巴對他進行人工呼吸,一次再一次,「醒過來,要活下去,醒過來。」
「噗」,男子一口水嗆了出來,慢慢轉醒。
「你醒了,沒事了,沒事了,你別擔心,來側躺著,對,這樣你會舒服一點。」
韓鳳君一睜開眼楮就看到眼前奇怪的女人,那雙眼楮一直帶笑,像彎彎的月牙,似乎可以照人心底,可是她的穿著卻很奇怪。
金迷順著男子的目光往自己身上看去,啊,那件偷來的袍子因為太不合身,就在剛才被水波卷走了,想著那群村民對自己的態度,這個人不會也是把自己當什麼狐妖吧?
「額,那個,我的衣服因為剛才救你結果被水卷走了。」金迷清清喉嚨說道,一邊注意觀察那人的表情。
韓鳳君微楞,起身後背轉身月兌下濕濕的外衣遞給金迷。
「給我的?」有些不確定。
「謝謝你救了我。」
男子點點頭,嗓音像小提琴,很好听。金迷這才發現,這男的長的真不賴也,不僅聲音好听,而且眼楮又黑又有神,好像會放電,那眼睫毛又密又長,比女孩子的還好看,薄唇緊抿著很**,濕濕的長發緊貼著臉頰到胸膛到背部,哇,剛剛救他的時候沒多想,現在回憶起來,好像那肌肉也很硬也,不知道他有幾塊月復肌,嘖嘖,瞧那儒雅的性子,簡直就一出水美男也。這麼好的身材,這麼好的臉蛋,這麼好的王子氣質,不去做男模真可惜,原來說的君子如玉,就是他啊。金迷看的有些痴了,腦袋幻想著他在T台上的風姿,好帥啊,哈利仔就快流了一地。
「你把這衣服先穿上吧。」額,什麼?金迷總算回了神,看著那修長的手指遞過來的衣衫,哇,那手指又細又長,比女人還漂亮。總算回魂兒了,馬上就不客氣的接過穿在身上,然後甩甩頭,像濕透的小狗一樣,搖著頭把頭發甩開。
男子被濺了一身水,有些無奈的笑笑,這個女人舉止好奇怪。
「對了,你是誰?」金迷一邊扭干衣服上的水一邊問道。
「韓鳳君。」
「你的名字?鳳凰的鳳?」金迷見他點了頭,嘀咕著,「一個男的名字里怎麼會有鳳。」不過嘀咕歸嘀咕,金迷卻沒取笑的意思,「我叫金迷,金錢的金,財迷的迷。」
「金迷。」男子嘴角一勾。
「對了。」金迷也漾開笑容,「你知道這里是哪里麼?我從很遠的地方來,但是不知道這里是哪里,我想找回家的路。」
「這里是風國。」
「什麼國?哪一年?」
「風國。現在是瀾帝二十三年。」
金迷在腦袋里搜了一遍,空的。再搜索了一遍,還是空的。完了,完全不記得歷史上有這個國家,這個年代,她是掉到哪里了?金迷想哭了,上帝啊,你一定要這麼整我嗎?小臉一垮,沮喪極了。
韓鳳君見她一下子情緒就低落了下去,一臉的悲戚,有些不忍。
「你家在哪里?我送你回去。」
「北京。」
「我沒听說過風國有這個地方,難道你是南國人或北國人?」
「不是。」天啊,金迷仍不住哀嚎,異世,她居然掉到了異世,她要怎麼回家啊?
「不是風國,不是南國,不是北國,那你是什麼人?」韓鳳君不禁皺起了眉頭,她在說謊嗎?
「黑戶。」金迷憤懣的說道,懊惱的嘆息,「哎,怎麼辦啊?我要怎麼回家啊,我完全不知道這個世界的人是怎麼回事?我能在這里活下去麼?」
「你到底是誰?」韓鳳君眼楮微眯,一下抓住金迷的手腕。「我從沒有听說過除了三國外有叫黑戶的部落。」
「疼疼疼,疼啊。」金迷費力的掙扎著,好不容易韓鳳君松了手,她才得以月兌身查看紅腫的手腕。「你這人怎麼這麼野蠻,你就是這樣對待救命恩人的?」
「是你先騙我。」
「誰騙你啦,我說了你會相信嗎?」
「你先說。」
「我來自于異世,是因為一場海嘯把我給丟到這里來的,你信嗎?」
「不信。」
「我就說啦。不信拉倒。」
金迷憤恨的甩頭,懶得再解釋,轉身提著背包就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