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名男女一窩蜂涌進來,隨之而來的是刺眼的閃光燈。
安然眼不覺眯起,不一會兒听到一名男記者發問,「想不到許局長竟與二少夫人有一腿,請問是肖二少是捉奸在場嗎?」
諸如此類的問題,其他幾個記者也向他們逼問道。
一看便知,許文霖與她衣衫不整,他的西裝外套和她的坎肩都散在地上,瞎子都看得出來發生怎麼一回事。
許文霖趕緊背身,收拾自己的衣服。
沈一蕊則慌亂的很,一個勁地扯著肖遠睿的衣服,直往肖遠睿身後躲,明顯做賊心虛的樣子。
安然沒有遮蔽什麼,只望著那幾個記者,微微揚唇,她知,她多說多做亦無益,這些人不會听憑她幾句,就會改變對「事實」的報道,明日報紙頭條,恐怕要轟動A市!
呵呵……
不知是誰,一聲強有力的怒吼,「滾開!」
卻是肖遠睿一抬手,揮開最前面那咄咄逼人的記者。
安然抬眸望著他,不料他也一轉身,一雙漆黑如墨玉的眸凝著她,似有說不出的疼。
他瀟灑一甩,外套月兌下,俯,竟披蓋在安然身上。
安然肩膀一抖,身子一輕,卻教他抱起,緊緊抱在懷里,似要溫暖她整個冰涼的身體。
他眉一皺,看著懷里臉色發白的安然,輕聲一句,卻是從未有過的堅定鏗鏘,「安然,別怕,有我在!」
安然緊緊盯著他,點點七彩霓虹中,流光飛轉,他眉俊毅如神,眸明若燦星,整個面龐熠熠生輝,好似黑夜里、天盡頭的一輪初陽,能掃除一切陰霾。
她一嗅鼻子,方知鼻涕眼淚一齊滾下。
這刻,突然有什麼在分崩離析。
所有的理智、堅強、倔傲,都在他抱起她那一瞬完全哄塌。
真心也好,虛情也罷,她都不想去深究。
她只覺,這個抱著的她的男人今後會替她遮擋風雨。
心里暖痛癢酸難當,深深的、深深的只想抱緊了他,從未有過的感覺。
她想,那便是愛罷!
仿佛那種感覺沉澱了千年一般,在這刻突然被喚醒,又仿佛一直存在著,只是這刻才深有覺察。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或許從那個雨夜一溫尚存的擁抱開始,或許是從他施藥喂粥開始,或許從他那句「安然,別哭!」開始……或許從更久以前。
她知,她愛他!
即便他不愛她,即便是被他騙,即便到頭來被傷的遍體鱗傷,只為這一刻溫存,她甘願去下地獄!
他一抬腳,踏向前方,步伐一起一沉,到底沉淪了誰的心?
她輕輕將臉枕在他火熱的胸膛上,雙手勾住他的脖頸,咽了口唾液,輕顫著道了聲,「遠睿……有你這一句,即便即刻去死,我也不怕!」
一個不知好歹的記者,擋住他們的去路,拿話筒對準安然,眼眸里的光毒辣辣的,「少夫人,你這樣做有想到你的丈夫嗎?對得起肖二少嗎?」
肖遠睿冷沉一句,「我再說一遍,誰敢把今天的事報道出去,我讓他從此在報界消失!」
這一句似乎震住了在場的記者,幾名記者同時禁了聲,面面相覷。
突然,門外又沖進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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