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了,已經兩天了。玉羅回了秋葉閣,向母親報平安後就呆坐在園子里。自從兩天前夜逸遙走後就再也沒有出現了。起初以為是他有事處理,可後來她明白不是那麼回事兒,想到此,一向淡漠的素顏沉下臉來,他,分明在躲她。
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事情突然間就變成這樣了,想到上次去驛館的時候,居然踫到了那個懷樂公主,讓人打包著大堆的禮物往驛館搬,氣,覺得很氣。當即她就掉頭回來了。可是,她心里很不開心呀,她忍不住想要知道為什麼,想問他為什麼這樣?他不是這樣的人,一個公主而已,他怎麼會在乎這些噱頭,可是事實就是,他沒有再來見她。握拳,心中有著憤怒,還有著委屈,之前都還好好的,什麼征兆都沒有,說翻臉就翻臉了。
望著呆坐在院中石頭上的女兒,燕紅葉嘴角勾起了一絲笑意,女兒長大了,有心事了。微笑著走過去,溫柔的拍了拍女兒的肩膀。
「為什麼愁眉苦臉的,我的女兒可是傲氣的很,有什麼事情需要跟娘說嗎?」
玉羅哀嘆一口氣,沒有想到喜歡一個人會這麼麻煩,會這樣患得患失。「他不理我。」
「那你就去理他呀,正所謂山不過來我過去嘛。」慈愛的看著女兒,她對自己女兒的魅力很有信心。
「可是他身邊有別的女人。」這是最讓她有些生氣的原因,她不是懷疑什麼,當初受傷的時候她就決定不管誰先誰後,她一定會爭取的,只有不被愛的人才是第三者。她也不是氣他身邊有別的女人,因為那是證明他有魅力,她生氣的是他居然從頭到尾什麼都沒有說過,甚至現在都不見他。
她不相信他對她是無情的,從他沖過來抱著她的時候,她就知道,這個男人心中有著自己的分量,他對她有感覺,卻裝作什麼都沒有,這到底是什麼意思?她有些不懂了。
「他有了別的女人。」燕紅葉目色一凜,這種人絕不可能是女兒的良配,語氣瞬間加重。「如果他不能對你做到如一,這種人不能要。」她燕紅葉的女兒不是陪襯
玉羅一驚,被母親如此認真的語氣嚇了跳,心中也一下恍然,她上官玉羅何時要如此困頓自己了,要就是要,不要就是不要,一切都要問清楚,把自己悶在這里簡直是自討苦吃,都說戀愛的女人會變笨,雖然她這還是暗戀。想通之後,玉羅一下站起來,擁抱了燕紅葉一下。
「娘親,謝謝你,我知道該怎麼做了。」她要問清楚,如果不要她,她轉身就走,這份灑月兌,她還支付的起。
想到了就勇敢去做,只是眨眼間,玉羅就奔到了府門口。一個人影從身邊晃過,有點熟悉,好像還在叫自己的名字。不過不重要,在丞相府對自己重要的人只有娘親和甜姨兩人而已,其他人都是過客。轉了個彎就到了寬寬的街道。忽然間前面冒出一個人,玉羅沒能穩住腳直接撞了上去,挺鼻撞在堅硬的胸膛上火燒般的疼。
抬頭望著障礙物,怎麼是他。
「怎麼?不跑了。」皇甫殤嘴角噙著一絲笑意,望著眼前的女子。早兩日就听說她回府了,他嘗試好幾次去春香樓看她,但是李靜荷那女人要麼說她不在,要麼就說她休息了,反正不讓見,因為玉羅的事情,據說已經驚動了幽蘭莊主,在如此敏感的時期,他自是不能強闖後院,不能硬闖就只能留意她家中,她總會回家的吧。可是她回來了,他卻不敢見她,他怕她記恨,那股心虛卻終究抵不住對她的思念,可是他好不容易來了,她卻頭也不回的跑了。
「啟王爺,有事嗎?」後退一大步,拉開距離,禮貌而又有禮的問道。她不想和皇室再有任何的沖突,更不會打著幽蘭山莊的牌子作威作福,不想牽連任何人,但她也不是軟柿子讓人隨便捏。
看著她身上一股警惕與冷漠之意,皇甫殤心中也有些不耐起來。不管她如何反抗,這個女人都只能是他的。
「你要去哪里?」
「驛館。」她不覺得有什麼好隱瞞的,雖然她沒有必須回答的義務,但也不想說謊。
「不準去。」微眯了眼,怒氣外泄。
玉羅有些困惑的望著皇甫殤,她實在是覺得這個人很無厘頭,在皇家宴上他們已經什麼都說清楚了,她不是讓人隨意擺布的破女圭女圭,中了一箭後就和皇室兩清了,如果說她的距婚有損他的威望的話,那現在也該還清了。不想和這個人再有牽扯,繞開他,往前走。
「我說了,不準去,別忘記你的身份。」眼中怒意洶涌,他幾乎咬牙切齒。
玉羅蹙眉,她對這人的耐心已經完結,和他似乎每道理可講。冷漠的瞅了一眼,躲開他的阻攔。
「攔住她。」听到命令,立馬幾個貼身護衛就擋在了玉羅面前。
「皇甫殤,你別太過分。」她有些怒了,直呼他的名字。
皇甫殤惡狠狠的望著她,一字一句大聲說道。
「上官玉羅,你記住,你是我皇甫殤的女人。」
玉羅不想跟這種瘋子再講話,扭頭就往回走,但皇甫殤卻不讓他如願。拉住她的手臂,把她往一邊拽。
「跟我走。」
「放開我,皇甫殤,你混蛋。」掙月兌不開,在鬧市區,她就這樣被皇甫殤拖拽著。
啪,一道破風聲又急又狠,空氣中傳來撕裂聲。一道勁兒風無比明確又執著的沖向皇甫殤拽著的手臂。皇甫殤一個旋轉,松開了手,一道黑鞭狠狠地抽到地上,塵氣風揚,所有人都忍不住一陣顫抖,這要是抽在人身上,如何了得。
護衛都是一驚,吼了一聲保護王爺,就齊齊積聚在皇甫殤身邊,皇甫殤見狀,目色一凜,一抓就直直向玉羅抓去,接著啪,破風聲又傳來,不得已,皇甫殤收回了手,眉色間皆是一片暗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