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遠睿,別這樣,會被同學看到!」安然皺著眉,輕輕推著他的胸膛,不安地扭著頭,不停東西張看,路過的一些同學小聲指點著。
「隨他們看去,安然,你是我老婆!」說罷,欺唇而下,依舊霸道蠻橫,用力卷弄,但安然卻隱隱覺得其中多了溫柔,不同以往,這次他力度掌握極好,沒弄疼她的舌唇。
「我們該出發了!」肖遠睿低低一笑,有絲不懷好意。
安然猛的睜開眼,臉一紅,才發現自己竟在這該死的纏綿中迷失了自己。
人總是那麼奇怪,心里的那個人給你一點溫柔,不管是無心還是施舍,都會把你感動的一塌糊涂,最後越陷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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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然一身深藍梅花烙雅致旗袍,外面罩著一件純白狐毛小坎肩,一頭烏發盤起,雍貴優雅而絕艷妖美,似從畫里走出的仙胚妙人。
她推著肖遠睿緩緩走進華麗的大廳,一進正門,卻迎面看到一襲Polo黑色西服的男人,正圍著賓客談笑風生,但讓她更驚的是許文霖身邊的女伴卻是沈一蕊,僅見過一面,卻讓她留下極深映像的女孩。
不覺安然腳步停下來,微微猶豫著,這時肖遠睿一挑眉梢,薄唇輕啟,笑聲微沉,「今天許文霖升為公安局正局長!你我理當來慶賀一下!」
安然蹙著眉,他的口氣似怕她因此生氣,確實,她心里是氣的,他明明知道她與許文霖有過去,竟一次次安排他們這看似必要的會面,而前幾天那位搶親的女孩又變成了許文霖的女伴,這其中恐怕不似表面看來那麼簡單!
安然不會把惱意露出來,笑若桃花,只道了一聲,「我早說過,作為你名義上的妻子,我會做好我分內的事,你無須多說什麼,況且你也幫我付了我媽的醫藥費,我該感激你才是!」
安然說著,眉角閃過一絲他看不到的痛心。
「安然,美國那邊我已托人過去找合適的腎源了!」
「嗯,謝謝!」安然淡淡的說,隨即推著他過去。
突然,他的手反握住她抓在輪椅手柄上的手,聲音冷沉,「安然,謝這個字,我以後不想再听到!」
安然心里一顫,沒回應,夫妻之間是無須言謝,可是他們真的是嗎?
經過這幾天相處,安然覺得這肖遠睿其實也並非那麼難相處,大多時候他對她都是彬彬有禮,照料周全,若不是業著從前的那些仇怨,她想他會是一個真心待她的好丈夫吧!
不容安然多想,肖遠睿說了一聲,「我們去那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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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許局長榮升為正局!」肖遠睿端著酒杯朝許文霖一敬,自顧淺酌一口,微眯著眼,嗓音低沉而極富有磁性,眉眼淡淡掃過許文霖身旁的沈一蕊,沒露一絲多余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