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醫生來的時候,叢萊又復述了一遍自己的疼痛,醫生蹙了蹙眉,仔細的替她檢查了一遍,各項檢查都很正常,傷口恢復的也不錯,叢萊一直喊腿疼,他將結果告訴她,說她只要好好休息,不會有什麼大問題,叢萊還是喊疼,醫生說疼痛是很正常的,骨折的周邊血液不流暢,有輕微的浮腫,勤加按摩可以減緩疼痛。
見叢萊還是喊疼,醫生交代護士給她拿了止痛藥,又囑咐她幫她按摩腿。沒什麼大問題,事實上也真的沒什麼問題,醫生走後,護士端著水,拿著藥進來了,叢萊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把藥給吃了,又躺了下去,身上出了汗,黏黏的很不舒服,叢萊微微側躺著。
護士要幫她按摩腿,她眨著眼楮說不用了,痛一會兒就好了,護士奇怪的看了她一眼。
「我會很輕的,別擔心。」護士微微一笑。
「不用了,既然醫生說痛是正常的,那就痛著吧!謝謝你哦∼」叢萊朝她笑了一下,臉色還是蒼白,不過神情沒了剛才的痛苦,護士盯著她的背影看了會兒,「那你好好休息,有事叫我。」
護士搖了搖頭,這個女人除了朋友來看過之外,連個親人都沒有,挺可憐的,好在,還有個男朋友,明明關心,卻不知道為什麼不來看她。
叢萊躺在床上,睜著眼楮瞪著窗戶,突然間覺得難過,有些委屈,她以為,他听到她痛,至少會來看她,看來是她高估自己了,眼角有些濕潤,叢萊想,生病使人脆弱啊,看來她也不過是個普通人,終究達不到自己認為的堅強。
叢萊躺著躺著眼神漸漸有些迷離,剛剛折騰了一會,好像有些累了。夢里有輕柔地風拂過,暖暖的很舒服,她想伸手抓住那抹溫暖,卻撲了個空,仿佛回到了那天晚上,歹徒凶狠的眼神,還有那個陰贄的眼神,整個人如溺水般,連呼吸都是小心翼翼的。
醒來的時候,房間里亮著一盞小燈,不太亮,卻使房間看起來很溫馨,叢萊看了看外面,還是灰蒙蒙的一片,應該時間尚早,手應該是被自己的身體壓住了,有些酥麻,被子被捂得很嚴實,里面的空間有限,她動了動,隔著厚厚的被子好像撞到東西了,叢萊把被子微微掀開一些,打算看看是什麼。
她的手僵在那里,微微眯起眼楮,趴在床邊的人被她的動作給驚醒了,邪魅的眼不自然的眨了眨,叢萊瞪著他,他也看著她,「怎麼了,是不是哪里痛啊。」他的聲音有些沙啞,帶著沒睡醒的惺忪。
叢萊搖搖頭,眼神有些空洞,她翻了個身,不再看他。
「那是做噩夢了嗎?」歐陽志城看著她背過身,有些失望,清朗的臉上有些疲憊。
許久,沒听見她回答,他伸手幫她蓋好被子,眼神黯了黯,輕聲說,「如果你不想和我說,那就和護士說,我先走了,好好照顧自己。」聲音有些干澀,似乎又有嘆息聲。
他本來想,天亮便走,他知道她不想見到他,所以他盡量不出現,只在她睡著的時候偷偷的看一眼。
「我痛不痛,有沒有做噩夢都與你無關。」叢萊轉過臉,一字一句的說著,不是連見都不想見她嗎?現在還來干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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