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心,今天是你安然姐大喜的日子!」母親夏荷唯唯諾諾站起身,輕輕推了下安心的肩膀。
這一推,安心端著酒杯的手一晃,一杯紅酒潑向安然,紅色的酒水弄濕了她胸前一大片。
「呀……安學姐,我不是故意的。你看,這不是伯母一推,我手一晃,把酒水灑你身上了!來,我給你擦擦!」安心蹙著眉,歉意地說,細語柔聲,讓人不忍責備。
安心的手一移過來,安然身微微一側避開了她的手,蔣梅蘭一輩子騎在母親頭上,今日安心又來招惹她,敢情蔣梅蘭這對母女欺負人欺負上癮了?
但她不是她忍氣吞聲的母親,也無須依仗著安家的鼻息而活,哪能讓安心平白無故欺了去?
「然然,沒事吧?」母親著急地拿起桌上的濕巾輕輕擦著她胸月復的污漬。
安然臉上毫無波瀾,心里卻燒起了一團烈火,聲音平平靜靜,卻有一份讓人害怕的壓迫感,輕輕推開母親的手,「媽,別擦了,衣服髒了就扔了!」
這時,一直關注著這邊的蔣梅蘭看出情勢不對勁,拽著安啟東走過來,看到安然胸前狼狽,佯裝不知問道,「你們這是做了什麼呀?你安學姐怎麼一身是酒?」
安心一副嬌弱的樣子,跟蔣梅蘭解釋,「本是打算給他們敬杯酒的,不小心把酒灑安學姐身上了!」
安然定楮瞧著安家人的嘴臉,安啟東一直躲在蔣梅蘭身後,一聲不吭,不似在她面前那般理直氣壯,偷瞄了眼母親,眼神里有種懦弱,卻正巧被蔣梅蘭看見,狠狠給堵了回來。
母親背倚著桌子,雙手緊緊握住胸前,看著安啟東,眼光里有多少悲傷與等待,有誰能懂?
安啟東永遠都是如此,以往蔣梅蘭怎麼刻薄她與母親,他從不為她們說一句話,果真是一只縮頭烏龜!真是可笑!
再微微瞄稍了眼輪椅上也同樣沉默的肖遠睿,他十指交叉,頭枕著靠背,臉上無一絲表情,但那雙鷙黑深沉的眸里有一抹狡黠,好一個看好戲的旁觀者!這就是剛還對她母親信誓旦旦的男人,那樣子與安啟東有過之無不及呢!
安心忍著頭炸裂的疼,緩緩拿起桌上的那瓶78年的拉菲,不怒反笑,「沒事,安心學妹不必道歉!你剛才不是要敬我一杯嗎?來,我給你滿上!」
安心一听,不清楚她的用意,遲遲不抬起手來。
安然卻笑了笑,笑容燦爛,眉梢一挑,示意她舉起那只空酒杯,然後動作優雅地往下倒酒,傾瓶而下!
頓時,身邊幾人倒抽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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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有突發意外,後天也在外,很可能發不了文,我會盡量找網吧上傳,如果沒有,5.1一起補上,讓親們久等,實在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