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天梵從客房部那里用身份威脅外加暴力手段,得到了肖遠睿的房間號。
這刻已在用腳狠狠踹著肖遠睿的房門,氣勢如虹的聲音響遍了整條走道,「肖遠睿,你給老子滾出來?老子要教訓你這操|蛋的雜|種。@#¥……」操|蛋的怎麼還不出來,老子要把你蛋捏爆了。
斜後面一扇門一開,破口就罵,「你TM是誰啊?擾老子好夢?」
葉天梵偏頭,皺眉,一道冷銳的光斜射而去,「老子TM的是你祖宗!」
那人嚇得咽了口唾沫,只得禁了口,這A市的出了名的囂張的葉四少哪里能不認得?關門之前還連連點頭道歉,「四少,對不起,您繼續,我睡覺去。」
肖遠睿囑咐安心繼續睡,自己簡單套了衣服,很蛋|定地出去開門。
門一開,葉天梵一楞,他的腳還伸著,保持著踹門的姿勢,心想,這雜|種穿衣服的速度簡直是龜速。
肖遠睿眉緊緊皺著,一頭暴怒的黑線,滿臉的陰郁,怎麼看見葉天梵就有種世界第三次大戰要爆發的感覺?
正巧,其實葉天梵也深有同感。
四目交涉下,頓時火光四濺,有種二武林高手,決斗于紫荊之巔的殺伐之氣,如箭上之弦,將一觸即發。
葉天梵眼一厲,率先出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攻向肖遠睿的臉。
「 」的一聲,肖遠睿很幸運地被擊中。
肖遠睿根本沒想到葉天梵一聲不吭就揍他,葉天梵這人他多少有幾分了解,看似乖戾張揚,灑月兌隨性,實則也是個極內斂、極有修養的**,絕不會輕易出手打人。
肖遠睿大拇指指月復一擦過顴骨,眸光一深,拳頭一攥,一記勁道十足的右勾拳,朝葉天梵肋骨猛打而去。
葉天梵用手擋了一把,但還是沒完全避開,被他擊中,一疼,眉一擰,微微彎下腰。
「葉天梵,你是瘋狗麼?一大清早,就出來咬人。」肖遠睿漆黑的眸瞪著他,面上一股殺戮的凝黑色。
葉天梵直了直背,拳頭揪了揪,心想這雜種,打拳倒甚是厲害,跟小時候倒是一點也沒變。
同為A市有頭有臉的人物,他們二人父親也算有交識。估約5歲那年,二人被父親帶著一齊出席晚宴。
那年孩子們流行玩玻璃珠,小天梵跟幾個同齡的孩子在游泳池那邊的小沙池玩著,看到肖遠睿孤零零一個人站在那里看著他們玩,也很想過來玩的樣子。像小天梵這麼率真開朗的小孩和每個娃都吃的開,便走過去笑嘻嘻問他,你要玩的話,跟我們一起好了。
小天梵大方伸出手,把彩色的玻璃珠遞給他,誰知他用力一拍,將小天梵的玻璃珠打落,都滾到了游泳池里,還很拽地說,「誰要你的可憐?」
小遠睿扭頭便走,氣得小天梵一跺腳,就從身後猛撲上來,二人狠狠干了一架,皆是遍體鱗傷,後來當然也被二人的父親帶回家狠狠責罰了一頓。
再後來,小遠睿被送去了美國,二人再無交集,偶爾會在報紙雜志上互相關注彼此消息,但那份從兒時結下的仇二人都沒忘掉。
這時,從肖遠睿房里,又探出一個人,穿著男人的西服,一下子護到肖遠睿身前,「葉天梵,你無緣無故打阿睿做什麼?」
肖遠睿皺了皺眉,聲音沉了幾分,「你出來干什麼?快進去!」
門外一些看熱鬧,又不敢打擾這兩個權貴大家的人們,倒抽了一口氣,同時發出「哦……」的一陣「有覺悟」的驚嘆。
葉天梵也是大怔,看著眼前的女人,儼然里面是光溜溜的,心里更是氣憤,安然啊安然,你個傻女人,你病死過去都無人知,而你的老公卻溫香帳暖正好眠呢!
