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kye坐在車後座,蜷縮著身子,瞅著駕駛座上,一路狂飆的劉允焉,又看了看副駕駛座上提醒她何時沖過紅燈是保準不會被拍到的凌萌。
明明一個是冷艷妖冶的女子,一個是溫潤如風的男子,可此刻看上去都如獵豹,擁有不可阻擋的氣勢。
好羨慕呀。
「允焉,我听說過,劉允狄對你……」
「還有人說他下半身功能不行呢,你怎麼不听那個說法呢?」
凌萌笑︰「可你現在確實失常了。」
「我們以後應該沒法像現在這樣見面了。」允焉望著很快被甩到車後的標路牌,眸底清冽。
「想見總能見。對了,記得外界如何說你們名義下是劉虞孩子的幾個人嗎?二少劉允劭,清雅決然,似白虎;三千金劉允苑,慵懶優雅,似白貓;四千金劉允焉,妖冶高傲,似白狐。唯有大少劉允狄,霸道銳敏,似獅王,擁有最招搖的金色,注定成為稱霸者。」
劉允焉減慢車速,听著他好听的呃說那個如此說劉家幾個年齡差不多的人,忽而覺得那些本來拿來諷刺他們都是獸類的形容詞,瞬間有了特別的美感。
許久,她搖了搖頭,道︰「可是啊,偏偏就我跟劉允劭被劉虞選為代號者,走在槍火炮彈無數的灰色地帶。劉允狄和劉允苑是劉虞跟她最愛的前夫所生,她前夫死于國外戰場,她所有的愛,都給了他們兩個,自然不願意他們處在危險中,甚至,給了劉允狄追逐地位的幫助,給了劉允苑自由。我作為Y,命運被掐在她手心,S呢,這幾年不服從她命令,出去開創自己的事業,白道黑道一群人虎視眈眈盯著他,隨時等著劉虞一聲令下。這種差別待遇挺搞笑的,對不對?」
腦袋被輕拍,側過頭便對上那抹溫和卻孤傲的目光。她更願意將凌萌的眼楮形容成黑洞,只要他願意,眼底燃燒的狂傲足夠讓一群人和他並肩戰斗。
天生王者的他,不過是掩去了這種傲而已,唯有在提及尖銳的家族紛爭時,她會見到如此的他。
一如她情不自禁地想要靠近他的那幾年。
「活著。」他的話,只有她听得清,也唯有她听得懂。
所有人都叫她飛得高,飛得狂,唯有他害怕她輕視自己的生命。
她笑,微微縮著肩膀,很孩子氣的笑容,看得後座的Lokye瞳孔微縮,不敢相信自己所見。
涼風從車窗外灌進來,吹散了她的聲音——
「哥哥,我一直很慶幸,你還有薛謹以最終都沒成為代號者。要是你們兩個瘋子在,我沒法混了呀。」
不等凌萌回答,她突然剎車,輪胎摩擦過地面發出聲響,她彎腰過去開他那邊的車門,推著他出去︰「快,我趕時間,沒空廢話,你不知道名導的一秒都很寶貴嗎?」
Loyke靜靜望著她砸上車門,沒跟凌萌說再見就急著飆車繼續走,這個角度看過去,仍舊能夠望見她嘴角揚起的美好笑容。
可是,為什麼慢慢地,會有眼淚從那張清冶的臉龐滾下來?
無聲無息。
宛如難以言喻的心思。
直到她左手隨意地擦去臉頰淚痕,才微微側過頭,問她︰「還怨米漆漆嗎?」
「說實話還是假話。」
「我耳朵長來不是為了听假話的。」
Lokye呆呆地笑︰「怨。」
「嗯,我也挺討厭她的。」
「那我們一起欺負她吧。」Lokye像個小孩,興奮地拍掌,瞧見劉允焉眼神漠然,她悻悻地放下手︰「你都不好玩……」
「我知道她是你跟你家人斷絕關系的導火索,可是,只要凌萌沒有因她受到束縛的一天,我都不會動她。」
Lokye聳肩︰「好吧。哎,你快點,遲到的話大少會懲罰你吧。」
她一說,劉允焉怒火又飆起來了,加速。
而她側過頭,望著窗外景色,在允焉望不見的角度,右邊唇角勾出一絲輕蔑的弧度。
如果凌萌被束縛了,你是不是會親自動手?
◆◆
凌萌提著打包的早茶茶品回到別墅前,一路都在思索。
S危機四伏,也就意味著跟他合開公司的小清子也可能有危險,身邊所有世家的子弟,都似乎卷進了劉家主導的巨大陷阱里,隨時會被鯨吞。
他走近別墅院子時,屋門突然打開,米漆漆身子搖晃地走了幾步,軟趴趴地靠著門框,捂著肚子,眉頭也委屈地垂下來︰「萌哥哥,我四肢發軟頭重腳輕,想來今日不能去探望凌爺爺了。」
她純澈的眼楮眨呀眨,說話時梨渦淺現,美好得好像落塵的安琪兒。
唯有見到她,他才會透徹地覺得自己身處的世界不是一片刀光劍影,至少,還有一座四季如春的島嶼近在咫尺。
幾乎是沒有任何多想地,凌萌上前,騰出左臂,環在她背上,低著腦袋,臉頰貼著她的,溫熱的吐息呼呼地落在漆漆耳邊。
「早安,我的幼稚鬼。」
他身上是很溫暖的青檸氣息,籠在漆漆的呼吸間。
這個擁抱並沒有多麼緊,卻是在意
料之外,帶來了心里發顫的震撼。
漆漆身子本來就比較嬌小,他微微傾著身時,她整個人都如同在他懷里,鼻尖貼在他的胸膛上,那種好像能听見心房怦怦跳動的聲音再次出現,她搖了搖頭,伸手去拿過他提著的打包茶點︰「遲到,這個沒收了。」
他彈她額頭︰「快點吃完,待會出發去西山那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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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妃在為他們婚一個努力中~免費咖啡都不泡一個的,打PP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