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大學士在接到皇上的聖旨後,不知是該高興還是難過。
把自己最喜愛的女兒玲惜嫁于皇上,本應該很滿足才對,可是兩姐妹共侍一夫,貌似又不妥。
不過假如皇上的後宮內,有兩個女兒坐鎮,那他的地位便會更上一層。
如此一想,一切都想開了。
被皇上接近皇宮一直沒有消息的玲惜,到了傍晚,和玲絲一起回到了言府。
多日不見,玲惜似乎消瘦了許多,眉宇間滿是愁容。
心疼之意頓時升上了言大學士的心頭︰「女兒,你這是怎麼了?」
得!
人家看都看不到自己,自己何必自找沒趣,還不如回房洗個澡,睡個懶覺舒坦。
玲絲立馬閃人。
言玲惜牽強的笑了笑︰「爹,我沒事!」
言大學士在女兒的臉上看不到一絲要嫁于皇上的喜悅︰「明日便是你的婚期,你這樣叫爹怎麼能放心?」
「婚期?什麼婚期?」言玲惜以為自己听錯了。
言大學士發現玲惜好像還不知情,甚感意外︰「你不知道?皇上明日便迎娶你!」
原來玲絲說的是真的。
言玲惜臉上閃過一絲羞澀︰「爹……」
這樣才像待嫁的姑娘嘛!
言大學士看到女兒羞澀的面孔,總算是放下心來。
玲絲在木質的浴桶里,擺弄著花瓣,思緒萬千。
人家嫁人都是開開心心,自己呢?
「哎!」
人家嫁人都嫁兩情相悅的,自己呢?
「哎……」
人家嫁人都可以談條件,自己呢?
「哎……」
玲絲啊玲絲,你到底是哪里做錯了?
不但不能談條件,還要附和人家的條件。
「哎……」
「言玲絲你在哪里……」言蕭然憤怒的聲音。
盈盈見言蕭然要闖進去,慌忙擋住了他的去路︰「少爺,小姐在洗澡您不能進去!」
「言玲絲你死定了!」言蕭然推開盈盈,直奔玲絲的房內。
她一走便是多日,沒有一點消息。偷偷到皇宮找過她,她卻像是失蹤了一般了無音訊,害他不知道多擔心。
玲絲听到言蕭然的聲音,趕緊拉過衣服想要穿上,可是身上濕漉漉的衣服根本穿不上。
擦!
玲絲見門被推開,慌張的坐回了水里。
「言玲絲你死定了!」言蕭然推開門,直奔玲絲而去。
到了跟前看到她的肩,才想到她正在洗浴。剛才盈盈說的話,他哪有閑情听進去呦。
玲絲雙手護在胸前︰「你,你想干什麼?」
看到玲絲緊張的樣子,言蕭然的玩心大起,走至她的面前,彎腰玩弄起花瓣︰「你說……」
「說什麼?」
「你說……兩人在一個木桶里會怎樣?」他一副**的樣子,盯著玲絲白皙的肩頭。
哈?
開什麼玩笑?
那還不搞出孩子來?
玲絲傻傻的搖頭︰「太小了,你不可以進來!」
「越小越好!」
「不好!」
言蕭然拿起花瓣看了半天︰「你說把花瓣都拿出來,會怎樣?」
玲絲的腦袋如撥浪鼓般的搖晃起來︰「不要!」
她太了解言蕭然,只要他想到的,就沒有不敢的!
言蕭然又拿起了一個花瓣︰「我想一定有好看的!」
玲絲見他一個個的拾起花瓣,急的雙手掐住了他的脖子︰「你敢?」
頓感不妙!
趕緊向水里鑽去。
言蕭然的眼楮泛出光來。
剛剛有那麼一刻,他看到她誘人的香甜。
溫柔的注視了玲絲一會,撫著她的臉頰戲倪的問道︰「你說我敢不敢?」
當然敢啦!
你虎B似的,啥不敢啊?
玲絲粉女敕女敕的一笑,剛想用溫柔招式,誰知眼前突然又多出一人來︰「好精彩的一幕!鴛鴦戲水也不叫上我。」
言蕭然很是懊惱,每次他都要出來攪局︰「凌兄,你越來越愛往我們言府跑了,難道是有心想娶我們言府的言靈芝?」
凌皓軒也撥弄起花瓣︰「你搞錯了!不是有心娶言靈芝而是言玲絲!」
「玲絲是不會嫁你的,她從小就被我預定了!」
「言兄,我無心跟你斗嘴,我們還是先戲水如何?」
(☉o☉)
是戲水,還是戲我?
玲絲遇到這兩個打不跑的瘟神,算是栽了。
「你兩個再不出去,我可就要喊了?」玲絲早就想到一回來,就會被兩人煩著,只是沒想到會這麼快。
凌皓軒和言蕭然相對一笑,依舊撥弄著花瓣︰「你叫吧,看誰來救你?」
我擦!
你兩今天是不把我撈出水來,曬干是不會甘休的,是不是?
「救……」玲絲的救字剛出口,嗖嗖的,兩人頓時不見了。
跟我抖?
嘿嘿!
玲絲趁著兩人不在,趕緊穿起衣服。
那兩個神經質的人可保不準,或許馬上就會飛回來。
玲絲穿戴整齊來到院子時,言蕭然正在蕩著秋千,凌皓軒則在一邊采花。
桌子上已經擺好了飯菜和美酒。
見玲絲走來,言蕭然飛身跳下秋千,幾步跨到了她的面前,動作瀟灑至極︰「言玲絲,貌似我說過,你敢玩消失,我就不會輕饒你?」
你當我想啊?
還不是被你的二姐嚇的,小命差點沒了?
「言公子,您還是饒了我吧!」
都快被你家的姐妹玩死了,你還攪和?
「玲絲,你別理他,這個送你!」凌皓軒把剛剛采下的花遞到了玲絲的面前︰「好看吧?」
可不好看咋地?
都是我挑來的好品種!
皇上迎親的隊伍,可比冷寒夜迎娶玲絲的隊伍壯觀多了。
光吹打的樂手,就已經站滿了一條街。
言玲惜穿著鳳冠霞帔,掀起轎簾走出來的一刻,對自己說,即便是此刻死去,也無比滿足。
女人等待的不過是男人的一句誓言。
現在誓言已經有了,她已無其他奢望。
玲絲站在人群中,羨慕的直想哭︰「以後我嫁人,一定要比這壯觀,比這氣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