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線所及,他的女孩以淚眼望著自己,時間流動的速度好像遲疑下來,不然他怎麼會那麼清楚地覺得她眼里泛起的熱潮里,倒映著自己的影,越來越清晰。
漆漆朝著他狂奔而來,像是失去依靠的小孩終于遇見了值得信任的人一樣。
當她撲入自己懷抱時,凌萌想起自己高中朗誦泰戈爾的詩時的一句——我想以她的愛嬌來填滿我的懷抱,用親吻來劫她的甜美,用我的眼楮來吸引她的深黑的一瞥。
很想很想。
你已在我懷抱,那我就進行余下的事情。在你眼里只有我的時候。
在她仰起頭,似是想詢問他怎麼那麼快找到自己時,凌萌低下頭,唇瓣溢笑,以吻封唇。
恰好八點,游樂園和往常一樣放了煙火。
人們仰著頭,驚嘆或歡呼。摩天輪上的情侶緊擁熱吻,幸福地笑渲在臉龐。
而摩天輪下面來往的人都禁不住地朝著那對般配的男女望去,男子高大,氣質溫潤,女子嬌小,模樣清麗如雛菊,緊擁如畫。
他們的頭頂,煙火仿佛成了烘托,亮彩的光偶爾會轉到男子臉上,經過的女子望見時都忍不住看多幾眼,為他眼底不散的濃情而覺得羨慕,歆羨地朝他懷中女子看去。發現女子雙手無力地壓在兩人之間,臉上淚痕在流光下晶瑩,楚楚動人。
「俊男美女是永恆的搭配嘛……」
「媽媽,那里有哥哥親小朋友喔!」
「帥哥,繼續吻,我還想看。」
諸多的議論逐漸圍攏過來。
清潔阿姨抱著那部山寨機,很淡定地跟每個想要靠過來近看的人收錢,頗專業地說︰「只可以圍觀,不可以拍照嘍。」說時揮舞著亮閃閃的手機。
周遭的聲音和移動的人如同靜止,她看不到也听不見其他的,所有感官都在凌萌懷抱里靜默了。
微啟的唇里,忽而入了濕熱的物體,細心而曖昧地舌忝過她的齒。當舌頭被那物體擠壓時,她本能地退縮,睫毛亂顫,卻發現兩腿根本挪不開步子。舌頭被卷纏住,吮.吸時痴纏的溫度如同纏繞而身的樹干,至死不分離。
她從一片空茫中逐漸被喚醒,抬眸,望著眼前人。
眼里霧氣一片,他背後的光景虛化成模糊的一切,唯有他入眼了,想到這點,她也不知道為什麼還是會覺得酸澀。
是不是無論多少年,第一個找到我並帶給我溫暖的,都只會是你?
可許多人都扯著我,逼迫著我遠離你,一次次直面或側面地讓我知道我是踏不入你的世界的,那會不會有一天,你再也找不到我?
仿佛是感受到她眼底彌漫而起的悲痛,凌萌右臂環到她臀部以下,在一片驚呼聲中將她托抱而起,她身子抬高,他的臉也微微向上,不讓兩人唇瓣分離。
維持著這個動作,帶她穿過人群,朝著光亮較少的地方快步而行。
兩人身體貼得太近,因為移動的關系,嘴唇貼得更緊,他似是不願意她躲避,舌頭戲弄著她的,眼里泛起的笑意久久未散。漆漆抬臂,抗拒著這樣子的過度親昵。
到了一片小樹林時,他步子慢了下來。林間只有地燈,樹與樹間隔位置是大片陰影,能見到有幾對情侶緊擁的身影。
漆漆感覺自己被放下,還可以能夠大口大口呼吸時,躬身,捂著胸口深呼吸。
「米小賤。」他喚。
她不抬頭,裝作沒听見。
兩人伸出在微暗的地方,黑色宛如成了逃避情緒的憑借。
眼見他的手臂伸過來,拉開她放在她胸前的手,她腦袋還沒反應過來,只是愣愣地順著他的手看去,自己的手背拿開,然後……
他的另一只手貼在了她心房的位置,在她怒火騰上來時,他雲淡風輕地說︰「你心跳有點快。看來我還是有一定魅力的。」
「混蛋!」
她抬膝,他的手掌格開,扣著她手腕的手臂使力,扭轉她,拉她入懷。她背脊貼在他胸膛,胡亂地扭動要逃開。
動著動著,不等他說她就突然頓住了身子,惱火的目光漸漸沉寂,被一絲不安取締。
手臂被舉起來,他的熱息呼在她耳邊,溫和的語調多了絲壓抑的喑啞︰「自己知道點火了?」
漆漆不語,他的唇瓣故意湊得越來越近,害怕他張口做出什麼事,她趕緊點頭。
「嗯,那你打算負責嗎?」
搖頭。
「你沒感受到它很壓抑嗎?」凌萌月復黑因子上身,微挪前了小步,讓自己漸起的***更真實地抵在她腰後。
漆漆繼續搖頭。
「听到那個阿姨的話時,我大概猜到是你,就過來了。路上不小心撞凹了一輛寶馬的車頭,我腦子還有些疼,這些,要負責嗎?」
他說得很簡單很平靜,像是在說他人的故事,將一路遇到的風險和著急情緒都過濾,倒是以一種邀功的口吻詢問她。
沒有強迫,沒有責備,還是他招牌的凌氏溫柔。
漆漆微微低著頭,抿緊唇,卻是緩緩低頭。
耳畔似乎听到了他的笑,隨後,他掰正她,讓她面對著自
己。他的手臂貼著她的,雙手分別包裹她的手背,似是猜到他要做什麼,漆漆緊張地閉上了眼,為了增添一些安全感,額頭點在他胸膛上。
他如同諄諄善誘的老師,牽引著她。
漆漆感覺自己的手拉開了他的襯褲拉鏈,他手背的溫度那麼熱,該是比她還忐忑。
當拉鏈逐漸拉下時,定在褲襠旁的手心已然感受到那貼近的滾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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