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肢被他緊緊環著,溫柔低沉的嗓音在耳蝸里似乎旋轉、飛舞著,漆漆眼里映著那些如同單曲循環一樣,在天空不停出現的煙火,剎那淚如雨下。
「好……」
帶著哭腔的聲音,篤定地響起。
他們不知道的是,當一個孤漠的身影望見天幕上的求婚儀式時,向來無表情的臉龐多了絲絕望。懶
「Boss……」邱特擔憂地望著杜草念,終是說出自己的想法︰「你匆忙找米小姐,沒有必要,我們一路走來都能見到在暗中保護的人,還有各種隱秘的攝像頭,凌萌能給她安定。Boss,回去醫院吧,最近英國那邊的人又來了,你要再受傷,AQ的大家估計要扒了我的皮。」
特意提到了他親自組的心月復團隊,想要以此告訴他——你還有我們。
杜草念勾起唇角︰「邱特,我想最後一搏。作家交流會時,幫我安排一些事……」
夜色愈濃。
當身子墜入棉花糖一樣的床上時,漆漆發出了咯咯的笑聲,昂起下巴,腦袋在床上磨蹭。
凌萌手臂撐在她耳側,兩腿支在她腿側,居高臨下地和她對視。他頭頂有盞燈,漆漆望上去時,眼楮微微眯起來,看清他眼里萃著的深情時,他已經俯身下來,如寵物一樣,拿舌頭輕輕舌忝她的唇,濡濕後,轉移朝下。
「癢……」蟲
「乖,今晚我伺候你,老婆。」
夜風吹起了輕紗而成的窗簾,拂來的涼風和他吐息的灼熱好像冰火兩重天,漆漆蜷曲了雙腿主動地解開他襯衫的紐扣。
襯衫在空中劃過急促的弧度,她一手撫上他線條凌厲的背脊,一手***他發絲上,視線下挪,望著埋首在自己胸口的他露出的誘惑神色。
如果愛是劫,那,只要和他一起,萬劫不復都無妨。
「萌哥哥。」
「……換稱呼。」
發硬而微翹的茱萸被他含住,舌頭掃過的觸感讓漆漆倒吸一口氣,扯他頭發抗議,卻對上他情深脈脈的眸光,好像哀憐的幼獸。
漆漆面色酡紅,終是輕喚出聲︰「……老公。」羞赧地別開頭,眼楮眨呀眨,還在回味自己說出來的話,緊張和歡喜涌上心頭,欲低頭在喊一次,雙腿就被分開,某人強勢進入。
「啊啊啊啊……你這個流氓!!」漆漆錘他背。
耳邊是他得逞的笑,嗓音低沉,如醉︰「老婆,老婆……」
彼此沉淪入一***熱潮時,親昵的稱呼如同不休止的樂章,在耳畔循環,與夜旖旎。
◆
一個星期後。
「喂……」
眼睜睜看著漆漆對著自己吐女乃,黎淺時捶拳狀。
「抱、抱歉,我自然反應。」漆漆抽出紙巾幫她擦掉襯衫上的女乃漬,有些懊惱︰「最近經常這樣,應該是天氣緣故。」
淺時挑起她下巴︰「小樣,難不成是婚前恐懼癥?」
「你多想了。」
「我好幾個親戚都是在婚前身體不適精神失常焦躁不安的。」
漆漆拍她的女圭女圭臉︰「妹子,我婚期至少在半年後,都沒確定我哪里會恐懼啊。」
黎淺時眼珠子一轉,剛想月兌口而出那該不會是懷孕了吧,玻璃杯墜地的聲響就傳來,她不受嚇,一下子就忘了自己要說什麼了。
「對、對不起……」
「滾開。」
熟悉的聲音讓漆漆和淺時都瞪大了眼楮,悄悄探出腦袋,果不其然,斜視著躬身道歉的服務員的女人正是「獨領姐」杜陵,她穿著淺綠高衩長裙,襯托出修長雙腿,不過神色不好,幾乎要把那服務員嚇哭了。
「不用這麼咄咄逼人吧。」淺時向來看不慣她,說這話時特別大聲。
杜陵瞧過來時,她們倆同時沖她露齒笑,大學時期習慣性跟這人對抗,她若生氣她們就得意,這都是自然反應了。
「童夭,不在啊。」
出乎她們意料的,杜陵沒有趾高氣揚,反而是意味深長地說出這句,卻刺中她們心上柔軟的位置。
眼看杜陵如同勝利者一樣離開餐廳,漆漆和淺時默契地起身。
「買單。」淺時舉手,經過那個噙著淚眼瞅著她們的服務員時將錢塞到她手上,見漆漆火箭炮似的沖出去,她忙呼︰「漆漆,等會!!」
現在也不知道對方是不是故意挑釁,貿然的話反而讓對方得逞了。
