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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菜籽起來時,驚訝地發現自己身上披了一層被子。
她抬頭詫異地往窗外一望,已是秋陽普照。
菜籽趕緊穿上鞋子,推開屋子的門——
院子里的大樹,葉子黃了,金燦燦地在陽光下閃耀。
一片金光,絢爛地讓人幾乎睜不開眼。
夏文走了幾步,心底隱約有種不安的感覺,她開始奔跑,邊跑邊拿目光尋找本安,一口氣跑到原先臥室。
龍天濤的身影直直撞入她眼中。
他抱著臂坐在靠椅上,聞聲抬頭陰霾地看著菜籽。
「回來了?昨晚去了哪里?」他聲音冰寒。
周圍溫度瞬間降下10度。
「就在基地。」菜籽匆匆環顧一周,焦急道︰「本安呢?」
龍天濤的戾氣又增了幾分。「本安,本安!」
他聲音大起來,幾乎是喊的︰「要我告訴你本安走了你會怎樣?!」
「走、了?」菜籽呆呆地問,仿佛沒听懂他在說什麼。
「是啊,走了。」龍天濤語帶嘲諷,「你的夢中情人被我說走了。」
「你怎麼說的?」
龍天濤死死盯著菜籽,驚異于她的冷靜,他本以為她會很生氣、跟他大鬧一場,甚至來場大戰的。
沒想到,她表現地遠比想象中鎮定的多,也平淡的多。
他戾氣褪了點,勾下頭,冷哼一聲︰「我告訴他你喜歡男人。」
菜籽眼皮都沒眨,這話她已經跟本安說過了。
「結果那小子居然說沒關系,他居然可以接受。你說他……」
「好了!」菜籽打斷龍天濤的無盡埋怨,「說別的。」
「然後,我就跟他說——」龍天濤盯著菜籽,目光毒辣,帶著一股狠勁兒。
「說你愛的人是我。我連你的身體都一清二楚。」他狠狠地看著她,等著她發飆。
「夠無恥!」
菜籽也硬硬地蹦出一句。龍天濤勾唇而笑。
「不過,這樣才像是我會愛上的人。」
龍天濤陡然抬頭,唇角自嘲的笑意冷住。
「你——說——什——麼?!」他幾乎是一字一頓地道,眼楮瞪得極大。
「我說——」菜籽平靜地重復︰「我愛上你了。」
「你知道嗎,其實我想告訴本安的話就是……我喜歡上了你,要拒絕他。」
……龍天濤張大嘴巴,許久都沒有合上。
「菜籽,我……」
「你不用說對不起。」菜籽打斷他,走到凳子前坐下,垂首嘆口氣。
她的聲音低下去,明顯帶著哀傷︰「其實我也在為難著怎麼告訴本安,他是那麼脆弱的一個人。只是……」
她抬眸,哀哀地望著龍天濤︰「還好你幫我開了口。」
「只是……」龍天濤見菜籽憂傷的神色,擔憂地正欲開口。
卻被菜籽一指的靠近警示噤了聲。
「什麼都別說,讓我好好想一會兒……」她收回手指,垂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