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一怔,說話之人正是沈一蕊,怎麼她也知道她與許文霖之間的事嗎?那些事,兩年來她不曾跟任何人提起,鮮少有人知道。以許文霖的脾性,凡事藏在心里,又怕招惹麻煩,自不會親口告訴沈一蕊。那麼會是誰跟她說的?那只有是肖遠睿了,他們之間關系本就不一般。
周圍幾人眼里有閃過驚訝之色,包括許文霖,而她站在肖遠睿身後,看不見肖遠睿的臉,也察不出他的神色,不過也大抵如安然的猜想。
安然笑了笑,自自然然,往事已逝,她越是尷尬,在旁人眼里只怕是越有什麼。
「許局長從以前是一名小小民警,到如今許局長已是榮華一身,真是可喜可賀!」
安然眼尾略過一絲緬懷,正想走到前面,從服務生托盤里拿一杯紅酒,而沈一蕊離那邊近,順手幫她拿了一杯,遞了給她。
安然對她道了聲謝,舉起杯子,淺淺一勾唇,笑意淡然,「許局長,恭喜你,望許局長前程似錦,更上一層樓!」
安然正要仰頭喝下,肖遠睿卻扶著輪椅一站而起,劈手奪過她的酒杯,一口喝下,「安然她這兩日感冒才好,不宜喝酒,這杯我來替她喝,權當我們夫妻再敬許局一杯!」
許文霖一笑而過,也喝下一杯,說了句,不礙事。
安然心里又是一暖,從側面望著他,他當真變了個人,換做以往,他絕不會幫她!
這時,沈一蕊面色頓白,緊緊握著手,慌張地看著肖遠睿,想必是心里難受的厲害。
楊薇薇突然捧月復干嘔起來,拉回眾人視線,肖遠睿一手捂著她的肚月復,一手輕拍她的背,「是哪里不舒服?」
楊薇薇一皺眉,呵呵一笑,「女人懷孕初期會干嘔是正常的,你瞎操什麼心。讓小蕊和安然扶我到安靜的地方休息休息就好。也省得我們幾個女人打擾了你們男人談事情!」
說著,楊薇薇看向安然,安然自然是答應,和沈一蕊一齊上去扶了她一把。
看著楊薇薇稍稍凸起的肚月復,安然忽然想起來,她跟肖遠睿的兩夜都沒有吃藥避孕,當時是記著要吃的,後來婚事接連又加上生病,竟把這麼重要的事給忘了?萬一,這要是有個萬一,孩子必定要不得,不管她要不要,只怕肖遠睿也不會要。
她蹙眉,下意識看向肖遠睿,只見肖遠睿唇邊卷起一抹笑,溫柔如斯,莫名讓人心安。
在大廳內找了個僻靜的一角,三人剛坐下來,就听見柔膩一聲,「介意我也坐下來嗎?」
安然一抬頭,卻是安心那張狐媚的臉,一件寶藍色蕾絲洋裝,腰間一條大紅金屬腰帶,柔美而不失奔放。
安然優雅地靠著皮沙發,只安靜地看著她。她介意,難道安心就不坐下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