叢萊很久沒上班,報社的事情多的不行,每天都很忙,叢萊覺得自己休養的那一個多月,真是太過清閑,不過可以和大家再次一起拼搏的感覺還是很好的,雖然大冬天的穿得厚厚的出去跑新聞很難受,可是,沒辦法,這是她自己選擇的工作加之不久,快過年了,這時候許多事情,每次回家的時候,都已經黑了……
這天,叢萊忙得不可開交的時候,卻接到了一通電話,她看著那個陌生的號碼,塞著耳塞隨意的接起,手上的動作仍舊未停,十指輕快靈活的打著字,這個時候找她,還是私人電話,有些奇怪。
「喂,你好。」
電話那邊有一瞬的停滯,叢萊蹙了蹙眉,「你好,請問有事嗎?」眼楮仍然直視著電腦屏幕。
「我是顏妍。」電話那邊傳來一聲有些惶恐不安的聲音,叢萊手一滯,片刻之後又反應了過來,「有事?」她不認為她們還有什麼事可以談,該說的都說了,再繼續便沒意思了。
「你先別掛電話。」顏妍的急切的說,叢萊有些不解,內心有些奇怪,看樣子一定有什麼不好的事,隱隱覺得有些不太對勁。
「有什麼事直說吧,我很忙。」叢萊冷冷的說,她又不是六福閑人,可以和她大小姐一樣,沒事找人聊天。
「你……放過祁鑫吧!他不是故意的,我發誓,以後不會再有這樣的事情發生。」顏妍似乎有些猶豫,還有些不好意思,聲音低啞著。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顏小姐怕是太閑了,來逗我玩?」叢萊冷笑了聲,加重了語氣,看著手上堆積著的工作,不由一陣煩躁。
「叢萊,我知道是我不對,可是祁鑫真的不是故意的,都是我的錯,放過他好不好,我不想他去坐牢。」顏妍的聲音里隱約帶著哭腔,叢萊怔了怔,「什麼坐牢,你能說清楚點嗎?」
「祁鑫傷害你,都是因為我……」顏妍哭著絮絮叨叨的把事情都說了出來,從她出現在那個小區,到後來的所有事情,叢萊手一松,電話掉在了桌子上。
顏妍說她之所以出現在那個小區,是因為她知道叢萊在那,所謂相似的衣服,只是她想要讓她知道,不管怎樣,她顏妍都要勝過她。而至于陳祁鑫,則是一直愛慕著顏妍。從叢萊出現,陳祁連便一直心不在焉,顏妍一直和他鬧,直到後來陳祁連表明心意,也就是那天在超市的事情,她再也接受不了,她愛了他那麼多年,她恨叢萊,恨得不能自拔,恨不得叢萊即刻消失在這個世界上,而陳祁鑫也是個可憐人,誤把她的氣話當成真,便雇了人想要傷害叢萊,現在那兩個罪犯已經招供,而歐陽志城又緊逼著,陳祁鑫的牢獄之災,無可避免。
叢萊不自覺的想起那個陰鷙的眼神,只覺得全身冰冷,不自覺的顫抖,腦袋里面一片混亂,那天歐陽志城和陳祁連說的解決應該也就是這件事,看來不知道的,一直都只有她而已,呆愣了一會兒,她雙手顫抖著觸上電腦鍵盤,繼續剛才未完成的工作,打出來的字卻是字字錯,錯的離譜,她就維持著那個姿勢到了下班,直到Linda過來喊她,她才清醒過來,如常的收拾好東西,回家……
她回去的時候,歐陽志城還沒回來,她換了衣服,木然的走到附近的超市買了菜,買菜回來的路上遇見了陳祁連,叢萊看了他一眼,便別開視線,他好像瘦了點,人顯得更加的清瘦,不過她現在不想理人,「萊萊。」陳祁連叫住她,叢萊蹙了蹙眉,點了點頭,算是回應。
陳祁連看著她手里的東西,眼神一滯,他們住在一起,而她準備做飯,這個認知讓他嫉妒的想要抓狂。
「能一起走走嗎?」陳祁連知道自己有些無理取鬧,可是就是管不住自己,像是中了魔咒一樣。
「總編,有事就說吧,我還要回去做飯,等會,歐陽該回來了。」叢萊平靜的說著,頭有些痛,她蹙了蹙眉,要是平常,她絕對不會拒絕的如此沒有余地,只是現在,真的沒什麼心情。
「還有你弟弟的事,我會……讓歐陽幫忙,畢竟,你救了我,而我,沒有受到傷害。」
陳祁連苦笑,唇角微微彎著,卻是極為的苦澀,「你都知道了。」最後還是知道了,是不是對他最後的那些愧疚與感激都不剩下了。
叢萊點了點頭,「對不起,祁鑫不過是傻了點,人倒也不壞。」
叢萊似是冷笑了一聲,不壞,卻想要置她于死地,這樣的人就算不壞,怎麼樣也說不上好,叢萊不是很高興,她不喜歡陳祁連每次都和她道歉,這樣的感覺很怪異,真的不是他的錯。「總編,我會盡力的不去告他,就當是還你救我的人情。」
陳祁連呆愣在那里,不再說話,叢萊忽而側頭,輕微的笑了笑,「還有,恭喜你,總編,祝你和顏小姐幸福。」
叢萊提著手里的東西,打算繞過去,「如果,我說,顏妍的孩子不是我的,你會信嗎?」陳祁連輕聲說著,叢萊頓了頓,沒有回答,轉身離開。她信不信,都不重要了,眼楮竟然干澀地有些難受,硬生生的流出了幾滴淚,叢萊伸手抹了抹,暗嘆自己竟也學會了悲懷傷秋。
陳祁連一個人站在空曠的地,看著她離開的背影怔愣出神,他笑了笑,難掩苦澀之意,他抬頭看了看天,竟然灰蒙蒙的讓他有些壓抑,有種快要喘不過氣來的感覺,他慢慢的往回走,不知道自己傻傻的等在這里,等來的結果卻是讓人心碎,他閉了閉眼。
歐陽志城回到家的時候,見叢萊坐在客廳,守著一桌子的菜,有些吃驚。叢萊朝他嫣然一笑,「回來了。」
歐陽志城微挑了眉,頗有興致的看了看一桌子的菜。「想不到我拐了個田螺姑娘回來。」清朗的臉上滿是笑意,邪魅的眼微微眯著,溫柔的看著她。
叢萊低了低頭,眸色有些深沉,「那是,優點多著呢。」
叢萊催著他去洗手,吃飯的時候,叢萊有些沉默,她不知道該怎樣說,只是他為什麼要瞞著她呢,又不是古代的寶物,需要藏著掖著。
當初做筆錄的時候,警察問的問題太過稀疏平常,叢萊都沒怎麼在意,那時候想著只要兩個歹徒伏法,她也就可以放心了,哪知原來掩在層層謊言之下的事實竟然這麼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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