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調奢華風的室內,水晶吊燈在陽光折射下,凝著刺目的光點。
手機鈴聲猝然響起時米漆漆從睡夢漸漸醒來時,只覺腦袋沉重,右手手背撫在額頭上,眉尖皺緊,伸手模向聲源處,喔,不是她的手機。她唇角慢慢勾起來,憑著大概印象,將手機朝著這間房的窗戶外拋去……清淨了!
大四最後一年女生晚會和同系校友拿著白酒四處發瘋的畫面在腦海漸漸清晰,她先前幾年都是用三寸不爛毒舌逼得一群人乖乖喝酒,還沒灌她就紛紛醉倒了,昨晚卻被一個月前才認識的妖孽拼命灌,對方在她成功醉倒後還勾起了奸詐的笑容。
這時候按照小言劇情,她應該翻開被子檢查身體順帶憤恨地盯著躺在旁邊的男人,或含淚控訴,或有骨氣地留下包夜費,之後跟身旁的男人開始一段驚天地泣鬼神的虐戀……米漆漆在腦內想了那畫面,哈了一聲,抬起勻稱的右腿,看都沒看,對著躺在半米處的男人猛地一踢,將他踹下了床。
砰地悶響傳來時,還有男人可憐兮兮的申吟聲,婉轉的聲調,越听越有味道。
「小夭子,還不爬起來準備去相親?」她懶懶地舒展臂彎,繼續閉目養神。
一個枕頭甩了過來。
「呸你!」
听听,她新寵的聲音多妖嬈。
她將枕頭丟回去︰「童夭,你這回再不去,小心你媽開著直升飛機將你送到荒島。上次她不是差點將你丟去做整形手術麼?」
床單被人扯著,她也被拉到了床邊。
「基友,這回相親的女人是只河馬,還是從荷蘭回來的!」
腰肢被抱住,米漆漆抬手剛打算揮他臉,就听到房門被猛地踹開的聲音,她被嚇得一哆嗦,手直接抓著童夭的耳朵,睜眼看過去時,兩眼水汪汪的。
童夭抓起棉被,蓋住了米漆漆只穿著背心和短熱褲的身體,陰柔的臉在看到來人時,困惑︰「帥哥,你哪位?」隨後聲音壓低,沖床上的基友說︰「帝王攻型,一米八五,身材標準倒三角,目測月復肌6塊,腰力應該不錯,兩腿勻稱,再看膚色,嘖,戶外健身愛好者。」
米漆漆眼里凝起笑意,梨渦漾起,還沒意識到來者何人的她拿手肘捅了捅他︰「你不就上個星期去客串了幾次男模走台嘛,現在觀測更專業了?既然看上了,就去追,我挺你!」
對,陰柔小白臉童夭自稱愛的是男人,她跟他是實實在在的基友,同樣是享樂主義,熱愛極限運動,躲避家里安排相親的戰略盟友。而且睡在一張床,也不用擔心會發生什麼事。
她說話的調兒很婉轉,好像帶了蜜。
「……米小賤。」門外男子幽幽呼喚,眉眼是禁不住的倦意。
他被家人逼迫,剛下機就風塵僕僕趕來,可床上那女人似乎把他當透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