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寇敏和光景此時已經回到了右相府,司寇敏一回來就被司寇江給叫過那邊去審話。司寇敏就讓光景先回去了。
三更半夜的,審嘛的話啊?司寇敏在心里埋怨到。十分不願意司寇江這個時候還叫自己過去。她累了一天了好不好。剛才又打了一場架,無論是精神還是體力都有些受損。
很快,就來到了司寇江門外。
這邊是司寇江的單獨院落,沒有在回憶林,所以此時只有他一個人,並沒有慕容雲蓮。
「父親大人,找敏兒有什麼事?」司寇敏二話沒說就直接開門而入。
司寇敏聞言被司寇敏的到來嚇了一大跳。放下手中的東西,轉身對司寇敏張口就道︰「你這孩子,怎麼還是那麼不懂規矩?」
「原來父親讓敏兒三更半夜到訪,就是要來對敏兒說這些的啊。那我知道了,下次會注意。父親大人晚安。」說著就欲往外走。
對于司寇敏的態度,司寇江心里雖然還是很氣憤,但也沒發怒。
「等等。為父什麼時候說讓你回去了。」說著,在一旁的座位上坐下,繼續說道,「這麼晚找你過來,為父知道你心情不好。說,你這麼一天跑哪兒去了?」司寇江說著,面色變得嚴肅起來,身為父親該有的威嚴此時被司寇江展現的淋灕盡致,雙眼盯著司寇敏。不放過她任何一個可疑的表情。
「去玩。」司寇敏似乎沒注意到司寇江臉上的不悅之色,簡潔的回答。
「去玩?那麼大了?而且一個大姑娘家的,玩到這時候?」司寇江語氣氣憤的開始責備起司寇敏。
「父親。敏兒才十五,還小呢。怎麼就大姑娘了?」司寇敏說的波瀾不驚。
司寇江聞言︰「……」
「少裝蒜。跟為父說實話,今天到底去哪了?」司寇江這才反應過來,司寇敏在跟自己打太極呢。
「父親,敏兒去哪兒您會不知道嗎?」司寇敏說這句話時,眼角也瞥了一下司寇江。
「我……你這是什麼意思?你去哪里,為父怎麼會知道?」司寇江急了。臉色有些別扭。
「哦。看來敏兒似乎誤會父親了,但……我還是不想說。」
「……」
好吧,司寇江對于這個女兒,已經沒什麼好說的了。
當下步入正題,對司寇敏說︰「好。那就不說你去哪里了。不過接下來的話,你得如實的回答為父。不許撒謊。」
司寇敏︰「……」她這位父親到底是怎麼了?
三更半夜的讓她過來審話就算了,還搞得這麼神秘兮兮的。有必要嗎?
不過還是答應了司寇江。
畢竟,只要不問她剛才那個問題就成。其他的,她可以如實回答。
司寇江見司寇敏沒有說話,當她默認了︰「好。那位為父問你。你今天……見過什麼人沒有?」說時,語言有些別扭。
「沒有。」司寇敏說道,壓根沒想把剛才遇襲那事說出來。其實也是覺得沒什麼必要。
「你確定?!」司寇江聞言臉色微怒。
「那父親認為敏兒見過誰了?」司寇敏從善如流。
司寇江抿嘴,過了半響這才說道︰「額……你今天是不是見過一個男人。」
「男人?」司寇敏挑眉。要說男人,真的數不過來,滿大街上不都是男人嗎?
「男人哦!挺多的啊,父親指的是那個男人?」司寇敏帶著戲謔的口吻問道。
「……」這,司寇江臉已經黑了一截,「哪個男人還要為父說嗎?」
「父親是指光景嗎?」過了半響,司寇敏這才說道。
「光景?上次宴會上和你坐在一桌的那個男人?」司寇江挑眉。開始回憶起來。自從上次宮宴後,因為後天比較忙碌的原因,司寇江都把光景那事給忘了。
不過,既然司寇敏這麼說,他想起來了。原來就是光景?
「不錯。」
「那……你和他最近干嘛呢?」司寇江回過神來,神色又開始嚴肅起來。
司寇敏聞言有一種很想笑的沖動,她和那家伙干嘛這老頭有必要了解嗎?
