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熟悉的尖銳女音響起,在喧鬧的人群中還是顯得有些突兀,接著便是重物倒地的聲音,再看的時候,顏妍已經倒在了地上,叢萊,看著她蒼白到幾乎無色的臉,愧疚感頓時鑽進了身體里的每一個部位,心里也涌出了慌亂,她沒有想過要傷害她的,她抹了抹控制不住溢出來的淚,拿出手機叫救護車。
等救護車來的時候,叢萊也跟著上了車,到了醫院,醫生說了一大堆原因,總結起來不外乎是太過勞累,身體虧空,外加精神受刺激,叢萊松了口氣,還好沒什麼大問題,她抬頭看了一眼,陳祁連正在病房門口站著,看樣子還是緊張的,叢萊嗤之以鼻,早干嗎去了。
「沒事了,以後別刺激她了,走了,你去看著吧!」叢萊朝他揚了揚手,打算離開。
陳祁連上前拉過她,迫使她看著他,叢萊蹙眉,「你去看看吧,別留了疤。」陳祁連輕輕地撫了撫她額頭的傷,叢萊下意識的揮開他的手,他不說她還真忘了,剛撞到的時候大概是神經麻痹了,也沒覺得疼,現在還真有些疼,「沒事,暫時死不了。」叢萊沒好氣的說,要不是他,她能有這破相之災嗎?
以前看小說的時候,女主破了相,還能變成朵梅花什麼的,她會不會也在額角長出一朵桃花來呢,叢萊自娛到,咧嘴笑了笑。
陳祁連見她笑,微微沉思,臉上沒有什麼表情。「叢萊,別把我的話當成玩笑,我和顏妍分手了,我對她沒有責任了。現在,去看醫生。」說完,便攬著她往醫生的辦公室走,叢萊使勁掙扎,結果事實告訴她,上帝在造人的時候的確沒有賦予男女同等的力氣。
醫生說她破了皮,傷口裂得有點寬,叢萊不得不感嘆顏妍那一刻的爆發力。結果沒得商量的縫了兩針,打了麻醉叢萊還是疼得齜牙咧嘴的,畢竟是往肉里扎針,容嬤嬤給紫薇扎針的時候看她疼得死去活來的,現在看來是真的了。縫完了還在額角給她上了藥,貼了塊白淨的紗布。
「醫生,會不會留疤啊!」叢萊模了模額上白花花的紗布,陳祁連瞪了她一眼,她慢悠悠地把手放了下來。
「常理下不會,按時來換藥,記著別吃生冷辛辣的東西,不然小姑娘漂亮的臉上可就有多余的東西了。」這幽默,叢萊覺得不是很受用,看來留朵桃花的希望是落空了,她撇撇嘴,不過那麼個針扎在肉里真的不會留疤,還真是神奇呢。那醫生該不會是個庸醫吧,叢萊偷偷看了一眼,白白女敕女敕的無不顯示出他身為大夫的特征,看來她還是祈禱上帝他不要是個庸醫才好。
「謝謝醫生,本來還以為能留朵桃花什麼的。」叢萊嬉笑道,醫生怔了下,隨即又笑開了,暗笑小姑娘口是心非了。
「胡說八道的本領還是沒減。」陳祁連淺淺的笑了下,微微凹陷的眼里難得的有些笑意。「關爾何事?」叢萊瞥了他一眼,真是,這認識才多久,弄的和認識了她幾輩子似的,她都不知道自己以前貧不貧,他倒是很了解啊!
「你們這對情侶感情還真好啊。」叢萊表示有些佩服這個醫生的視力,到底是哪只眼楮見到他們感情好了,真該建議他去看看。
「醫生,謝謝你了,不過很可惜我們不是情侶,得了,祝你生意興隆。」叢萊拿了藥準備走人,順便祝福一下他,結果發現,好像祝賀的有點奇怪,她模了模鼻子,走了,留下一臉錯愕的醫生,這個病人,還真是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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