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你也該知道他讓那小警員留下來的原因吧?」肖遠睿看著許文霖與兵子離開後,悠悠道。
「我知道!你放心,東西我自會藏好,沒人能找得到。一個月之後,拿到我應得的,我和我媽安全離開後,那東西我自會還你。」安然聲音浮弱,實在已累極,手術過後還能與他那邊費神費力地扯上一番,還要精心備答許文霖的問題,真乃女超人了,她頭轉向里邊,輕輕說了一聲,「你出去吧,我要休息了!」
肖遠睿眉微微一皺,這女人還真是那啥……敢情他就是廁紙,用完他,就把他扔掉。
「那你休息吧,待會我會讓李欣過來照顧你。」
安然心里輕嗤,呵……你肖遠睿不就是要弄個人過來監管我麼?直說好了,我明白!
肖遠睿說完,便要走,一掃床頭櫃上那只空了的玻璃杯,又沉了沉目光,瘸拐著上前,又倒了一半杯,薄唇一抿,本想再說些什麼,終究沒開口,只默默離開。
安然又轉過頭,望了望他高大而一拐一拐的背影,卻不能再撐起她的那片天,再看了看杯子里的水熱氣騰騰,水是熱的,可為什麼心卻越來越涼了,正如臉上這淚,明明***辣的,可溢進嘴里卻是冰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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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睿,你終于回來了?人家等你好久了呢!」
肖遠睿插卡進了自己的房間,一聲嬌嗲的聲音迎面傳來,他不覺眉梢一擰,剛想問,怎麼你會在這里,又想起來是自己讓浩南帶她過來等他的。
他慢步走過去,隨手扯了扯領帶,這領帶系著他悶得慌。
那嬌小的女人只罩了件明藍色的薄透衣衫,里面的黑色蕾絲性|感內衣一覽無遺。
她從沙發上蹦跳下來,跑跳著撞進他的懷抱,軟綿的小手緊緊圈住他的腰,踮起腳尖,熱情似火地用濕潤的舌尖舌忝著他的喉結。
以往她這樣挑|逗他,他必然把她撲倒在床|上,狠狠索取一番,可今天,莫名有些排斥,他不想要她。
他一手握住她的臂,將她拉離自己一些,可是就在觸踫上她那一瞬,他突然想到了安然,安然的身體永遠不似眼前的女人這般熱,冷冰冰的,就如她性格一般。
他想,她剛剛動完手術,從手術室那樣低溫的環境下被推出來,身上溫度特別的冰寒也難免罷。
可是,似乎醫院里一床薄被不夠她蓋呢,家里時她不愛開暖氣,總要蓋羽絨被,她說又大又暖和,即便他不在時,一個人睡也不怕冷。
他剛剛是不是該讓護士再拿一床被子過來,或者把室內的空調溫度調高一些?畢竟她病傷著,還是為了他,不是麼?
即便無關情愛,于情于理,他該對她好些的,不是麼?
「阿睿,怎麼了?發什麼呆呢?」女人不甘示弱,纏繞上他的脖子,嬌嬌弱弱問道。
肖遠睿一回神,眉一揪,那女人如何,都是她咎由自取,再說她冷了自會叫護士幫忙,哪里輪到他瞎操什麼心?
他推開她的手臂,扯下了領帶,隨意甩到棕色真皮沙發上,徑直坐下,人一下子陷進柔軟的沙發里,呼了一口氣,「累了罷,事情太多了!」
女人到酒櫃旁拿起兩杯早已準備好的拉菲,扭捏著腰臀,坐到肖遠睿身旁,把酒杯遞給他,肖遠睿久久抬手才接過酒杯,自顧喝了一大口。
她窩在他肩頭,俏媚地笑道,「阿睿,現在她的價值已利用完了,你終于可以擺月兌她了,咱們倆也可以光明正大地在一起了。不過她也挺可憐的,也得了該得的報應,這件事後,就放了她罷。」
肖遠睿沒作聲,眸光深邃地望著前方,又听得她又笑說,「為了事情圓滿成功,為了咱們的未來,我們來干一杯。」
他與她踫了下杯,一仰頭把酒喝盡。
雖然他的計劃還未完全成功,但也已接近收尾工作,只要再有一個月,或許更短,他一旦拿到那合約,他可以毫無顧忌地弄死安然
可是,為何此時心里卻不怎麼痛快?
