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文霖楞了楞,竟被她一語擊中,他嘆了一聲,看著她,淡淡說,「是啊,12年了。小然,從我13歲時便喜歡你,偷偷戀了你5年;18歲那年,我考上軍校,那年暑假我寫了一封很長的信把我對你的喜歡告訴你,你卻說只把我當哥哥。4年軍校畢業後,我回來,卻依舊愛你不減,我開始瘋狂追你,整整追了你一年多,因為你母親一次意外暈倒,我幫著你把你母親送進醫院,最終你便答應試著做我女朋友。」
「雖然,雖然我明白你當時答應我,只因感動罷。但是,你知道麼,我仍覺得我是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我細心呵護著你,生怕你受半點委屈,省吃儉用,甚至拿我媽給我存了多年的老婆本,只為給你母親看病。可是我最後又得到了什麼?得到了什麼呢?」
「呵呵……這樣一廂情願的幸福只有短短3個月。3個月後,你告訴我,分手。因為你發現你無法愛上我,對我只有兄妹之情,更因為你愛上了別人。為了那個才認識不到兩月的男人,你可以對我這麼多年來的痴等視若無睹。」
「你知道麼,當你轉身之際,沒流過一滴淚的我,竟哭了。我蹲在原地,哭了一天一夜,哭得像個傻子。當時我連死也想過,一個大男人因為受不了失戀的打擊,想去死,多傻、多可笑?你說……我怎能不恨?不過我越恨,卻越是愛你。至今,我還是……愛你。」
「小然,我有時候真想同你一樣失憶了,把你這個太過冷情的女人早點忘掉。那樣,我便可以好好生活,也不會犯下那些不該犯的錯,至少,我現在雖窮,卻仍是個頂天立地、光明磊落的警察。」
安然重重一震,怔怔看著眼圈紅紅的他,他竟愛她這麼久了?
而她卻從不知道,這些話他從未與她說過。
他寫信告訴她喜歡她那年,她才14歲,她哪里懂得什麼情愛,只告訴他,她把他當做大哥看。
他追她那年里,他的確對她好,她也都看在眼里,心里滿懷感激。後來也是因為他救了她母親,才下決心答應和他交往試試。
那是她懵懂的初戀,以為只要雙方對彼此好,雙方依賴彼此,就是愛吧?她想自己多少也是有些愛他的罷!
她不知,那時他說部隊里一個有錢人給她母親捐的款,竟是他的老婆本;她也不知,是她先愛上了別的男人;她更不知,原來當時自以為是是愛,卻不是愛,而是感激,現在明白了,卻已深深傷害了他。
只是,後來她失憶,把他口里她愛上的那個男人忘了,總以為自己心里還喜歡著他,是他在車禍後拋棄了她,竟是她錯怪了他。
只是,文霖,你又哪里懂,愛情哪里能用順序先後、時間長短來衡量?
愛便愛,不愛便不愛,就那麼簡單而已。你又何須鑽牛角尖?來愛我這個不愛你的女人。
但是此刻,她更想知道,他口中說的她愛上的那個男人是誰?從他的語氣中,想必他認識罷。
許文霖見她有幾分動容,蹲,握住她手說,長長嘆了一口氣,又道,「你車禍後的兩年里,不是我不想關注你,而是我不能關注你,有些事,你不知道,我也無可奈何。小然,這次機會對我來說真的很重要。況且,我知道肖遠睿對你並不好,他一直都在利用你,你把合約給了我,我可以送肖遠睿進監獄,你也可以獲得自由,我們重新開始,以後我會對你好。」
他想,要不是因為他們,他會去爭,會一輩子真心待她,只是有時候連爭的資格都沒有,他只能遠遠望著。
「文霖,我們已不可能了!這兩年我對你誤會頗深,一直以為你有了功名利祿便不要我這個負債累累的窮女大學生了,這次說清楚了也好,也好。天台上的事,不管那藥是不是你自己吃的,或是被人利用,你既沒能得逞,我也不再計較了。只是那合約,我不能給你,那東西事關遠睿的生死。他雖對我無情,但我終究不能狠下心對他無義。還有……還有你說我愛上的那人,你認識麼?你能告訴我,他是誰?是不是……是不是叫做……阿緣?」
「呵呵……小然,我真是笨,明知你是個果決無情的女人,還跟你說了這麼多。」許文霖抽身站起,稍稍背身,望向窗外,一抬顎,眼瞼一闔,隱掉眼里的那兩滴快要流出的淚。
終究她最愛肖遠睿,兩年前是他,現在失憶後仍是他!是他自己太過妄想,自己的身份地位哪里能比得過他們,盡管再怎麼努力,又有什麼用?
是否有些事真是命中注定?他不認命……
「文霖,不是這樣的。我只是、只是……」
「只是無法去傷害那個傷你至深的肖遠睿,是不是?你不是要知道兩年前你愛的男人是誰麼?好啊,我可以告訴你,也告訴你兩年前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把你的記憶找回來,當然,你得拿你的合約來交換。」許文霖聲音清清淨淨,如他那張臉一般,只是為何清漾的眸里卻多了一抹奸邪。
「沒有人比我更清楚這件事。」許文霖又強調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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