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指染了空調的涼意,覆緊時,漆漆晃了下腦袋,似乎是奇怪突然到來的溫暖。
凌萌惡作劇般地在她耳邊吹氣,溫聲說︰「我要凌萌,我要凌萌……」
半夢半醒時現實和夢境最容易交縱一起,他的話在漆漆耳里好像波音,引得她原本繽紛的夢境里出現了一個踏著筋斗雲來的身影。
來者一襲白衣,面容清潤,眼里泛起輕淺的笑意,夢中的她似乎重復著凌萌兩個字,便直接朝著對方撲過去,可剛觸及對方,就感覺白衣男子翻身將她壓在了下方,吃吃的笑。
眼楮被他呼出的熱氣一波一波地染了暖意,漆漆忍不住笑出聲,閉上眼時,感覺眼皮被白衣男子溫柔地輕啄。
不過,衣服被扯掉是怎麼回事?
夢中的她睜開眼,發現那人正要解開自己的腰帶,她抬腿欲踹,卻覺得身體千斤重,似乎被壓得死死的。
她拼命扭著腰要掙月兌出去,扭著扭著感覺脖子被吮著,伸手就去抓那個埋頭在她脖子留下新印記的人。
揪住了對方頭發時,她就扯,漸漸听見熟悉的聲音︰「米小賤,我要是禿頭了,你以後怎麼帶我出去?」
下巴被捏著晃動,她睜開眼,入目的是一雙含笑的眼,她還沒完全醒過來,幽幽吐出四個字︰「衣冠禽獸……」
話音剛落,雙手就再次被扣緊了,對方視線朝著自己腰部看去,無辜道︰「雙腿先纏著我的,是誰?」
漆漆順著他目光瞧去,發現自己兩腿跟螃蟹一般鉗緊他精瘦的腰,而凌萌上半身已然壓在自己身上,下巴有一拍沒一拍地點著她的臉頰。
「癢……」她放下兩只腿。
「在這里等我?」他的下巴繼續點。
「才不是。」
「嗯……不是啊……」他若有所思,低頭望著她時,眼里跳躍著熱烈的火焰,「你剛才扭來扭去,是做了什麼夢?」
漆漆臉色羞赧起來,腦子一轉,答道︰「夢見被一只狼抓了。」
「如果那只狼想繼續為所欲為呢?」
「不行。」她眨眼,卻覺他斂眸時候的目光帶著太多渴求的想法,她趕緊說︰「你平時都不這樣子對我的。」
「再憋,之後‘不行’了,你會不快樂的。」
漆漆臉上紅暈渲了大張臉,在他的唇瓣落在自己脖子上,牙齒特意輕咬時,忽而說︰「今天童以諾打電話給你了。」
「嗯。」
「你知道啦?」
「你回到這里後還發信息告訴我,這舉動讓我不得不猜測是不是被誰給刺激了,我就回看了通訊記錄。」
他說得理所當然,像是關于她的所有,好的壞的,他都能夠從背後猜到她的情緒。
要多少深情,才能苦心去探知一人所有?
漆漆忍著胸口溢出來的酸澀感,彈了下他的額頭︰「萌哥哥,你真是太了解我了。」
所以,也會猜測到我對于那個女子的感受嗎?
「你若願意,你也可以。」他直直望著她,卻是一瞬,含咬著她的唇,舌頭圍繞著她的唇邊打轉。
就是這樣嗎?
不問我的其他感覺嗎?
胸腔那種上下懸浮的酸澀感好像忽而被凍結了, 地落在心底關于失落情緒的那個地方。
唯有唇瓣的溫度真實。
像是為了抓住這樣的感覺,漆漆熱情地回應他,主動探出舌頭,剛伸出牙齒就被他纏入了他的口腔,可以聞到清新的檸檬味,她卷著他的舌頭,似乎要將那味道奪過來,偏偏吻技不太好,每次繞了一下就沒勁了。
凌萌眼底有一閃而過的歉意,隨即被渴求的熱焰取代。
時常如此,她只要稍微一主動,他就會如同剛涉及感情事的毛頭小子,忐忑,雀躍,恨不得將對方鎖在自己的世界里,永不分離。
漆漆被他抱起來,她的雙腿自然而然地纏在他腰上,手臂環著她脖子,後背被他的左手摁著,緊貼著他的,兩人胸口摩擦,他能感受到她胸口的柔軟被擠出了可愛的圓弧。
感覺到溫度適宜的水染濕了睡衣時,漆漆眼神迷離,沉醉在他熱情的吻里,為他手掌包裹著自己渾圓而抑制不住地發出難耐的聲音。
睡衣被扒開,他呼吸愈加濁重,漆漆回過神來,抱胸,搖頭︰「我、我洗好了。」
她坐在浴缸里,他則是蹲在外面,溫潤的臉龐因為染了紅,愈顯風華,听到她的話,他倒是先去月兌去自己的工裝襯衫。
「陪我。」
「你又不是手腳受傷行動不便,陪你干什麼!」
「你想‘干’什麼都可以。」他目光灼灼。
漆漆從他掃視自己露出了輪廓的渾圓的目光里讀出了危險氣息,傻笑著就要站起來,雙手很快揪著睡衣領子,她跨步出了浴缸,正要朝著浴室門口沖去,就覺自己被撈入了一個肌肉結實的胸膛,硬是被帶著回過身時,只听見啪地一聲,浴室的燈和門都關了。
同時,她被抵在了瓷磚牆上,他的吻狂烈地落下來時,她的睡衣很悲哀地成為了他檢驗力量的試驗品,嘶啦地被扯開,從她肩頭滑落。背脊觸及了冰涼的瓷磚,她幾乎是本能地朝著他溫熱而赤.果的胸膛貼近,觸及,才知彼此上半身都已經沒有任何布料,唯有最原始的相觸,男性與女性的肌肉貼近時,產生的一種妖嬈且曖昧的情愫。
他的手掌從她後背滑向前面,托住她一邊的女敕圓。
「乖乖,我要你知道,我不是電線桿。」他唇瓣輕貼著她的,說時,笑意甚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