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鷹死了,死無對癥。安然正在做手術,未能被問話。而流川似乎嘴緊的很,沒被問出什麼有價值的東西。其余一群小嘍,是一些跟著老鷹混的打手,自是不清楚事情真況。浩南與李欣是肖遠睿的心月復,更是一字不說。
而肖遠睿當然不把許文霖放在眼里,告訴他,難道被老鷹請去,喝酒聊天,也犯法了?
許文霖收了他們幾個的身,發現他與浩南都攜帶了槍支,非警務人員,帶槍支犯法,要判他們幾個4年刑。
肖遠睿一聲冷笑,告訴他,他們早辦了合法攜帶槍支的證,證件就在他的臥室里,不信可以拿來給他看。
許文霖言辭犀利,問他,一個普通朋友究竟為了什麼不可告人的事要槍殺你嗎?
「呵呵……許隊長這話倒是問的有趣!你不去問他們,我這個受害人哪里知道呢?」肖遠睿口氣強硬,嘲諷了許文霖一番。
許文霖一番詢問下來,自是無果,又派人去查了案發現場,也是無任何收獲。
在沒有任何證據的情況下,再加之肖遠睿又有律師辯護,權勢無邊,與他上司也交情不淺,無奈下,許文霖掙扎了兩小時候,最終還是放了他們。
看著肖遠睿他們三人出去,許文霖心里很是不甘,心里道,等我找到了那東西,看你肖遠睿你還狂得起來?我非騎在你頭上拉一泡屎尿不可!
一出許文霖的房間,跟在肖遠睿身後的浩南,說,「現在夫人這個大麻煩已經擺月兌,老鷹那里想要得到的東西也已得到。阿睿,要不要擺個慶功宴,我去把小姐請來,與你好好聚聚。」
肖遠睿步伐之快,忽的一回頭,讓浩南一驚,眉角沉郁,「先去看她。」
「那慶功宴呢?」浩南又問道。
肖遠睿遲疑許久,最後說道,「在我房里辦,不需要太隆重,小姐那里,你先過去跟她說,讓她去我房里,晚上我會回去看她。」
「好。」
「對了,我們在外面的人,怎麼就你和李欣兩個,其余都沒出現?」肖遠睿邊走邊問。
浩南回道,「那時我們听到槍聲,本要撞門進去。只是突然從隔壁房沖出來幾個老鷹的人,與他們打斗起來。這時我本想叫我們的人出來,可是就在我瞥眼之際,發現了轉角處也藏了幾人,鬼鬼祟祟的樣子,我懷疑是條子或是其他什麼人在那里伺機以待,就沒叫出我們的人。一來,是怕人多了,到時被條子調查,生出什麼端倪來,事情就難辦了,二來,我相信以你這俊身手,即便房里只有你一個也能應付。」
「嗯,差不多也如我所想。」肖遠睿眸光一暗,甚是嚇人,「只是許文霖怎麼也上了船,竟也知道我們要跟老鷹他們談事?」
浩南思量一番,剛想說,被李欣搶先道,「老板,我想估模是有內鬼,我們這邊絕不可能有,知道這事的也只有老板你,我、浩南和小姐,都是可信之人,所以極大可能是老鷹那邊的人里出了內賊。」
李欣頓了頓,又補充道,「如今看來,這許文霖也非等閑,我們要當心。」
「許文霖那里不必擔心,此人成不了什麼氣候,真正厲害的是他幕後之人。」肖遠睿唇一揚,露出一抹邪肆的笑,墨漆的眸里醞釀著什麼,心里想,這內鬼是誰,他心里大抵有數。
「阿睿,我覺得李欣說的有理。這許文霖已今非昔比,行事也狠辣的很,他竟有膽當著這麼多人的面開槍殺了老鷹!」浩南沉眉說。
肖遠睿轉頭看了他一眼,笑了笑,「那一槍,他必打無疑,還得一槍斃命。你以為他不知道我們手上都有槍?當時我已看到你的槍已偷偷對準了老鷹,難道他當了這麼多年警察,連這點警敏都沒有麼?他知道,就算他自己不殺,你也會擊中老鷹。更何況他怕與老鷹之間那檔子事被查出來,只有自己開那槍,而且要致命,才最保險。並且當場的人都可以作為他的目擊證人,豈非更好?」
浩南想了想,贊同道,「這人,為了自己的利益,還真是什麼都干的出來!」
「可不是麼?恨不得把那小人收拾一頓,今天盤問我時,還扇了我幾巴掌!」李欣憤憤道,不覺模了模自己漂亮的臉蛋。
「不急,早晚的事!」肖遠睿慢悠悠說了一句。
*
手術室外。
浩南听從肖遠睿的吩咐,已先行去辦事,只留李欣在身旁。
他一到手術室外,便看見手術室門外藍色塑料椅上坐著幾人。這人來的可真夠全的!
