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天說是踫巧的?你相信嗎?」安然問道。
「天下哪里來那麼多踫巧的事情?」肖遠睿反詰笑道。
「我也不信。」安然呼了一口氣,緩緩說,「所以他也同你一樣,也被算計了,被下藥後,又被人騙到了天台上,而那個騙他的人正是前一批記者的主謀。這主謀最有可能是安心。」
「還有另一種可能!」肖遠睿長眉一挑,眯起眼,頗有深意的笑意蔓開。
安然一驚,疑惑地揪著他的眸。
他不以為意地笑說,「也許那性|藥是他自己吃的呢!」
許久,安然沒吭聲,這一句倒提醒了些她什麼!
心里盤想著,會嗎?依著他對她說的那些下|流話來說,倒也不無可能。可似乎又哪里不對勁,如果是他,安心又是前一批記者的主謀,他們二人應該是同謀,那麼關系自是非比尋常,但許文霖又何故被也被陷害了?
她咬了咬唇,眉目深縮,「倒是有這種可能!」只是她卻不希望是這樣,盡管他真的差點強要了她,盡管他已跟她毫無關系,但她卻不想這個青梅竹馬完全變了心性模樣。
「那今天照片被登到報紙上,又是怎麼回事?」安然蹙眉問道。
「昨晚我已讓浩南把底卷拿了回來,除非那幾人中有人暗中做了備份,賣給了別人,這人不是與你有仇,就是與我有過節,或者跟肖家有矛盾!」
安然沉了聲,仔細猜度著,那人究竟會是誰?目的在哪一方身上?
「安然,別多想,那些事我自會查清楚,屆時給你一個滿意的交代!」他輕輕摟住她的腰,一手手指滑進她柔順的發里,直理到發端,把微卷的打結的發梢理通。
不知是他的話,還是她的動作,竟讓她說不出的心安,那時她完全沉浸在喜悅里,卻不知明日將又是一場腥風血雨。
*
明晨,安然照常捧著三兩本書去上專業課,一進教學樓就听到騷動聲,就如她成婚後第一次去學校上課時情景一樣。
各層樓上圍了一圈圈頭,往教學樓大門口瞧著,還時不時議論著,如看耍猴一般,而安然就是那只供人觀看的猴。
她隱隱覺得不對勁,到底又發生什麼大事了?
她抬頭望了一眼,同學們看她的眼神都很奇怪,她一眼看去,有鄙視的、厭惡的、同情的、不可置信的……
刺耳的聲音向她擲來,「什麼貨色?看著清高,怎麼嫁人了,還出去勾|搭男人?」
「嘖嘖……人家本事可大著咧,不僅能勾|引到肖二少,還能把許局長變成她裙下之臣呢!」
「可不是嗎?冰山美人不過是個婬|娃|蕩|婦!呵呵……」
安然略一听就明白,原來是那天的新聞被捅露了。可昨日肖立誠不是說已把新聞封殺了嗎?怎麼又會走漏出去了呢?這究竟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