司寇敏沒說話,只是一個勁的翻白眼……
司寇江見此額角劃過一絲黑線。撇了撇嘴。有些不自在的咳了咳,也沒有再繼續追問的意思……
「父親。若沒別的事話,敏兒很累,先告辭了。」司寇敏見司寇江遲遲沒有說話,再次預備往外走。
這時候,沉吟了半響的司寇江,一咬牙,無奈地開口問道︰「等等,你是不是跟那男人……額……有什麼……密切的關系……」司寇江頓了幾次,才把這句話順利的說出口。
「什麼?」司寇敏縮回了剛邁出門檻的腿,轉過身來,一臉不解。
「有沒有。」見司寇江肯定的問了一句,司寇敏嘴角不住的抽搐,這……這算什麼回事?
「沒有。」下意識,司寇敏直接果斷的回答了司寇江。
她終于知道了,怪不得司寇江臉色從頭到尾看起來都不正常。
原來……
想到這里,司寇敏平靜的心里頓時又憋了一肚子火。
該死的光景。到哪都少不了他!
她算是知道了,怪不得光景之前說不想被人誤會就換個地方談呢。
現在呢?算是怎樣?
難怪,她剛回來,看門的幾個家丁都是用一種極其曖昧的眼神盯著她和光景!
原來他們已經認為……
算了,司寇敏無法在想下去了。
本就讓人感到發寒的臉此時更是讓人不敢再直視。司寇江挑這個時候來找她審話。原來就是想說這個。
司寇敏嘴角一個勁的抽搐……
「父親,敏兒和他沒別的關系。」過了好半響,司寇敏努力沉著臉,回稟道。但語氣已經不怎麼淡定了。
「哼!最好是這樣,你要知道,現在這府上上下下都在傳你跟那小子有什麼不正經的地方,你以後最好少跟那小子來往。
至于那些流言,為父會盡量想辦法幫你擺平,不讓那些不好窩囊的事情傳出去。而你,這些天最好安分點,還有,以後不許這麼晚歸家。知道了嗎……」司寇江嚴厲地把司寇敏給訓了一頓。苦口婆心地念叨了一大堆有的沒的。
「知道了。」司寇敏心里雖然不甘,但也不想在和司寇江廢話。
轉身,打聲招呼就告辭了……
這一路,走到哪里,那股不爽的氣息就傳到哪里。
她越想,對光景越是恨得牙癢癢。
仔細想想,她今天,已經不是第一次被那男人給耍了。
她怎麼會變成這樣?
搞什麼鬼呢!
司寇敏心里非常不爽,一半是對光景的氣憤,另一半也是對自己的檢討。
今天,雖然那家伙也沒少吃自己的虧,但憑什麼,她才是小姐,主子!
被自己僕從耍的團團轉!
現在,居然還被府上的人都誤會,以為那,什麼了……
她能好到哪去?
帶著一肚子悶氣,回到自己的院落里,一旁還有一些家丁因為主子沒會來,所以不敢睡覺的娃。
見司寇敏回來了,本想上去湊湊近乎,哪只司寇敏瞟過來的都是涼颼颼的目光。
到頭來,還是沒一個人趕上去跟司寇敏套近乎。
那可不,她雖然不是愛亂發脾氣的人,但對于自己手下的人,她當然沒什麼好臉色,那些不好的緋聞也就是她們傳出去的。
不過也沒多說什麼。她知道,解釋的越多,誤會就越大。
不過這一晚,司寇敏就連睡覺做的夢都是把光景打得落花流水的樣子……
光景在那一頭奇怪的打了個噴嚏︰「誰罵我呢?」
第二天一大早,不用說,司寇敏還是像往常一樣起了早床。坐在院落里,閉目養神,不用說,又是在修煉。不過這次司寇敏倒是沒有睡著,時不時的注意著周圍的變動。
這……就是因為光景所產生的後遺癥啊。
「小姐?」木佳走了過來,見司寇敏一副修煉的樣子,輕喚了一聲。
司寇敏聞言睜開了雙眸,看了眼木佳,淡淡地問道︰「有事嗎?」
「哦,也沒什麼事情。只是老爺那邊的人讓我來傳聲話,告訴小姐,昨天的那什麼事情已經……擺平了,讓您不用在去做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