她笑笑,看著他把酒喝完後,自己也把酒喝完,拿過他的酒杯,與自己的一齊擺到前面的手旁的櫃上。
然後,坐跨到他身上,吻住他的唇,兩手慢慢撩模到他下面,抽拉著他的皮帶。
他「霍」得站起,一把將她抱起,她知道他動了欲|念,得意一笑,雙腿勾住他精實的腰,雙手抱著他的脖子,啃|吮著他敏感的耳後。
他快步走向床那邊,將她拋到柔軟舒適的大床上,她一笑,閉眼眼,等著他欺身而下。
正等她滿心歡喜,滿懷期待的時候,卻听得肖遠睿乏冷一聲,「小心,我真的累了!下次罷!你今晚就別走了,在我這里睡一夜。」
見他要走,她忙慌慌張張坐起來,赤著腳朝他那邊跑,腳一扭,很「自然」地跌倒在地,委屈傷心地跟死了爹媽一樣,「阿睿,是不是我哪里做的不好?是不是,你不要我了,不想跟我在一起了?」
肖遠睿听到身後動靜,回頭去看,看到摔倒在地的她,淚眼汪汪地看著他,那眼神似哀求他,他終究不忍心就這樣離開,只得回頭,抱起她,放回床上,扯著被子蓋住她上半身
,心疼道,「腳哪里扭傷了?我看看。」
她嗚咽著從被子里出來,直鑽進他懷里,貼著他的胸膛,聲音柔弱的讓人心疼,「不疼,只要你別不要我,就算跟你一樣腳筋斷了,我也不疼。」
肖遠睿眉心微擰,輕輕抱住她,心想,她真傻。
回想起兩年前,那時那伙人走後,她偷偷進來,給他松了綁,扶著腳筋被挑斷的他往外逃,卻不知當時船上已被安置了炸彈,當他們出了船艙走到船尾時,一聲巨大爆炸聲,他猛的一推她,將她推進水里,而他卻沒幸免,被炸彈的氣焰彈飛到水里,燒得遍體鱗傷。
他想那時必死無疑了,無力地往水里溺沉下去,誰知她游回來,拉著面目全非的他一起游,才救了他。
為何,同是姐妹,你姐姐就不如你一半善良呢?
這句話他也曾問過她,她只單純地笑著說,「阿睿,你和我姐交往時,我只能遠遠望著,可她卻背叛了你,是她的錯,可我這做妹妹的,願意替她還債,一生一世陪在你身邊,不離不棄。」
可笑呢,安然曾也說過——你不離我不棄,可她卻不知,兩年前,她就早早拋棄了我,那麼狠心決絕。
始終,能和他不離不棄的不是安然,而是安心。
她拗不過肖遠睿,還是將腳翹到他大腿上,給他檢查,看他一臉的認真。
頓時,她心里的氣恨才消減。今晚她看到他在舞台上給安然親自穿鞋暖腳,她恨不得將安然從舞台上推下來,摔死她。其實她也知道他心里現在愛的是她,但是她還是看不得他對那個女人有一點點好,即使是裝的。
「阿睿,今晚別走,留下來陪我好不好?」安心一雙狐媚迷離的眼,含著星星點點淚花,輕輕眨著,紅唇吐出勾動心魄微燙的氣息,撓|瘙著他的頸部,小手在他胸口一下下地打著轉。
「阿睿,我愛你,很愛你。」安心一遍遍輕聲說著,拉著他的手,模向自己的豐盈,極力用自己夏娃般誘惑的軀體去引|誘他,不得不承認,她在床上是個萬種風情的尤|物。
她若隱若現的曼妙身體摩挲著他心里蠢蠢欲動的火種,但他仍僵硬著手指,沒裹住她的渾圓。
「阿睿,你還愛我嗎?讓我為你生個孩子吧。」
突然,他眉一皺,耳邊回響起安然的聲音,那隱忍而嘶啞的聲音,「你有沒有愛過我?哪怕一絲一毫……」
他眉一皺,心里隱隱害怕起來,他不再愛她,哪怕一絲一毫……
他愛的人是安心,也應該是安心,這個為了他甘願付出一切的女人,他不能再負她了。
終究,肖遠睿手用力一握,捏的安心嬌嗔一聲,旋即,他剝落她身上的薄透的裙子,快速扯開皮帶,他此刻只想找一個發泄口,好將那些所有的煩惱與奇怪的念頭統統打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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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還未亮,葉天梵起的很早,手里提了一籃子新鮮水果,還捧了一束茉莉花,在走道里快步走著,同時一雙虎眼賊溜溜地不停張望,生怕遇到肖遠睿的人。
我就不信,4點還沒到你能有我起的早。早起的鳥有蟲吃,這句俗話哪個偉人說的?說的真有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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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此賤|女乃本文強大的第一女配,雲想好多聰明的孩紙已猜到了,呵呵……
第二更,下午奉上。謝謝親們的支持,拋個媚眼給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