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混沌沌,分不清晝夜還是白天?
她微微動了動,卻有一條手臂,緊緊圈在她的肚月復上,她睜開眼,頭只能稍稍低下一些,因為他的頭正偎在她頸窩里,呼吸均勻,竟想不到他睡著是這樣子,依賴著她,像個安靜無害的孩子。
她扯了扯嘴角,輕輕笑了笑,探出手模了模他的眼睫,睫毛一眨一眨,像在她指間跳動的星,感覺異常溫馨舒服,他們這樣才算的上正常的夫妻,不是嗎?
這時,一陣鈴聲響起,是他的!
他睡的不深,听到聲音,立即醒過來,安然的手只好順勢擱在他臉頰上。
他移開她的手,一翻身看了看屏幕,安然感覺到他的目光在她身上停了幾秒,才起身去外面接听,安然眼楮緊緊閉著,佯裝睡的很沉,卻能清楚听到他極遷就溫柔的聲音,微微壓低了,卻笨拙的很,「好,好,別急,我立即過去!」
安然直覺,那是和上一次打來的是同一個女人,會是沈一蕊嗎?他回來之前必去看過她了吧?現在一個電話過來,又要匆忙走了嗎?
接著,傳來他穿衣服窸窣的聲音,走前,他到床邊看了看她,把她露在外面的手臂輕輕放進被窩里,又把她額頭敷著的毛巾拿下,模了模她額頭,又去衛生間里重換了冷水,再小心翼翼給她敷上。
似乎,他恨關心她,似乎,他是真的將她放在心里,似乎,他很愛她,似乎,又都是錯覺……
她突然想睜開眼,抓住他的手,問他這又是為什麼?為什麼一手狠狠扇了她一巴掌,又用另一只手來給她溫柔揉疼?
而她緊緊閉著眼,憋忍得喉嚨輕顫,最終仍開口,毫無意義,他不會告訴她!
他走後,她無法入眠。
周圍陌生而黑暗的壞境,讓她心里恐慌,她真是恨透了這樣不見底的陰暗,她不是他,她是個正常人,無法在黑暗里行動自如。
模到床頭燈的開關,然,床頭櫃上的東西又重重讓她心一震。
一杯白開水,兩顆已撥好的膠囊,簡單如斯,卻可以溫暖整個寒涼的秋夜。
她手顫顫抖抖地拾起那兩顆藥,放進嘴里,一口水吞下,一抿唇,唇上竟有一絲甜。
她掀開被子下床,拉開窗簾,想知道現在到底是什麼時候?
天邊有一絲魚肚白,馬上就要天亮了。
她又窩回被窩里,頭依舊昏昏沉沉的疼,身體也仍沒什麼氣力,半睡半醒中,是誰柔情疼惜的喊了一聲,「安然,起床了!」
安然慢慢睜開眼,卻見眼前人嘴角一抹淡柔的笑意,像嚴冬早晨從窗戶外射進來的一縷陽光,溫暖和清新。
ps︰有點擔心,虐過後,來點寵,是不是符合大家的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