他肋骨雖疼,咬咬牙,怒氣煞人,又一把推開擋在他前面的安心。
安心撞在門框上,疼的大叫了一聲,背沿著門框慢慢滑坐下來。
他則睬也不睬,撲過去就廝打肖遠睿,膝蓋狠狠一頂,撞到他肚月復上,他要新仇舊恨一起報。
肖遠睿剛顧及安心,卻被他打了個準,正要還手,卻听到他怒戾吼道,「肖遠睿,你他|媽的從小時候起就不是個東西。安然整夜沒一個人照顧,高燒昏死過去,到現在還未醒。你倒好,跟個小三在這里翻|雲|覆|雨?你當真還有一點人性?你當真有一點在乎安然?我告訴過你,我也喜歡安然,你這樣的人不配她!不配!我告訴你,我一定會從你這里把她搶過來。」
葉天梵說著不忘再狠狠頂他幾下,肖遠睿听到「安然整夜沒一個人照顧,高燒昏死過去,到現在還未醒。」這句時,像遭了晴天霹靂一般,要打他的拳頭竟愣愣停在離他不到半寸的地方,整個人都僵在那原地不動,任他打了去。
良久,他眉心一揪,猛的一使力揮開葉天梵,葉天梵向後跌退了幾步。
沒看一眼安心,跛著腳快步向電梯口走去。
安心哭喪著臉,長利的指甲死死摳進門框,心里的恨嫉如瘋長的藤蔓纏繞在一起,一點點往上攀。
葉天梵看了眼疾走而去的肖遠睿,再看看摔倒地上的安心,滿眼不屑,很果斷地啐了口唾沫吐在她身上
,嘴角一抹張揚之色,端的卻是一身磊落正氣,「平生,本少最厭小三。尤其像你這種恬不知恥的小三,只有我的口水能配的上你,哦,錯了,我的口水只怕也會嫌你惡心。」
安心一抬頭,眼里含滿淚水,一臉委屈無辜。
「別用這張苦瓜臉對著我,我不是肖遠睿,不會憐香惜玉。」葉天梵漫不經心說著,心計一動,又從衣兜里掏出iphone5,對著她輕輕一點,來了個連拍,「嗯,很好。我決定把你這副***B樣給安副市長看,還要有給全國人民看。不過幸好有你,我才可以光明正大跟肖遠睿爭,謝謝啦,小三兒。」
說著,葉天梵得意地玩弄著手里的手機,還嘻嘻笑著,朝她眨了眨眼。
數落她,就當給安然報仇,這個女人,酒宴那次見她,就很不爽呢!明明***進骨子里了,還裝成一副清純玉女樣,真是個裝B貨,跟肖遠睿很般配呢!(心里一陣偷笑。)
安心望了望葉天梵,他臉上古怪的笑讓人毛骨悚然,她慌張地站起來,趕緊躲進屋里,把門「踫」的一下關起來。
她這才意識到遭了,她剛剛只想借著這次機會出來露露面,讓眾人知道誰才是真正和肖遠睿在一起的女人,因為她實在受不了了,受不了見不得光地當他的地下情人,她已經熬了兩年了,難道還要熬下去麼?
可是卻忘了這葉天梵不是好惹的,剛剛一分心,竟沒意識到他拿手機的意圖,還讓他拍了這麼丟臉的照片。
她看了看自己這不成體統的一身,里面一絲不掛,穿上肖遠睿的這條西裝,也是故意的,卻不料弄巧成拙,在葉天梵的照片里,估計就跟穿了條齊B小短裙一樣。
萬一他要是真拿到報社去,她的臉面、父母親的臉面都要被她丟盡了。雖然他跟安然沒領結婚證,但卻是辦了酒的,A市的上流社會都知道他們是結婚了的,而此刻她真的是一個小三,將臭名昭著。
安心越想越慌,越想越氣,跑到酒櫃前,扭曲了一張俏臉,一個勁地砸。
葉天梵甩甩拳頭,松動了下關節手指,這只肖遠睿的肉還真是皮糙肉厚,砸得他拳頭疼。
又掃了一眼那些圍觀的人們,眾人見沒什麼可看了,「額……」的一陣「真無聊」唏噓,紛紛關上門,繼續去夢周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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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遠睿到安然病房時,里面站了一堆人,還好房間大,不然他擠進去有困難。
前腳剛進,後腳葉天梵也跟來了,二人互瞥了一眼,激起陣陣殺意。
肖遠睿忍了過去,沒必要在這種場合跟他再爭打,當下最重要的是看看安然如何?
