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劍何去何從,愛與恨情難獨鐘。我刀割破長空,是與非懂也不懂。我醉一片朦朧,恩和怨是幻是空;我醒一場春夢,生與死一切成空。來也匆匆去也匆匆,恨不能相逢,愛也匆匆恨也匆匆,一切都隋風。狂笑一聲,長嘆一聲,快活一生,悲哀一生,誰與我生死與共。我哭淚灑心中,悲與歡蒼天捉弄。我笑我瘋我狂,天與地風起雲涌……」
若潔用渾厚的女中音,把天下英雄,死生契闊、灑月兌豪放、仗劍江湖的萬丈豪情,詮釋的非常到位。胤禛也被她的琴音、歌聲所感染,一把長劍,舞動的宛若蛟龍出水。
等若潔歌罷,他擺了個劍指長空的造型,結束了表演,瞬間,全身散發出了強大的氣場。
他看向若潔,心中感慨!還是你了解我。你如此知我、懂我,為什麼不早日站到我的身邊來?
他剛要走過去,年糕就粘到了他身邊,抬起雙手,帶著哭腔說道︰「爺,您可得為妾氏做主,您看妾氏的手。」
若潔一看,都嚇了一跳,她的手指又紅又腫,有的地方已經破皮發烏。這,這是中毒了!「呀!這好像是中毒了,你趕緊找太醫為她看看吧?」若潔吐口說道。她倒不是擔心年糕,而是覺得太後的壽誕上,發生這樣的事總歸不太好。
「你少貓哭耗子假慈悲!是你弄得對不對?是你,一定是你這個賤人。爺,肯定是她,她就是想讓妾氏出丑,方能顯出她來,您要為妾氏做主。」年糕指著若潔,破口大罵。
胤禛一听,馬上把懷疑地目光投向了若潔。
你又在懷疑我,若潔目光一寒,冷聲說道︰「不是我,如果你懷疑,大可以調查。現在先帶她下去,皇阿瑪和皇祖母都看著呢。」
胤禛命人將琴抬了下去,然後扶著年糕走下了舞台。
若潔連忙跟昊然和傲之交代了幾句,然後走上舞台繼續說道︰「剛才發生了一點小意外,下面我們演出繼續進行。情歌對唱︰《片片楓葉情》。演唱者︰恆親王、白憐之。
晚會繼續進行,精彩紛呈的表演吸引了眾人的眼球,似乎沒有人再去注意年糕的事情。
接下來無論是若潔和胤的情歌對唱《美麗的神話》,戲曲聯唱︰越劇《梁祝》、黃梅戲《女駙馬》、京劇《鎖磷囊》、評劇《花為媒》,二胡演奏《賽馬》,還是胤和若潔表演的歌伴舞《天堂》,若潔的獨舞《愛蓮說》,以及最後的歌舞︰《各民族人民大拜壽》,都給老太後和眾皇親國戚,帶來了視覺上和听覺上的極大震撼,以至于壽誕過去一個月了,皇宮里到處還在津津樂道此事。
「天娘啊!那固倫慧祥公主,也太美了!你看人家穿的那些衣服,比仙女還好看。」
「可不是嗎?那公主唱的曲子、跳的舞,看的奴婢都舍不得眨眼楮。嘖嘖!難怪皇上、皇太後和各位爺都喜歡她。那樣的人物,誰會不喜歡?」
「就是,就是,听鐘粹宮的姐妹們講,公主對她們可和善了。從不打罵她們,也不要她們下跪,還經常賞些稀罕物件給她們。唉!奴婢咋就沒有那麼好的命,能到公主身邊侍候?」
這是奴才說的。老太後和那些老太妃對若潔更是贊不絕口。演出結束,老太後拉著若潔的手,就不松開了。「乖兒!今年的壽誕,辦的是哀家最滿意的。這可都是你的功勞,快說,想要什麼?哀家一準給你弄來。」
若潔俯親親她的臉,真誠地笑道︰「皇祖母,只要您感到高興和幸福,就是把最好的東西給了潔兒,潔兒沒有什麼想要的啦。」
這樣的話說出來,別說是老太後感動,就連老康都為之動容。年氏剛剛在台上的那一幕,他也有一絲懷疑是若潔故意讓她出丑。可現在看著若潔澄淨如水晶的眼眸,他的這絲懷疑煙消雲散。反之,相對于年氏的不顧大局,這丫頭的善解人意,越發顯得可愛。她是絕不會在她所愛的皇祖母的壽宴上來害人的,因為,她是不忍惹皇太後和朕不快的。
思及此,老康一揮龍爪,賞。可賞什麼?朕的貼身玉牌賞了她,回宮後也沒要回來,這就等于給了她如朕親臨的牌子;進出宮腰牌賞了她,固倫公主的頭餃封了她,連公主府都賞賜了,實在是想不出有什麼可賞的鳥!
