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重的雲層掩去太陽的光芒,風肆虐,吹亂木屋殘破的窗板。
「你說我英語老師是不是更年期提前,我們才高一誒,她就要我們全班報考雅思,布置的閱讀訓練,我完全看!不!懂!」
米漆漆坐在書桌前,絮絮叨叨念著,溫煦的聲音給簡陋的木屋添了生氣。
听見背後床鋪的動靜時,她沒怎麼注意,而後卻覺右肩一沉。微微側過頭,皺眉盯著下巴撐在她肩上的顧草念,他微微低著頭,額頭和上半身不同程度地纏著繃帶,濃密的睫毛在臉上打下重重的陰影。
「笨草,你給我回去躺著。」
腰被他環緊,像是終于找到救命的浮木。
她側過身,攪亂他柔順的發絲︰「你跟一群人打架,我還沒罵你呢,怎麼,現在來求原諒了?」
沒有任何指責,唯有關切。
身上的手臂又收緊了,他的聲音沉郁︰「對不起。」
漆漆放下筆,反抱著他,指月復觸及他背脊時,微微顫抖。
他將自己死死護在懷里,不讓任何棍棒傷到她時,就是拿背擋住的。如果不是凌萌和他兄弟及時趕到,後果無法想象。
「笨死了,下次那群人再嘲笑你攀高枝,你就放話說你家小七是在投資潛力股。真是,那群不務正業的家伙,笑個毛線,我喜歡誰是我的事。」
她是高干米家的掌上明珠,他是家境貧寒的私生子。原本他德智體美勞全能,加之沉默寡言,在學校頗受歡迎,卻因和同樣是風雲人物的她一起,身世在學校論壇被人扒出來,變成輿.論攻擊的利器。
多數人眼中,他們的相愛過度刺眼。男生覺得他不配,女生覺得她一時新鮮在玩弄他感情。
漆漆眸光微凜,忽而脖子感受到他的吐息,而後是細細密密的吻。
木屋中央懸著的燈泡因為屋外大雨拍擊著天花板而搖晃著,橘黃的燈光籠在相擁的兩人身上,他們的影也隨之而輕顫,像極了青春年華脆弱的情感。
他抱得那麼緊,像是至死都不願分離。
「笨草,你故意吸我脖子是不是?」
「嗯,宣布主權。」他忽而抬頭,吻住了她的唇瓣。
漆漆無法忘記他那時的眼神,卑微的,懼怕的,仿佛嵌著憂郁的疼。她任由他舌頭探進她的口腔,任他的手在自己身上游走,她目光柔和下來,左手握拳,抵在他心口位置。
這是他們熟悉的動作,喻意我心永恆。
狂熱的吻在兩人身子發熱得難受時停下,他適時停了下來,坐在床邊大口大口喘氣。漆漆當時笑得狡黠,抬腳踢了踢他,還丟了一包紙巾給他,丟出米小賤招牌式笑容,一語驚人︰
「你去廁所解決吧。」
爾後他卻是撲過來,說了句「我還能忍」,再次咬住了她的嘴唇。
那時大雨傾盆,卻蓋不住心跳如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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