瞧見漆漆已經攔在杜陵面前,她匆匆趕過去。
「童夭說不想見到你和低幼女。」
這稱呼戳到黎淺時痛處,她長得比較蘿莉,萬年女圭女圭臉,一直都被當成小學生,成長過程沒少因為樣子太像未成年人而吃過求職閉門羹。
「你這個狐狸女,你說什麼啊你!」
「小時,冷靜……」漆漆架著她,「她絕對是故意的,童夭明明在劉家,我……」
發現她們都盯著自己,漆漆噤聲,暗罵自己一句。
「呵,杜家的私人酒會向來神通廣大,你怎麼認為童夭不會出現?何況,」杜陵諷刺一笑,滿意地看著漆漆她們煞白的臉色︰「童夭被劉家洗腦了的話,去哪兒,又怎麼是你們能控制得了的?」
「杜陵,站住,說清楚。」漆漆壓低聲音說。
發現穿著十厘米高跟的杜陵走一步她們需要跨兩步,她們匆匆跟上。
周圍人來人往,偶爾有人望著兩個模樣年輕的女孩追著穿著性感的女子。而一直等候在餐廳外的便衣保鏢瞧見這一幕,迅速拿出手機,將情
況匯報給凌萌。听到跟蹤確定她們所到地點的指令後,他立刻出發。
到了地下停車場時,杜陵上了一輛商務車的副駕駛座,漆漆和黎淺時在開車前趕緊攔在了車子前︰「等下!」
「兩個小學生,沒事別出來學人攔車,被撞了,胸部凹下去別怪我。」
好想跟她打架。漆漆握拳,過去,保持冷靜地說︰「我要去。」
「我也要!」淺時堅持,發現漆漆不情願地看自己一眼,她理直氣壯︰「小夭子是我的竹馬。」
「切,以為是鴻門宴?」杜陵譏笑她們,輕聲讓司機打開車門鎖,她再掃向她們的時候,聲音略帶警告︰「進去後低調些,看看那個娘娘腔怎麼對你們視若無睹就好了,鬧事的話,我保不住你們。」
黎淺時跟在漆漆後面上了車,確定上去後才悶悶憋出一句︰「你才全家娘娘腔!」
漆漆注意到提到「全家」的時候,杜陵眼色狠戾,她趕緊拉開話題︰「不管你好心還是有心引我們入局,能見到童夭的話,我會感謝你。不過,進酒會的話,需要穿晚禮服吧?」
「後座一堆名牌貨。」黎淺時眼尖,伸手去夠,拿起袋子那件復古風味的米色晚服時,輕聲說︰「VannessaSeward設計的欸。」越看越喜歡,抬頭時兩眼閃亮亮,像小孩子突然決定一件事情一樣,聲音都興奮起來︰「獨領姐,這件我就勉為其難地換上吧。」
「那我要紅色那件。」
听著她們旁若無人的討論,開心時嗓音中帶著溫室長大的女孩特有的甜軟和溫煦,向來冷調的車內竟好像多了些溫馨的氛圍,杜陵自己都沒察覺唇角微微揚了起來。
「杜小姐。」面部僵硬的司機低沉的喚,提醒之意很明顯。
她自嘲地呵了聲,對啊,怎麼忘了正事呢,怎麼會產生一種自己也和她們一樣擁有單純幸福的錯覺?
毒薔薇永遠是毒薔薇,生于黑暗,也該歸于黑暗。
◆
車子山頂別墅區時,恰好是黃昏,落日余暉在秋季時候將一路蒼黃的樹葉襯得蕭索非常。繞過山中車道,到了其中一棟時,已能望見一片觥籌交錯了。
「漆漆,你快點。」車內擋板已經打下來,不過她們還是擔心里面有攝像頭,就人為地拿著衣服當做擋簾,現場換晚裝。
漆漆剛想說可以了,車門就猛地被打開,她們同時瞪過去。
「好了就下來,在劉家的人過來之前你們藏好身。」
听到杜陵的話,她們怒氣都消了,兩人為了共同筆名的專欄做過藏身搜集素材的事,在不知環境情況前不讓自己被發現確實是好方法。何況劉家的恐怖程度她們也清楚。
一直在三樓陽台佇立,靜看客人進出的杜樹嵐見到漆漆的身影時,狂邪地輕勾唇角,發現她後面還有一個女子時,他微微蹙起眉頭,盯著對方的樣子——臉頰紅撲撲的,眼楮卻是偏向圓溜溜的感覺,嬌憨和精明兩種味道糅合得很好。
記憶觸電一般,他瞪大了眼……
她!?.
劇情開始轉折哈。
明天五千字更新。(最近有些忙,想一鼓作氣寫完青竹一下子發出來的想法好困難>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