「丫頭,說,你想要什麼賞賜。」他也問若潔。
「老爹,您不懷疑年側福晉的事情,是丫頭搞出來的?您還要賞丫頭?」若潔看著老康,感動地問道。心想,你兒子可是懷疑我了。
老康高深莫測地一笑,「丫頭,朕還沒老糊涂。快說,要什麼。」
「丫頭要的,您已經給了丫頭了。多賞賞您的兒子、孫子和那些演員吧,沒有他們的支持,若潔一人也是孤掌難鳴。」若潔雖然沒有說出來老康給她的是什麼,但老康知道,那就是信任。
再說胤禛找來解毒最好的太醫為小年糕療傷,太醫的診斷和若潔一樣。經過太醫反復驗證,說是琴弦上被人抹了毒液。
年糕當時就嚎哭起來,不依不饒,非要胤禛給她討回公道。
胤禛被她哭得一個頭兩個大,只好到了那拉氏屋里。那拉氏趕緊迎了上來,故作關心地問道︰「爺,年妹妹的傷不要緊吧?怎麼這麼巧,偏偏在那樣的時候手疼呢?」
「唉!」胤禛嘆了口氣,「不是巧,是有人在琴弦上抹了毒液。」
「什麼?是誰這麼歹毒,要害年妹妹?」那拉氏心里已經樂開了花,面上卻是滿臉痛惜。
胤禛煩躁地搖搖頭,「爺也不知道。真不敢相信那是潔兒做的,她要變得如此陰毒,那就太可怕了。」
那拉氏一听胤禛這麼說,心中一塊石頭落了地,自己這一箭三雕之計成了。派到年糕身邊的丫頭友綠,動這個手腳可是不易。年糕警惕性很高,不是她身邊最信任的人,要想靠近她的貼身之物,不是被她打罵後趕出了府,就是找個人牙子賣了。六年前,如果不是年糕的貼身丫鬟綠柳死了,不是自己和友綠合演了一出苦肉計,不是友綠的名字中也帶有綠字,那友綠要想得到她的信任,可能難如登天。年糕啊!年糕,你怎麼可能是本福晉的對手?你在年府,你阿瑪和哥哥,大家都護著你,你又怎知宅斗的辛酸?還有白若潔,你死都死了,干嗎還要回來?回來了,就來羞辱我,我又豈能放過你?雖然當初你幫過我,可你不想被爺寵愛,我也幫了你了,我不欠你什麼。後來買通人暗殺你,又不止我一人。如果不是爺愛你,如果不是你太出眾,我干嘛要費盡心思去害你?這一切,歸根到底都是你自己找的,怨不得我。
「爺,事情還沒查明,您也別太傷心。也許不是肖,啊,白妹妹做的。就真是她做的,爺您也別太怪她了,畢竟當初是咱們對不起她,她有怨氣也是應該的。當初妾氏也是一時糊涂,怕爺為了她……爺,妾氏也是太愛您,怕您受傷害呀!」那拉氏邊說,邊眼淚直流。
胤禛查出有她和年糕買通人殺害若潔,可是大發雷霆。當時的情景,她至今還記憶猶新。如果不是自己機靈,又是哭訴怕若潔給胤禛帶來血光之災,又是檢討自己犯了錯,不配再做他的妻子,理應被休,怕是現在自己就成了大清第一位被休棄的福晉。所以這回,就是要所有人為自己陪葬,也不能露出半點馬腳。
胤禛看著這位比實際年齡顯得蒼老的結發妻子,一時有些內疚。自己把偌大的府邸扔給她,她從無怨言,任勞任怨,管理的井井有條。自己雖不愛她,但是還是很尊重她的。她除了那次怕若潔給自己帶來血光之災,而做了件錯事,其它還真沒有過分的地方。
想到這,胤禛拍了拍她短短粗的肥豬手說道︰「過去的事,不要再提了。爺希望你們姐妹能好好相處,潔兒早晚是要回到爺身邊的,你也勸勸艷兒,家和萬事興,她呀,就是缺少了你的胸襟。有空,你也進宮去勸勸潔兒,跟她道個歉。她唯一的缺點,就是性子太烈了,不安分,不肯雌伏。還是你性情好,爺把整個王府交到你手里放心。」
「爺!」那拉氏一听,萬分委屈地靠在胤禛懷里哭了起來,胤禛沒有看到,她眼里閃過的陰狠的、得意的光芒……
對不起!昨晚發燒,沒有能及時更新,現在補上,請親們原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