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千墨陰冷的眸光一眯,不是她的提醒,他倒忘了。
很好!一二再再二三的挑畔他的極限,這個女人的心不是一般的狠!
心某一處的柔軟因她的話而添了一層冷意,用力的捏著她的兩腮,他臉色冷絕︰「蘇梓曉,我會讓你所做的一切付出代價!」
邊拖帶揣的毫不憐惜的將她從小房里帶了出來,拖著她上了二樓,狠狠的將她推倒在床上。
剛剛做過透析的身體已是疲憊不堪,再加上一天沒進食一夜未眠,她已是無力掙扎。可是,她的沖出來的話總是跟著心逆著走。
「北千墨,我從來沒想過被你抓到還能每天輕松的過日子。」也從來沒有想過還能得到他的愛。
他居高臨下的看著她,渾身散發出來的都是那透心涼的冷意。俯狠狠的一口咬在她的唇上,血腥的味道充斥在他們兩個人的口腔。
男人舌忝著她唇角的溢出來的血,陰冷的眸中帶著一絲冷笑︰「蘇梓曉,你知道就好!這一切才剛開始。」
她身上的衣裳在他粗重的手下一件一件的褪去,絲絲的涼意不時浸身,冷的刺骨。沒有反抗,只是任著他所為。
北千墨手中粗魯的動作在她倔強的眼神中有一刻的停滯,但想到她所說的話,狠厲的眸光一沉。
她最擅長的就是偽裝。這句話就如同刀割一般劃在他的心口,又怎是一個痛可以形容。
他憤怒,憤怒的是她是否曾經真心的對待過他,還是曾經的一切都只是他的自作多情!
他恨,花了五年等來的結果,換來的竟是她如此狠心的對待!
這個女人,她到底有沒有心!他很想很想剝開她的心好好的看看到底是紅還是黑!
「蘇梓曉,我恨你!」他狠狠的貫穿她的身體,帶著恨狠狠的沖刺在她的身體里面。
久未經人事的她因為他報復性的動作傷到了,緊擰著眉忍著身下的疼痛,咬著還在溢著血的唇,緊緊的揪著被單,強忍著他粗魯帶報復的進入哼都不哼一聲。眼淚卻不爭氣的溢了出來,望著因怒氣而緊繃的男人,她的心又何嘗好過!
清晨的第一縷光線透著窗外照了進來,陰陰沉沉的。蘇梓曉看著空蕩蕩的床,撐著疲憊不堪的身體坐了起來,傳來的疼痛感已經讓她麻木了。
她走到窗前,將拉開一半的窗簾全部拉開來,又是沒有陽光的一天。
三月的天就是這樣,尤其是在清明前後,綿綿的細雨似乎就是逝去人的靈魂在哭泣。
看著陰沉沉的天,她的淚順著眼角流了下來。
「對不起,我沒能保住我們的孩子。」輕輕的低喃,她泣不成聲。
孩子,那是他們的孩子,每次想起那個鮮血淋灕的畫面,她的心都在自責著,揪痛著。
言少說,那不是她的錯,是孩子來的不是時候。
可如果,那時早一點發覺,她就不會做那個決定,至少讓孩子平安出世。
是自己親手扼殺了他們的孩子,如果他知道了,他一定一定會更恨她!
那一晚後,蘇梓曉一連幾天都沒有再見過北千墨一面,而她在醒來不久後又被關進了小屋子里,整天不見太陽,唯一透過那很高的小窗判斷黑夜和白天。
言柔和言少揚來北家幾次,都沒能如願的見到蘇梓曉,每次都被駱賓冷冷的回絕,甚至他每次看到言柔都沒有什麼好臉色。所以,每次他們兩個一見面,就是大眼瞪小眼,就像現在……
「駱賓,你好歹也是個男人,怎麼就這麼小家子氣。」言柔瞪著他,氣不打一處來。不就是氣憤之下說了一句他不是男人,這男人怎麼就揪著這句話不放呢?
