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影愁迷夢 第九章 西雲山一日游

作者 ︰ 芸筱玉

在緣來客棧要了一間上房,便住了下來。休息了一晚,第二天一大早便爬出門了,想著到附近的哪個名山去逛逛,也不枉自己穿越到這里。

一踏出客棧大門,遠遠的看見司徒銳帶著灼熱的目光,向她走來。他真是一個危險人物,害自己差點被殺死。秋蔓想到這打了一個寒戰。還是少接觸為妙。

沒看見,沒看見。秋蔓裝作沒有看見他,再次抬起頭,向著司徒銳那方向四處看了看,目光就是不停留在他身上。然後轉過身踏步就走。

「喂,童曼。」司徒銳看她如此,忍不住叫了他一句。

沒听見,沒听見。秋蔓假裝無事繼續走。

看她如此,司徒銳氣得沖上去,抓住她脖子後的衣領。「喂,你看見干嘛扭頭就走。」

「啊!」秋蔓叫了一聲,轉過身,從他的惡爪下掙月兌下來。瞪著他怒道「你干嘛。誰看看見你了。」

听她這一吼,司徒銳更氣,聲音提高了,「那我叫你,你干嘛不回答。」

哈,還凶我。秋蔓撇了撇他一眼,撫了撫頭發,甩了個頭,淡淡的說。「沒听見。」

自己這麼生氣,她卻如此淡定。司徒銳臉都氣綠了,但不知怎麼的,他硬是把那股氣壓了下來。擠出個笑臉。「那行。你這一大早是去哪呢。」

見他那表情,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又想起,前些天硬拉她去青樓,秋蔓心里嘀咕,這司徒意之又想干嘛,「我去哪關你什麼事啊?」

司徒銳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正想和她說什麼。

「我準備到這附近的名山去看看。」看他那個掙扎的表情,秋蔓也懶得和他費。

「可巧呢,今天我也準備去游玩一番。要不,我倆結伴而行,一路上也熱鬧一些。」司徒銳一听,馬上轉個笑臉。

看他換臉比翻書還快,秋蔓搖搖頭,忽視他,繼續走。心想,這司徒銳怎麼了?干嘛纏著她不放。要跟就讓他跟,當他是保鏢,順便看看他想干什麼。

司徒銳見她沒反應,便跟了上去。

西雲山坐落于城西二十里處,山雖不高,但秀麗婉約,來到山腳下時,秋蔓便瞧見有一汪清澈的流水,順著山間的岩石狹縫潺潺流下。想著此前程影兮所說的西雲山的泉水,秋蔓便想著上山去喝一口次泉水,感受一下大自然的甘甜。山間林蔭不時送來縷縷涼風,令人心情舒曠。走在密集的林木中的山道上,倆人都沒有說一句話。秋蔓是在傾听那清脆悅耳的鳥語,而司徒銳卻是在一旁默默的看著秋蔓怡然的面龐。

翠柏青松環繞的西雲峰頂,在西面近懸崖邊建有一座石亭,簡單樸實卻大氣。霧氣輝若一層薄紗,輕柔的籠在這高峰上,輕輕的將亭圍繞。風吹得衣袂飛揚,秋蔓站在懸崖邊,看著山下蔥郁的樹林,金黃的稻田,炊煙裊裊的農舍,心里不禁愉悅起來。

「曾經有一個著名的學者提出死亡本能,一種要摧毀秩序、回到前生命狀態的沖動。他認為每個人的身上有一種趨向毀滅和侵略的本能動。」秋蔓喃喃說道。

「啊。」面對這突如其來的一句話,司徒銳驚訝的看著她。不知她為什麼突然說這個,不知這所謂的死亡本能是什麼。

「站在這里,看著山下美麗的景色,你是否有跳下去的沖動?這就是死亡本能。」她的聲音這麼柔和,又隱隱帶著悲傷。

司徒銳看著秋蔓伸開雙手,一副要往下跳的樣子,急忙把她拉住。

「呵呵,你干什麼,你以為我要跳下去啊。」秋蔓轉過頭,露出一個溫柔的笑容。

「這死亡本能究竟是什麼?你開始說的前生命狀態又是什麼?」看著她的笑容,司徒銳不禁慌亂起來。急忙轉移他的注意力。

「那個學者認為這個死亡的本能設法要使個人走向死亡,因為那里才有真正的平靜。只有在死亡——這個最後的休息里,個人才有希望完全解除緊張和掙扎。」秋蔓淡淡的說道。

「真正的平靜?」司徒銳一臉疑惑的看著她。

「人從黑暗、溫暖、平靜的母親的肚子而來。睡眠與死亡的境界與人所來自的地方條件相似,所以生命一旦開始,一種意欲返回那個狀態的傾向隨之而生,這就是死亡本能的來源。」

司徒銳都快听糊涂了,搖了搖頭,「你從哪里听來這些亂七八糟的冬西啊?」

看他如此,秋蔓只得一笑而過。伸開雙手,閉著眼楮,享受微風吹拂臉龐的感覺。

見她不回答,司徒銳也作罷,學者她的樣子,感受秋風。

良久,秋蔓放下雙手,望著遠方,喃喃的說道。「司徒意之,你有喜歡的人嗎?」

听到這一問,司徒銳轉過頭看著她的面龐,臉不禁紅了起來,突然回過神來,甩了甩頭。「我和她青梅竹馬,可我娶的人卻不是她。」提到這,司徒銳露出一個淡淡的笑容,看向遠方。

秋蔓也想到了自己,唉!同時天涯淪落人。

剛進城門,便見天北匆忙的向他跑來,司徒銳對秋蔓說了一聲,便走到一旁。

「王爺,宮里傳話,說今晚太後設宴,讓您帶著王妃一同赴宴。」

「知道了。」司徒銳轉過頭,看著在前面悠閑的走著的秋蔓。一個小丫頭進入他的視線,只見那個小丫頭拉著秋蔓的衣服焦急的說話,而秋蔓卻淡淡的笑著,拍了拍她的頭。心里一陣詫異,這女子若非是童曼心儀之人。

天南在旁邊看著那個小丫頭「咦。」了一聲。司徒轉過頭看著天北正一臉疑慮的看著那個女子,問了一句。「怎麼?你認識那個女的?」

「回稟主公,那個女子是王妃身邊的丫頭小冬。」

「白秋蔓?小冬?你確定?」司徒銳皺起眉頭。

「確定。我在王府見過小冬一次。」

這個童曼怎麼會和白秋曼的丫頭認識?看著遠處那兩個身影正準備離去,司徒銳回頭看了天南一眼「跟上去,看他們去哪?」

天南行了禮,迅速的跟了上去,司徒銳看著秋蔓,臉上浮起一絲玩味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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