搶婚風波平息下來。
安然再環顧一周,許文霖、安心他們已落坐原位,而沈一蕊卻消失不見,看來是是被肖遠睿的人帶下場了。
這時,浩南又過來,俯身在肖遠睿耳邊說了幾句。估模著是交代沈一蕊的情況。
「你辦的很好!」肖遠睿滿意地說了一句。
「浩南,帶我們過去老狐狸那里,該給他敬一杯喜酒的!」肖遠睿挑起眉梢,笑了笑。
安然推著肖遠睿,跟著浩南往前走,揉了揉生疼的太陽穴,腳步越發輕浮。
安然心想,肖遠睿這人不止身體有毛病,內心也是畸形的,自個又不是不能走?為何非得做輪椅?自己不嫌累,別人還嫌麻煩呢!況且她現在推著他,真的很費力。
浩南帶他們到離台前較近的一桌。
那一桌人只有4個,肖遠銘也在其內,其他三個必定與肖遠睿的關系非同一般。
正對面是一個肅穆威嚴的中年男人,那男人頭發向後梳,光亮整潔,一身藏青色唐裝,嚴肅而氣派。
他面無表情,一直冷盯著安然,那目光就似X光,要把安然里外看個透。
安然被他看得不太自在,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肖遠睿一牽過安然的手,那動作瞧著自然,安然卻一驚,看向他,他與她對視一眼,微微笑了笑,那笑似乎在說,安然,放心,一切有我在。
安然不覺心下又是微微一動,但仔細往他眼里瞧,似乎又什麼都沒發現,似乎剛才那笑都只是她的錯覺。
隨即,肖遠睿打趣說,「老狐狸,雖是頭一次見,也不用這麼賣力的瞧,你兒媳臉皮薄,會害羞!」
安然倒吸了口冷氣,原來這就是她未來的公公,卻被兒子稱作老狐狸,這肖遠睿還真忤逆放肆呢!
「混賬東西!」肖父氣憤地瞟了安然一眼,目光落在肖遠睿身上,臉更黑了。
肖父這冷戾的性情與肖遠睿倒是如出一轍,還真是上梁那啥下梁就那啥!
坐在肖父一側雍容華貴的婦人見風頭不對,立馬出聲,慈藹友善,「別見了孩子就罵,一家人全在這呢!」
「他要是能像遠銘半分,我就心滿意足!放著小蕊那樣好的名門閨秀不要,偏偏要這樣一個女人!你看看她的嘴唇像什麼樣子?以後,有的你罪受!」
安然听了听這話,扯了扯嘴角,輕輕笑開,因為她不知道除了笑,她還能干嘛?
像這樣A市首屈一指的大戶人家,要門當戶對也是應該的!
可這嘴唇肯定腫的難看,明明是他兒子的杰作,卻偏偏怪到她頭上來!
「對啊!正因為我媽不是什麼名門閨秀,所以才一輩子無名無分,落得個慘死的下場,她活該,不是麼?」肖遠睿雙眼冒火,可怕得嚇人!
肖父,緊緊鎖眉,努著唇,氣的輕顫著,看著兒子的眸光陰戾,但其中有夾著其他些什麼,悲傷、無奈、心痛……
恍恍惚惚,安然覺得,肖父應該是愛著肖遠睿的母親的吧?不然為何剛剛那一雙清厲的眸,此刻卻渾濁了?
「你給我住口,誰準你提你媽?」肖父一拍桌子,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