駱賓回睨著她緩悠悠回著︰「對你這種女人就要小家子氣。」
「你……」言柔指著他咬牙切齒。
言少揚頭大的看著這兩人,一把抓著言柔指著駱賓的手放了下來不悅的喝斥︰「小柔,你能不能少說兩句。」
「哥,是他太過份了。」言柔不依,可想到蘇梓曉狠瞪了一眼駱賓默默的退到自家大哥的身後。
「四少,能不能借一步說話?」這是第五次來這里找人了,也是第五次被回絕,而且回拒的干干脆脆,也不知道他們到底怎麼對她了,為了她的身體著想,如今唯有的辦法就是實話實說。言少揚想著的同時看著駱賓,沒辦法與北千墨直接談,或許駱賓是更好的人選。
駱賓望著言少揚,冷眼瞧了一眼言柔,松口道︰「言少,這邊請。」
兩個男人走出客廳,並肩走到後花園中的一個涼亭里,言少揚負手而立。
望了望花園旁的幾塊空地,駱賓的眉不由一皺。
「我遇到她的時候,她只剩下半口氣。說實話我沒打算醫活她,只是把她當作我精湛醫術上的一項實驗品。」言少揚幽幽的說著。
駱賓听後眉頭狠狠一擰,語氣也跟著一沉︰「實驗品?」
「你沒听錯,是實驗品。當時她的情況很特殊,特殊到讓人感覺很神奇。」言少揚提到這方面的時候,臉上露著的是做醫生的滿足︰「她身體中的血液遇到海水竟然能發生化學反應,這種反應沒立刻要了她的命。而是她的身體發生反應後腫脹,腫脹的同時會膨脹。這讓人不可思議,甚至讓我一度驚奇!」
駱賓不可置信的看著他,听著他不可思議的說話,臉上的表情錯綜復雜,不知是相信還是不相信。
言少揚瞧了他一眼繼續說道︰「我很好奇,是什麼原因導致她的身體會出現這樣的情況,甚至沒能危及到她的性命。後來經過血液檢測,我知道了!」
「血液檢測?」駱賓重復著這幾個字,回想起曾經幫她做全身檢測的時候發出過信號是血液異常,後來森檢查過她的血液,除了她的血液特殊之外並沒有其它異常。他抬頭看著他沉聲問道︰「是怎麼回事?」
「她血液里有一種化學毒。」
言少揚的話讓駱賓不由倒退了一步,不太相信的看著他道︰「你再說一次。」
「她的血液里有一種化學毒。」言少揚清晰的再次重復。
「不可能,當時森幫她檢查過。說一切正常,他不可能說謊,更不可能欺騙大哥。」他眉頭一皺,說什麼都不太相信。
言少揚不悅的眯著眼,冷冷的道︰「四少,你可以不相信我的為人,但絕不可以懷疑我的醫術。」
駱賓想起蘇梓曉的種種,雙眉不由擰成了一個川字。
「四少,我跟你說這些,不為別的,而是她現在的身體很虛弱,經不起任何的折磨。就在她被墨少帶回來的那一天,她剛剛做了一透析。」言少揚擔憂的道︰「我不想她再受到任何的傷害,這五年來,她受的苦痛夠多的了。」
駱賓只是看著他,許久轉身離開的時候拋下一句話。「這件事我會調查清楚。」
言少揚望著駱賓離開的背影,重重的嘆了一聲。
該做的他都做了,剩下的就看他的了。
回到客廳,駱賓不管做什麼腦海里總是會出現言少揚的話,望著那書房里的一抹身影,他的眉頭又是狠狠一擰。
大哥這些天都呆在書房,除了公事和送吃喝的,沒人敢多說一句話。他們都知道大哥變成這樣都是因為那個女人,原來對她還有幾份同情心,可看到她的所作所為之後,每個人對她都沒有了好臉色。
可現在……
他還是忍不住的朝著蘇梓曉被關的那個小屋子走了過去。看著門上的鎖,他拿起鎖匙的時候有幾秒的遲疑,可當想到言少揚的話時,鎖已開,只輕輕的用力便推開了門。
打開燈光看著坐到角落里抬著頭望著小窗的蘇梓曉時,他的臉上有著不忍還有無來由的擔心。
「蘇梓曉,你為什麼要騙大哥?」不是沖動的問出口,而是潛意識中他已相信了言少揚的話。
蘇梓曉的目光緩緩拉回,然後落在了駱賓的身上,不明白的道︰「騙?」
「你不要再裝了,我都已經知道了。」駱賓蹲子,很正色的看著她︰「言少都跟我說了。」
蘇梓曉怔愣住。
「你為什麼要這樣做?」駱賓不死心的追問。
蘇梓曉回神勾唇一笑︰「駱賓,你就這麼相信言少揚的話?」
駱賓死死的盯著她。
「我和他的關系難道你們就看不出來?」與駱賓對視,她的眼里盡是嘲弄之意。
「蘇梓曉,你把大哥當成了傻瓜,是因為大哥愛你。因為愛才會迷失判斷。而我們是局外人,局外人看的比局中的人更透徹,是與不是,真相如何,你瞞不了多久!」他的目光停留在她的臉上好一會,然後站起身,頭也不回的離開。
蘇梓曉慌了,她追上去的時候駱賓已鎖好門離開了。拍打著門大聲叫著︰「駱賓,我們好好談談,好好談談。」
回答她的只是那遠處的腳步聲。
(忘記帶本本走了,今天更的遲了,字數也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