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光傾城,陽台外的樹木上蒸騰著看不著的熱氣,欄桿也發出隱隱的熱度,卻帶著異樣的灼燒感。
肖絲婭靜靜站在原地,看著凌萌走向那個笑時恬靜的女子,護在她身前的舉動十分自然,仿佛她本來就屬于他。甚至于,穿著所謂父女裝的兩人笑起來時候,兩眼都會微微彎起,唇角勾起弧度相似。
「她跟童以諾一點都不像,你是心甘情願待她好,跟我的情況哪里一樣。」
會場內,米漆漆肩膀被凌萌攬著,他剛才將面前這位正太先生遞過來的藍色瑪格麗特給截住,自個兒喝得甚歡,現在又跟這人聊什麼紅騎士最近推出的軟件。
察覺一道目光似乎膠著在自己身上,她四下張望。差不多30多人的現場中,多數是男女搭配地對談,笑意甚歡,沒有見到什麼單獨盯著自己的人。
是錯覺?
「司機Li,你放手!」
「你剛才沒听見主持人讓我們上台嗎?」
李思寂回頭冷眼瞟了眼脖子被領帶勒緊,滿臉漲紅的安笙清,卻見他還沖一個衣著樹袋熊服裝的女人揮手拋飛吻。她左手使力,在小清子一時失衡撲過來時,右臂勾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昂起頭,吻在了他的唇上,細長的眼瞟了眼那個一臉天真的女人,眼底凝著一絲挑釁和……忐忑。
唇瓣相觸的瞬間,她拽著他領帶的左手微微顫抖,睫毛顫得愈加厲害,仿佛想起了幾年前,在夏日的午後偷偷輕吻沉睡的他的畫面。
記憶在頭頂冷氣的作用下,仿佛染了冰涼,她只覺身體被猛地作用力推開,當踉蹌摔地時,才意識到自己雙手已經觸踫著地板,涼意透過淺綠色的地毯侵來。
「思寂!」
米漆漆倉皇地沖了過去,其他人的目光帶著不同意味投射過來,有嘲笑,有鄙夷。她將李思寂扶起來,想詢問她有沒有傷到哪里,卻覺右手手腕被扣緊,李思寂倔強的眼神流露出一種不祥聲張的悲涼,她瞪著安笙清,卻發現對方的眼神愈加冷寒。
平時風流儒雅的公子,像是變了樣。
「我說過,這樣很髒。」
他盯著李思寂。
「喂!你……」米漆漆氣急攻心,她昂起脖子要辯論,卻覺身子被人硬生生給拖著走了,她怒︰「凌萌你在護你兄弟是不?他那是在凌辱人,你也不管管。你別抱我起來,男女授受不親!」
凌萌照舊將她抱走,回頭跟安笙清簡單道︰「你要敢再說句,我讓屈醫師來。」
他們都未發現,李思寂听到那稱呼時,臉色煞白,似是想起什麼,倉促後退,忘了腳踝扭到,身子猛地後墜,她沒有驚呼,緊閉著眼,抑制著不讓眼底濕意泛起。
熟悉的懷抱將她接住時,她用只有兩人能听見的聲音說︰
「學長,抱歉,我忘了你說過我們早就一刀兩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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