「安然怎麼回事?」肖遠睿走到安然病床前,看了看昏迷中的安然,向醫生問道。
「你不會就是他們口中所說的安然的丈夫吧?」那位醫生上上下下打量了眼這個英挺冷毅的男人。
肖遠睿環視眾人一眼,利落道,「是。」
「哦,那麼你就是我見過的最爛的丈夫。」醫生一聲立罵,惹的葉天梵偷著樂。
肖遠睿眉一擰,目光幽沉,卻又听那中年醫生說,「一個丈夫的責任你不知道嗎?妻子病了,你不知道要照顧她嗎?我查房時,她一個病人那麼晚不睡,你知道為什麼嗎?因為她不敢閉眼休息,她要給自己看著輸液瓶,怕睡著了,輸進了空氣死掉。我走的時候,她讓我幫忙拿下桌上的水杯,你知道為什麼嗎?因為她右肩受傷,左手又插著針管,無法活動自如,她連想喝一口水都要求助我這個醫生。真是搞不懂你們這些年輕人,相愛時死去活來,怎結了婚卻不能相互扶持了?她是造了什麼孽,才嫁給你這麼個差勁的男人?」
葉天梵眸光頓時變了色,雙拳緊緊抱著,心里一下下搐著疼,又突然冒出打人的沖動想法,他虎虎地瞪向肖遠睿,只見他高偉的身子重重一震。
肖遠銘一向溫潤如玉的面色也變得暗了幾分,許文霖俊白的臉上,眉目皺的有些難看,楊薇薇雙手捏著,眸光閃動,兩個年輕的小護士,眼眶紅紅的。
甚至從在門口听到這些話的浩南,都不覺停了腳步。
直到浩南進來,喊了聲,「阿睿……」
肖遠睿才驚覺回神,身子又再次微不可見地抖了兩抖。
他回頭時,不經意一一瞥過肖、許、葉,再加上浩南,他們的臉上和眼里都有抹淡淡的輕蔑,似在無聲斥他——真是丟男人的臉。
他心里一緊,聲音依舊沉冷地如常人,「李欣怎麼還沒來?」
「她說還在洗漱,馬上到。」
「打電話給她,三分鐘沒到,以後就不用跟著我了。」肖遠睿冷喝。
浩南只好出去給李欣打電話,這阿睿是明顯拿他和李欣當出氣筒了,可他又氣啥?他不是恨不得那個女人死了好嗎?
「要吼出去吼,這里是病人休息的地方。」那位醫生白了一眼肖遠睿。
肖遠睿薄唇一抿,只得放輕了聲音,又再問道,「她什麼時候能醒?」
「現在情況未知,還得觀察。剛給她注射了氨基比林(一種消炎退燒藥),如果能配合溫水擦浴的話,會早點醒,只怕你這個丈夫是沒這個空的。」醫生沒好氣地說,又看了眼在場唯一的一個女性,「你也是病人的家屬吧?」
「我是她大嫂。」楊薇薇聲線微啞地說。
「那就你給她做溫水擦浴罷!你知道怎麼做吧?」
楊薇薇剛想開口說好,立即被肖遠睿打斷,用命令霸道的口吻說,「我來。」
肖遠睿看出楊薇薇還想說什麼,便直接道,「大嫂,多謝你好意。只是你懷著孕,安然發著燒,這病房細菌多,為了胎兒健康,你還是少來為好。還有,我也想為她做些什麼。」
最後一句,肖遠睿是嘆著氣說出來的,那微微沙啞的聲音里似真有懺悔之感,想為她做些彌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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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那啥……昨天有位孩紙給雲送了一張月票,可是沒留下名姓,希望她能到評論區回復一句,讓雲認一認,雲要向這位可愛的孩紙,道上一句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