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絲固執的再次問道,見冷寒夜還是不答,換了一種方式︰「你要娶的是她嗎?」
比起玲絲,初夏更是想知道他的答案是什麼,等了他六年,他始終沒有對自己承諾過什麼,更沒有說過一句跨越友情的話,此刻她的手心里全是汗,她在等待冷寒夜的答案。
時間仿似靜止了一般,誰都沒有動一下。
冷寒夜握著初夏的手緊了緊。
他不願傷害初夏,從認識初夏那天開始,他便知道這個姑娘並非看著那麼幸福。她所承受的一切,遠遠比一般女人多的多,所以他盡量讓她開心,給予她,自己所能給予的。卻又怕無意間兩人的關系發生變化,極為小心的處理與她的相處。
冷寒夜盯著玲絲的眼楮,一字一字的說道︰「就算不是她,也絕對不會是你!」
初夏不懂的望著冷寒夜,直到被他拉著,都沒明白過來,他的話是什麼意思。
玲絲看著兩人一點點的變小,直至消失才癱坐到了地上。
刺痛不止一次,卻一次比一次痛。
冷寒夜的話如一把刺刀,刺的玲絲好痛。
還不是你自找的?
沒事問這麼高難的問題。
起身拍了拍,沖著無人的街道努了努嘴,向家的方向而去。
這樣就想打發我?
有能耐你說你除了初夏誰都不娶呀?
或許我會心軟成全你!
現在,想我成全你?
做夢!
掀去紅色的蓋頭,玲絲來回渡步,在現代每次心煩意亂時,她都喜歡點上一根煙抽上兩口,此時沒有煙自然難受。
有種感覺,這次自己也嫁不進夜王府。
門被狠狠的推開,言蕭然怒氣滿天的臉上有一絲不舍閃過︰「言玲絲,趁著我不在,你竟然敢偷偷的嫁人?信不信我讓你進不了夜王府的門?」
他不過是出去幾天,大清早的回來便看到言府喜氣洋洋的,頓時感覺到不妙。
來不及向父親請安,直奔玲絲的住處。
玲絲此時無心開玩笑︰「信,我信!就算沒有你,我也進不去!」
言蕭然看出玲絲心不在焉,細細的觀察著她︰「出了什麼事?」
「沒事!」
玲絲可不想把遇到冷寒夜與初夏的事,告訴全世界。
即便是委屈,即便是憋的難受。
「放心!我定不會讓你嫁于冷寒夜!」言蕭然信誓旦旦的。
呵!
玲絲不知道除了冷笑,還能以什麼回應他。
還是那條街,還是那場氣派的迎親隊伍,可新娘的心情和上次完全不同。
此刻她的心里除了還有上次的忐忑外,更多了一份對冷寒夜的期待。期待他或許會改變心意,期待他會對自己有一點動心。
夜王府的門前,甚長的迎親隊伍久久不動,新郎冷寒夜依舊不肯掀開轎簾。
言蕭然的眼中含著晶瑩,站在擁擠的人群中,茫然的望著紅色的喜轎。
難道從此放了她嗎?
等了她十年,愛了她十年,放得了嗎?
言蕭然矛盾的等待著玲絲走出花轎,顧不上自己被人群擠來擠去。
掀開轎簾,玲絲一身紅色的喜服走了出來,紅色的蓋頭早已經被她拿下,在手里握著。
她的出現,並沒有讓人群沸騰。
這次她學乖了,在蓋頭下也戴著面紗。
「冷寒夜,即便你不掀轎簾,我們……還是得繼續!」玲絲瞪了一眼冷寒夜,直接朝著喜娘點了點頭,便跟著喜娘向夜王府走去。
門就在咫尺。
冷寒夜在她跨進門的前一刻,才緩緩的說道︰「本王的女人要貞潔,守身如玉!」
嘩的一聲,稍微安靜一點的人群,頓時沸騰。
言下之意便是言玲絲不守婦道?
靠,靠,靠之!
賊喊捉賊,是不是就是這樣?
是你整夜跟初夏偷歡,現在竟然說我亂搞?
虧你想得出來!
玲絲半響說不出話來,傻傻的看著冷寒夜。
明顯,冷寒夜的臉上升起一抹得意。
話已經說到這份上,她應該沒有臉再糾纏于自己了吧。
玲絲把已經褶皺的蓋頭,狠狠的甩到地上︰「我擦!你現在馬上就來試一試,看看我是不是處,女?」
她的話一出口,眾人皆倒地。
天下之大,敢如此說話的姑娘恐怕再也沒有第二人。
言蕭然向玲絲伸出了大母子。
近來,玲絲的改變讓他欣喜。他太喜歡她,比起以前更加的迷戀她。
假如說以前對她是一種期待,那麼現在便是想要用一生來愛,來守護。
他無可救藥的愛她,愛的死心塌地!
冷寒夜張大的嘴巴,差點一口氣沒上來。
這樣的姑娘,他怎麼娶?
如此的話都敢說出的人,他怎麼娶?
玲絲才不在意別人怎麼看自己,朝著眾人點了點頭︰「繼續!」
在眾人的詫異中,婚禮繼續。
雖然不堪,玲絲還算忍得住,大步的想要向門里邁進。
冷寒夜一把扯住了她︰「進門可以,你不要後悔!」
後悔?
哈!
我敢進你的家門,便不會後悔!
我倒是要讓你後悔,悔當初不該如此對我!
玲絲瞪了他一眼,跟著喜娘走進了夜王府,臨轉身的一刻,她見到他臉上一閃而過的得意。
玲絲的腳剛邁進夜王府,大門便被關了起來。
不是還要宴請親朋好友嗎?
詫異的向喜婆看去,發現她也在發愣。
冷寒夜不知何時站在玲絲身邊,皎潔的卡著她,身後還跟著兩個太監和幾個老宮女︰「驗身!」
驗身?
我他嗎的又不是死人,驗什麼身啊?
頓時有幾個侍衛上來,用白色的布圍成了圈。
太監和老宮女听到六王爺一聲令下,急忙向玲絲走去,三兩下開始扯玲絲的衣服。
玲絲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一陣躲閃,見他們不依不饒,照著其中的一太監的肚子便是一腳,其余之人頓時老實。
來不及整理已經凌亂的衣服,玲絲朝著冷寒夜吼去︰「你他嗎的干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