在看到半倚在牆上的那個微微憔悴的男人時,他眉不覺一皺,果然他也來了。
這小子似乎對安然關心過頭了,剛才還醉的一塌糊涂的樣子,這刻卻正模正樣地看著手術室上頭那盞奪紅的燈,真是好不緊張呢!
不過,就算他不要的女人,葉天梵也別想肖想半分。
肖遠睿不徐不快地踱著步子過去,走過葉天梵身邊時,峻眼淡淡掃過他,而葉天梵乖張的眸略過肖遠睿,又盯向了手術室的玻璃門。
肖遠睿走到眼前儒雅的男人跟前,「大哥,你消息可真是靈通啊!怎麼安然一出事,你就急著過來了?」他說著,還笑著朝楊薇薇瞄了瞄,像是故意說給她听的一般。
肖遠睿優雅站起身,臉上玉色淡然,隨意一笑,「這麼大的事,船上哪個人不知道?再說,畢竟是你老婆,你惹了事,被帶去查問,不能照料到,我和你大嫂總不好放任著她不管吧?」
「是啊,這事連爸、媽也知道了,讓我們過來先陪著,免得再出了什麼意外。再等等吧……應該快出來了,希望安然能平安無恙。」楊薇薇總是溫聲細語,那是一種涵于內潤于外的大家小姐的修養,听著看著都讓人舒服。
「哦?爸他們也來了?」肖遠睿眉梢一挑問道。
「爸、媽跟我們一道過來的。說是怎能不來親自參與這亞洲第一號游輪的試航?但卻不曾會想到出這樣的事故……」楊薇薇回道,嘆了口氣。
肖遠睿「嗯」了一聲,默默看向手術室。
這時指示燈忽的一暗,不覺肖遠睿的心緊了一緊。
不一會大門自動移開,護士推著傷者出來,「誰是安然的家屬,請過來一下。」
這頭一個沖過去問情況的卻是葉天梵,「醫生,她怎麼樣了?」
「還好子彈沒傷到要害,你們好好照料她,過個把月就能康復。」醫生拿下口罩告訴他。
葉天梵欣喜笑著,眉角一縷霽月般清明的光彩,自顧說了句,「那就好!」
肖遠睿在一旁听著醫生的話,不覺輕輕呼了一口氣,還好無礙,她若死了,那東西就不知道在哪里了!他費了那麼多精力,不就是想快點辦成此事麼。
警員兵子也過來問,「那麼我們什麼時候可以給她做筆錄?」
「過會她醒了,就可以了。」
安然被送進重癥病房後,葉天梵本是也要跟著進去,偏偏肖遠睿不讓,將他阻在門外,「葉四少,安然有我一人照看就行,你請回!」
葉天梵握握拳頭,想揍他,這家伙那副得意的嘴角就欠扁的很。
他在肖遠睿面前揚了揚拳頭,撇了撇嘴,不羈說道,「行,肖遠睿你拽、你強、你牛B,要不是怕打擾安然休息,我非打你不可。」心里卻想,就不信你一直在這里不走了,等你走了,我再來。
他走了幾步又回頭,壞笑著不緊不慢地告訴他,「對了,最近我發現我好像、似乎有那麼點喜歡上安然了,你記得幫我轉告她一聲。」
然後,葉天梵雙手往口袋里一插,哼著小曲悠閑往外走,「啷哩個啷,啷哩個啷,我得意的笑……我得意的笑……」
這是挑釁,絕對是血淋淋、赤|果|果的挑釁。
試想看,另一個男人當著自己的面說喜歡自己的老婆,還要幫他向自己老婆轉告一聲,哪個男人不怒?
