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後泡了個熱水澡,才舒服許多。
她窩在被窩里,心里戰戰兢兢,想了許多,最終撥了肖遠睿的電話,想問問他報紙的事該怎麼辦,可沒想到他竟已關機,而且一關就是一天。
直到後半夜,才听見開門聲。
她立即披了戎質的睡袍起身,去迎他,本是要問他為何關機了一天,可見他眼瞼下倦青,只道,「累了吧?我去給你放水洗澡!」
她說著便要進浴室,他快速從輪椅上起來,從身後用力摟住她,下巴枕在她肩頭,低沉性感的聲線里摻著一絲疲憊,「安然……」
安然雙手反握住在她腰間的手,這反常的語氣似乎他有什麼心事。
她猶疑著微微笑笑,輕問,「遠睿,怎麼了?」
他頓了頓,沒露出讓人懷疑的表情,輕聲說,「沒什麼,你太瘦了,別為我累著了!還有,你學校的事、報紙上的事我知道了,我今天就是一直在忙這些事。明日就別去學校了,留在家里休息上幾天,好好養養身子。美國那里也已經找到匹配的腎髒,等一到,就安排媽做手術,正好這幾日你也可以過去多陪陪媽!」
向來惜字如金的肖遠睿一下子說這麼多,把事情交代的這麼清楚,真教人覺的他有什麼不對勁。
他多說話有什麼不好的?他只是不想讓她多擔心罷了!
安然想大概自己多心了,沒多說,只柔柔一笑,道,「都听你的。」
等風波一去事情淡了,新鮮感過了,那些人也就不怎麼會談起了,那時再去學校是最明智的。母親那里,移植手術不是件小事,她身為女兒確實該多陪陪,多給母親信心和鼓勵。
後面幾天,明嬸有事告了幾天假。
而一向神龍見首不見尾的肖遠睿整日呆在家里,清閑起來。最多就是陪她去看母親,偶爾陪她去買菜,幫著她料理家務。
這樣一反常態的肖遠睿讓安然越來越覺得古怪。
晚飯時,她猶豫許久,實在忍不住開口問他,「公司里不忙嗎?怎麼這兩日都不見你去上班?」
他一邊為她盛魚湯,一邊淡淡說,「忙不忙都有大哥打理呢!再說,我只想在家里多陪陪你。」
那平淡一句卻在安然心里滌起一道道溫柔的漣漪,美好而充實。
她喝了口鮮美的湯,傻呵呵地笑起來,絲毫沒察覺到他眼里的異樣,「以後日子還長著呢,我又不會跑掉!」
他默默看著她,她的笑真實淨明,如清透叮咚的溪水,讓人听起來舒服極了。
心里咯 被什麼扯了一下,眸光一暗,心里問著自己,真的要做那個決定麼?似乎他開始貪戀這樣的平靜安恬的日子了呢!
他收住神色,夾了塊雞肉放進她碗里,「安然,多吃點,胖些好看!」
直到明嬸回來,她才從明嬸口里得知一些事情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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