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羽瀅一愣,腦子快速閃過,伸出了一個手指。
中年男人笑得臉上綻開了花︰「一千兩?」
司徒羽瀅嘴角抽了抽,冷冷地刮了他一眼︰「想得美,六百零一丈!」
噗!此時,滿院里都傳來了人爆笑的聲音。就連樓上的楚漠也是一愣,笑得有些喘不過氣來。
霍思邑倒還是一慣的冷顏,他還真是冷情啊,別人都笑成那樣了,他竟然還能嚴肅得起來。一雙犀利深邃的眼楮直直地盯著司徒羽瀅。看什麼看,難不成那廝認出自己了?
台上的中年男人估計沒被笑死也被氣死了,不自然地將目光落在下台下︰「還有沒有價更高的!」
「七百兩!」開價的,竟然是那個一直**盯著台上女人的霍思邑。(作者︰司徒你眼長斜了吧,霍少哪有**盯著台上的女人!
司徒︰我說有就有,你是女主還是我是女主
作者︰……)
司徒羽瀅心態一直不錯,這個時候再怎麼的她也得保持良心的情緒,所以,從頭到尾,她的嘴角都掛著平靜的微笑,疏不知,此時的她心在一滴一滴的滴血。剛才是替銀子心疼的,現在是在替霍思邑心疼的。
「七百零一丈!」
霍思邑連看也沒有看她一眼,繼續開價︰「八百兩!」
靠,升到八百兩了!司徒羽瀅一陣肉痛,可是面上卻還平靜得很,她還沒有開價,那中年男人便探頭望過來︰「還要再加一文嗎?」
「廢話,明知故問!」司徒羽瀅悶聲說。
霍思邑這回望了過來,臉色很是不好看。司徒羽瀅心里想啊,你加啊你加啊,大不了你加到一千兩去,老娘過了一千兩絕對不會再加了!
果然,他冷哼一聲,伸出一只手,「一千兩!」
這下,司徒羽瀅僵了,她倒想開一千零一丈,可是她現在哪有一文錢?正糾結之時,那中年男子又望了過來,「公子,還加麼?」
「廢話,加什麼加,不就一幅破畫麼?我才不稀罕要呢!」
台上的女子一怔,很是不解地望著她,好久後這才斂了斂眉,低著頭不說話。旁邊有人起哄說︰「這位公子,你是不是看花眼了,這台上拍賣的可是這位如花姑娘啊!」
又如花?司徒羽瀅腦子打了一下結,抬頭望了望那女子,不禁臉上一紅,好在這外面還戴了一張面具,不然她得要找縫鑽進去了。
剛才看她拉出了一幅畫,還以為她要拍的是手上的這幅畫呢。難怪霍思邑拼了命的要跟她搶這個女人,原來她也是如花啊!
敢情古人真的對如花這個名字很有興趣,這不,走哪里都是如花。這樣好,她可一點兒都不想要如花這個名字!
司徒羽瀅趕緊露出了一張笑臉,對著霍思邑那個諂媚的笑。霍思邑盯著她的臉突然一怔,不相信地望著她,好一會兒這才回過神來,面無表情地側過頭,眼中泛出了一絲幽幽地光芒,一瞬不瞬地盯著台上的如花姑娘。
她真是丟人丟到家了,趕緊退居二線。二樓光線不好,她還是留在一樓等那幅畫吧。正想著,突然又緩緩走上了一個女子,這個女子沒有起先那女子標致,但也生得一段風流情韻,有了剛才的經驗,她立馬沒有了興趣,干笑一聲︰「看來這畫又是白送的!現在的畫真是越來越沒質量了,有點名氣的其實也是贗品,沒名氣的也就借著女人的身體去賣,哎!」
台上的中年男人嘴角不自主的抽了抽,笑得很是尷尬︰「這幅畫是百年前騰玉月先生留下來的精作,普天之下只有這一幅。」
司徒羽瀅有些意外地望著台上的中年男人,過了好一會兒這才反應過來,靠,總算盼來了這幅畫兒。不過,她可精得很,有了剛才的經驗,她可知道殺價是一個細活兒!
「騰玉月先生留下來的精作,我看是贗品吧!」
「小兄弟何以這樣說?」
「你想啊,一幅畫最重要的是什麼,是精髓,你們仔細看看,這幅畫有精髓麼?沒有。而且一個有名氣的畫家,肯定是一氣呵成,你看看這幅畫,從頭到尾,沒有一處隨意為之之筆,可見得肯定是有人刻意模仿的!依本公子多年的賞畫經驗,這畫絕對是贗品!」司徒羽瀅露出了大家風範,靠,剛才竟然忘記把楚漠的折扇借過來了,如果現在手中有折扇,說一句搖一下,那有多威風啊。
「小兄弟你休得亂說!」台上的中年男人一听,脖子都綠了。
「我亂說了麼,你們誰也沒有我懂畫,一幅好畫,再怎麼的也得精心包裝一下,這幅畫無論從哪個角度來看,都是贗品。你們若不信,我可以做一個實驗,你們誰手里有自認為是正宗的古畫的!」
想不到古人跟現代人都一樣啊,那麼喜歡看八卦,很快,便有一白須老頭從懷里拿出了一幅畫,「這絕對是正品,小兄弟你可以試試!」
「這是我家練制的稀有墨,專門用來識別真假古畫的,你們看著,我將墨滴在上面,如果墨不滲入紙中,就代表這是古畫,如果墨滲入紙中,則代表這是贗品!」
「真的假的?」所有人都探過頭來,就連一直冷冰冰坐在那里的霍思邑都側過眼來,用探究的目光盯著她。
「廢話!」司徒羽瀅從懷里掏出了一瓶墨,其實這瓶墨也是她剛才在二樓順下來的,看來順手牽羊真是一個很好的習慣啊,司徒羽瀅決定下次再繼續發揚這種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大無謂精神。
一滴墨下去,墨果真沒有滲入。
而另一滴墨滴到騰玉月的畫上時,墨竟滲了!
「假的假的!」靠,不待司徒羽瀅說話,其他人竟都吵鬧了起來,事實證明,群眾的力量真是強大的,這不,又有一人叫囂著說︰「說什麼貨真價實,絕無虛假,我看這樓月樓也是一個假貨,說不定拍賣的都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