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璐紅了臉,雖然之前喜娘已經把這些事講的非常清楚,可她必經是個未經人事的姑娘啊,心中不免慌亂,只是因為眼前的這個男子是她迷戀的人才讓自己沒有顫抖。可是慢慢地,當與他身體緊貼的時候她卻一下渾身酸軟,使不出勁兒了。
皇甫仁和迷醉著,完全是本能在驅使,伏在文璐肩頭,竟然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口中依舊喃喃不停。
文璐一震,忽然覺得全身冰冷,她終于听清了王爺的話,他口中喃喃不停的是一個名字,一個女人的名字——玉羅。
冷,好冷,她的心,如墜入萬年冰窖之中,新婚之夜,她愛的男人,她嫁的人,口中不停念叨的是別的女人的名字。為什麼是她,為什麼會是她?
送金迷回了春香樓後,玉羅和夜逸遙並肩走著。大街上已經沒什麼人了,很安靜。玉羅喜歡這樣的感覺,終于明白為什麼那些女人會說不希望這條路走到盡頭之類的話,因為她現在也這樣想,想和他就這樣一直走著,只有他們兩個人。
「腳還疼嗎?」
夜世子突然打破沉寂問。
「啊,哦,不疼了,已經好多了。」回過神的玉羅慌忙答道,剛剛在春香樓涂了一下藥膏就好了,早知道應該不把藥膏拿出來的。
夜世子心中郁悶,笨丫頭,你要是說還疼的話,我就可以再抱著你走了。
路終究是有盡頭的,已經到了相府門口,夜世子用下巴擼了擼大門的方向。
「你進去吧。」
「哦。」玉羅點點頭,卻沒動。
「剛徐狐和我分開逃走,我得去看看他怎麼樣了?」
現在才想起自己的兄弟還在逃命,果然是有異性沒人性。
果然,玉羅一听就趕緊催促他快去,看著他背影離開後,自己才進去。邊走心中邊罵。笨蛋,大笨蛋,都不會回頭看一眼的。想著想著又掐了自己一下,我是不是在做夢啊,總覺得,這幸福來的有些突然,有些容易。搖搖頭,不對不對,她已經追求他很久了呀,這個幸福只是才剛剛開始。
夜很深很深,玉羅在床上翻身再翻身,最後忍不住只有坐起來。她睡不著呀。隨意的拿了一件外套披在身上,推開窗,漆黑的夜什麼也看不見,只有風聲。
玉羅沒有點燈,只是安靜的立在窗前,感受著夜晚空氣的清新之感。有些涼颼颼的,吹的人更加清醒。忽然,玉羅只覺一陣颶風襲來,然後自己就跌入一個溫暖的胸膛,熟悉的氣味,熟悉的體溫,讓她沒有掙扎,順從的環上他的腰,把頭埋進他的胸膛里。
「我睡不著,想見你。」
男子有些沙啞的聲音在玉羅耳邊響起。
伸手不見五指的夜,他們彼此擁抱,似乎看不見對方,卻又似乎能在黑夜中看的清清楚楚。
玉羅嘴角微勾。
「我也是。」
男子發出一聲滿意的笑聲,然後低頭吻了她,一個萬分珍惜,萬分呵護的吻。只是淺嘗則止,玉羅反而發出一聲懊惱的聲音。
夜逸遙輕笑,手指劃過玉羅的紅唇。
「你好甜,總讓我惦記,我該怎麼辦?」
「這樣辦。」說著,手臂一勾,拉低他的頭,又再次吻了上去,又親又咬,像只小野貓一樣撓人。男子喉中發出一聲滿意的悶哼,戰場立馬主客反轉。
半晌方氣喘吁吁的分開。
「你這樣會讓我想要你。」手掌摩挲著她的臉,聲調已經有些不穩,她輕易就能攻破他的防御。
玉羅沒有回答,她精明的大腦也出現了遲滯。
手指撫模著那紅腫的雙唇,有些得意,有些滿足,再輕輕啄了一下。
「我會要了你,但不是現在。我不要你受委屈。」
或許是緊張,或許是還沒做好準備,總之听到他如此說的時候,玉羅不自覺的心中松了一口氣。像死刑犯得到了緩刑一般。她的反應自然都被他看在眼里。夜世子呵呵笑起來,胸膛劇烈震動,玉羅紅了臉,覺得很窘迫,低著頭,不知所措。
歪著頭,親吻了玉羅的臉頰。偷得一個香吻,夜世子躍出窗台,如來時一般消失在黑夜中,沒有蹤跡。
玉羅模模臉頰,又模模嘴唇,表情傻傻地愣在原地望著夜空。夜風依舊打旋兒在空中晃悠,風中傳來花香的味道,是什麼花在夜晚盛開,還帶來滿園清香。
重新回到床上躺下的時候天邊已經出現了啟明星,有些小幸福的閉上了眼,剛微眯了一會兒,就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驚醒。
「玉羅,玉羅。」敲門聲分外急促,可見來人有多著急。
是師兄。玉羅翻身下床,套下衣衫打開門。只見韓鳳君抱著金迷在門外,金迷臉色分外蒼白,一手包扎著白布,但布已經被染紅成了粉紅色,而且還持續在染紅著。
「發生什麼事了,小迷怎麼了?」
趕緊將二人讓進屋,韓鳳君將金迷放到玉羅的床上。
「你趕緊幫她止血,她的血怎麼也止不住,再這樣下去,她會失血過多而死的。」
韓鳳君一臉焦急,所有的金瘡藥都用過了,大夫也找過了,都止不了,她的血就像開閘的水,源源不斷,而金迷的臉色也更加慘白,像白紙一樣,沒有一絲血色。
來不及多問什麼,因為那只是浪費最重要的時間,現在必須馬上為小迷止血,其余的解釋以後有的是時間。玉羅拿來藥箱,韓鳳君直接把其中的一些金瘡藥抽出來搖頭,這些都已經用過了沒有效。
玉羅不由分說撕開一塊布條,狠狠地使勁兒把手臂扎緊。
「點她的手臂穴。」
「沒用的,我都試過了,點上後穴道立馬會被沖開,所有的點穴手法都對她沒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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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更,大家明兒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