背後的肖遠睿氣得拳頭攥緊了,眼光一掃,掃到門上的凸起物——門把,掄上去就是一拳。
可憐的門把啊,那是招他惹他了,就算長得難看一點,也不需要被他這樣殘忍地毀了吧?
(那啥……我想要是安然看到這一幕,一定很爽,很解氣。)
李欣看著肖遠睿一系列的神情及動作,又嚇到楞再到驚。老板一向喜怒不行于色,怎麼被那葉天梵一將,就氣成這德性了?能讓老板動怒的人寥寥無幾,這葉天梵是一個,也算一朵奇葩了。
肖遠睿凌厲地瞥了一眼李欣,推開門,「 」的一聲,用力把門關上。
那邊正在听醫生交代注意事項的肖遠銘夫婦,听到摔門聲,轉頭去看,只見那扇門在瑟瑟發抖。
楊薇薇納悶問了句,「這遠睿怎麼了?」
「遠睿他可能試試這門經不經摔吧?」肖遠睿推了推梁上的眼鏡,漫不經心講了一句。
那醫生一頭黑線,心想,這豪富之家的人的思想和行為非他這種普通人能理解的,只簡單再說了幾句,徑直離開了。
李欣跟兵子站在門外久久不敢進,倒是肖遠銘看了這兩個莫名其妙的人一眼,先推門而進。
「誰讓你們進來的?」肖遠睿怒氣沒消,瞪了那四個人一眼。
「門沒關,便進來看看。」肖遠銘平靜說道,溫潤的聲音與肖遠睿暴躁的聲音形成極大的反差。
肖遠睿更是氣的無語,剛真不該把那門把給砸壞了。
許久憋出了一句,「看一眼就走吧,人多了會打擾她休息。」
(貌似剛才那一摔不會打擾到安然休息一樣!)
肖遠銘掃了一眼趴著暈迷的安然,「你一人照顧不來的話,可以叫你大嫂來幫忙,或者請個佣人,但是在這船上,一時半會也請不到合心意的女佣。」
「是啊,遠睿,都是一家人,不用怕我麻煩。我去煮個滋補的燙,待會給安然送來,好等她醒了喝。」楊薇薇好心說道。
「不用!」肖遠睿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樣子,看了看站在對面的李欣。
李欣立馬會了意,帶著刻板的笑,「肖大少,夫人這里我會替老板照看的很好,不必操心。」
「那便隨你罷!」說罷,肖遠睿眉薇薇一皺,攜著楊薇薇出去了。
肖遠睿送走了兩位,又不耐煩地看了眼李欣和兵子,「你們兩個也出去!」
李欣應了一聲,便往門外走。
「那個……肖二少,許隊長說,我不能離開肖夫人一步。」兵子說得吞吞吐吐。
肖遠睿臉一板,跟冰塊一樣,「我在這里,你還不放心麼?待會她醒了,我通知你過來做筆錄。」
兵子懾于肖遠睿婬|威,囁嚅地動了動嘴唇,離開了病房。
肖遠睿慢慢走到安然床邊,瞥了眼蓋在白色被褥里薄薄小小的一團,若不是那頭黑發,像個里面根本沒人似的。
他眉微微一蹙,坐到她床邊,撩起幾縷遮住她面頰的發絲,她慘白的沒有一絲血色的臉,又讓他手指不禁一抖。
她的眼緊緊閉著,眉卻一直蹙的很深,睫毛一眨一眨,睡的不太安穩,想必那一槍很痛吧?
他心里頓覺毛躁,她痛不痛與他何干?這是她應有的報應,不是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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