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覺欣喜,嘴里念叨了幾下,「遠睿?肖遠睿?……」剛剛听安心是這麼稱呼他的。
肖遠睿打著把藍傘下車,朝她走來,腿腳不太方便,依舊一跛一跛。
瀟瀟雨絲里,沉沉夜幕下,在安然眼里,他竟如神邸一般,讓她恍覺有一絲光亮,有一片暖意。
她望著他,竟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腦海里卻無這個人的映像,或許是因為兩年前那次車禍腦子受創的緣故,她總覺忘記了一些很重要的人與事。
古龍水的香淡氣慢慢逼近,猝不防及,在她回想時,他一把抱住了她。
胸口輕輕一撞,心被扯了一下,痛。
安然一下子怔住,竟忘記要去推開這個古怪的陌生人。
那樣溫柔的擁抱,熾熱的胸膛,還有他身上熟稔的氣味,一切的一切讓她依戀、貪婪。
她忽然很想要哭出來,可是像她這種冷血動物怎麼會哭呢?即便剛剛沒要到錢,即便親生父親那般冷漠無情,即便蔣梅蘭那般羞辱她,她都沒流淚。
眼眶一熱,因為下雨,安然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哭了,但一張口,卻猛的發現喉頭酸澀難當,哽咽不成聲,「我們以前認識,對嗎?」
那低低弱弱的一句,讓肖遠睿的俊眉不禁微微一皺,然,手卻毫不猶豫松開了她,修長的手指挑起她掛著雨水的下顎,左右端看,黑眸微眯,嘴角邪揚,「怎麼這是安小姐一貫勾|引男人的說法麼?」
卻是這樣一句冷沉輕|佻的話,沁過安然心頭,寒涼生疼。
她昂著頭凝著他的眼楮,希望從他眼里看出些端倪,可他漆黑的眸子如萬丈深潭,教人看不見底。
既然不認識,那他在這里等她為何?還有剛剛那一個余溫尚存的擁抱又算是什麼?
明明是他招惹了她,卻稱作是她勾|引他。
她毫不猶豫打掉捏在她下巴上的那只手,退了一步,離開他的傘。
安然咽了口唾沫,喉嚨又是酸澀一疼。
隔著雨絲濛濛,安然勾起唇,嘴角含著一抹淡淡的譏諷,明淨的眸里卻蘊著一絲水光,笑著反問,「恐怕是肖先生想勾|引我吧?」
劈頭迎來一陣勁風,還未等安然反應過來,一只強有力的手抓住了她的肩頭,力道越來越大,教安然愈發吃痛。
安然痛苦的皺起眉頭,掙扎著推著他堅硬的胸膛,他卻紋絲不動,只微微俯身,湊到她耳邊,霸道而陰冷的笑聲震蕩著她的耳膜,「哼?勾|引你?我肖遠睿從不缺女人!對你,只不過是有那麼點興趣而已!安、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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